黃老本想以此爲討好金旗之舉,好歹也弄個修真試試。不曾想金旗反映如此冷淡,甚至還有厭惡之意,難道他有傾向?黃老暗暗後悔,這事辦得魯莽了,似乎有點兩頭不討好。
總之一石激起千層浪,由此帶來的後果也很難預料。
龍飲水的心情最不好,當如玉想陪鳳娟去逛王府井邀請他時,他拒絕了。獨自駕車回去,此刻心裡最惱怒的是龍三。是他造成如此彆扭的關係,連師傅的刻意討好也被理解爲媚俗。如果沒有龍三拙劣的表現,金旗會對接下來所發生的事統統別樣理解?該死的龍三,不胖揍一通決不解恨!多好的修真機會呀!
去見軍委首長的過程很複雜、煩瑣,不多敘,保密。
見面後反倒覺得平常,一個和藹的老人,稍矮,有些許肚腩,喜歡喝茶,而且是河市特產“碧露春”。當然首長能享用的定然是明前嫩尖尖,連一旗一槍都要剔去,金旗這樣想着,打量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西牆一排落地書櫥,排列着許多線裝本。寬大的寫字檯上堆着幾疊文本,文房四寶倒也齊全,看樣子首長喜歡用毛筆批閱。南窗下是一圈褐色沙發,茶几上一盆水蓮清供,大冷的天綻開一朵粉嫩嫩的碗蓮很有別樣韻味。東邊是長玻璃門,通向陽臺,室外是中南海成片的銀杏……
下面是一段秘書記錄在案的談話。
A問:“什麼是修真?”
金答:“不知道。”
A問:“什麼?你不是個修真者嗎?自己做什麼也不知道?”
金答:“我這些究竟算不算修真自己也不清楚,怎麼解釋。”
A說:“你很自負,對來此有意見?”
金說:“說不清,若可以選擇我寧願不來。”
A說:“你……”
氣氛緊張,場面尷尬,A和金沒話說,時間十分鐘已過……
金說:“首長請別生氣,我不是故意隱瞞、或者回避,只是有些事說不清楚。要說我是修真吧,逸人門魏掌門修了一百二十年了仍然在所謂融合初期,算是進了修真門檻。可我僅僅一年半,用他們的話來說已是金丹高手,被捧爲華夏前十名之一。其實我真正的實力用修真界一般標準來說已經到達出竅後期境界,說華夏第一也不爲過。只是我故意隱藏實力罷了。而取得這些成功只能說一個‘緣’字,毫不費力、毫無知覺、如大夢醒來一般。你們一定了解過我,簡單的二十九年生平經歷全寫下也不滿兩頁,應該無處隱藏!所以您剛纔所問我是據實回答,並非故意氣您。作爲一個後輩很抱歉不該讓您生氣了,對不起。”
A說:“先不談生氣不生氣的事,這個問題我呆會兒找你算賬!你自視第一,道理說不上來,拿些具體的來看看,證明你不是吹牛!”
金笑,認爲首長說“吹牛”兩字該笑。
談話記錄停止了一小時又繼續了。
A笑說:“小金同志很神奇嘛,一道金光削了一片石崖,一道青光讓整個警衛連消失五分鐘,神乎其神啊!說華夏第一不爲過,不吹牛。還有瞬息十公里,比先開十分鐘的車隊早回來,這點讓警衛排戰士們很佩服。他們說消失哪會兒有點恍恍惚惚,像在夢中。而比汽車還快的速度確實眼睜睜看清的。小金同志是不是還有範圍小些的神奇讓我這個老頭子再嚇一跳,或者樂一樂?”
金說:“剛去靶場上做得只是戰鬥形態,修真之術不以此爲重,是以修身養性爲根本,步入天人合一,以求長生,更求永生。”
A說:“聽看神乎其神,具體呢?可以具體證實嗎?”
金說:“可以。比如養身:首長長期半身麻木,醫治無效。若用修真之道就可以解決。”
A說:“黃教官長期給我按摩,輸氣,好是好些,不是徹底之法。難道小金同志比黃教官厲害?”
金說:“首長不用故意激我,來時我就決定讓黃老按摩工作從此失職。不過有個條件?”
A問:“條件?說說。不會收費很惡吧,我可沒有魏掌門怎麼多寶貝!”
金說:“首長全瞭解呵,我最大缺點就是貪財。”
A說:“還有貪色。”
金:“呵,這也知道。”
A笑說:“沒關係,年輕人嘛,允許有缺點。哈哈,特別像小金同志這樣的缺點在一定的範圍內不是太可怕的。說說你的條件?”
金苦着臉說:“首長除外,別對外宣揚我的能力,我可不想當醫生。”
(首長大笑不息,好久沒這麼痛快的笑了。緊接着小金給首長用修真方式治療,後果是一小時後首長渾身惡臭、爛髒,急匆匆洗澡,出來後換個人似的。首長認爲真的體會到什麼叫神清氣爽,熱血沸騰。小金贈首長一小瓶紅色藥沫,說是不比仙丹差。一瓶分十二份,希望首長每週服一份,不能多服,原因是有副作用。首長追問,小金俯耳說了些什麼,引得首長再次大笑,還揍了小金一巴掌。結果首長珍藏的兩瓶好酒、兩條好煙、三罐好茶全給小金拿去,說是抵診費、藥費。首長挺樂意的,隨即請入CAC常少將一起討論)記錄繼續。
A說:“小常看到小金同志的能力了吧?”
常說:“報告首長,部隊已經做過測試,金光之威力可比十噸THT。”
A問:“我們部隊需要這種人材嗎?”
常答:“十分需要。特CSC部的龍組就是由各大武林門派派出的高手和全國超異能者組成,以我之見,小金同志的能身有過之無不及,希望小金同志參加我部,並建議授於上校軍銜。我部已成立代號爲‘辟邪’的戰隊,由我爲隊長,由小金同志可以爲副隊長,從部隊選取精英二十名由小金同志訓練、培養,組成我軍第一支超自然,強大的修真戰隊。報告完畢。”
A問:“小金同志,常少將看上你了,還授你上校軍銜,你同意嗎?”
金說:“原則同意,局部修改。”
A笑說:“小常,人家需要局部修改。呵呵,小金同志你倒是說說如何局部修改法?”
金說:“上校軍銜我喜歡,副隊長就算了,我當教官就行。而且應該允許我帶一名徒弟參加‘辟邪’戰隊,由他長期具體傳授修真方式。而且要允許我自由之身,當然有任務當仁不讓,一定參加。這樣行嗎?”
A說:“我原則同意,具體由常少將和小金同志商議上報軍委。”
常答:“是,保證完成。”
記錄結束。
整個被接見的過程四小時,包括事後和CAC常少將的洽商在內。離開***時金旗身上多了兩件東西,一件是一個藍本本,別小看這簿薄兩頁,從此金旗成了一名軍人,一名上校軍銜的專職教官,並且享受國家特種成就者的一切權力、待遇和榮譽。另一件是一枚金光閃爍的徽章,上面鐫刻着獨角辟邪,昂首怒吼的雄姿讓人過目難忘。徽章後有一串文字:特CAC職C006。什麼意思?說明佩有此證章的人是中方代號“辟邪”戰鬥組合的老六!顯赫吧?
四小時短暫而漫長,就憑金旗這般神仙人物也出了不至一身冷汗。沒想到和藹的老人一談工作不怒而威,渾身透露出來自然而然的上位者氣勢叫人如坐鍼氈。和姓常的少將談工作也不輕鬆,到他地盤由他玩,開始還想着提些額外條件,可是當秘書讀完“金旗其人簡歷”時,金旗不敢說個“不”字。人家連美國賭拳贏錢的事也瞭解的一清二楚。不要命啦?當然更重要還有一系列誘惑,比如世界免費漫遊、和當地安全局局長稱兄道弟、合法地玩玩槍械、好歹也算個國家公務員、職業軍人等等,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的!代價是爲“辟邪戰組”培養二十名“融合期”修真者,真是獅子大開口,“融合期”這麼容易達到?人家魏掌門百年苦修好不容易纔進入,還差點走火入魔。不過少將一句話說得金旗沒了脾氣:“容易還找你?現成的魏心刀可不用耗費國家資源?”看看,這話說的?寒酸人!
好哉最後同意選拔特種部隊中最精銳、最有基礎的前二十名作爲學員,修煉期十年,也算減輕不少壓力。當然選拔以及其他程序都需要時間,所以正式培訓修真,也就是說開學時間定在半年後。金旗覺得很滑稽,修真這一古老、神秘的密術被自己當成了商品,一套基礎教材標準價兩億人民幣,也可以以物作價。現在又搞起批發量產來,一下子搞出十名“融合期”會不會引起貶值?嘿嘿,反正自己現在對錢興趣大不如前了,弄些權勢玩玩也無妨,上校軍官,算不算大?相當於廳局級?還是……
最有趣的是毒龍被他硬塞進辟邪戰隊,代號員:辟邪0012,算少校教官。這可是金旗有意爲之的後路,將來自己天南海北亂闖蕩,總得有人管着這二十個人,毒龍正好算一個。他有修真基礎,孔武有力,像個當兵的料,對自己又忠心耿耿,反正有他在辟邪戰隊一定會有板有眼前進。到時弄些龍血玉、培元神丹給那些人吃吃,不到融合期也補到融合期!
這世上唯有一樣東西人人害怕,又無法逃脫,不論你有多強大、地位多高、財富多廣,一律逃不脫死亡的規律。於是人們千方百計尋找不老藥、不死丹,修真就是一種避免死亡的方式。據說最終能達到不滅金身,金旗相信但並沒證實。所以修真就成了奇貨可居,連國家都想收入囊中,今天金旗總算體會到太陰寶鑑所帶給自己的好處似天高、如海深!呵呵!突然想到假如辦個修真普及班,弄十萬、幾十萬、曾至幾百萬人來量產,人均一萬元學費,豈不是大發了?初級班男的保證強大無比,女的保證青春永葆,高級班所有的人都能長生不老,當然收費貴些,一百萬元一個吧……哈!
修真搞批發也只有金某人會如些YY。
告別首長時金旗隨手送了一小玉瓶紅玉粉,怕他多吃,補過頭才規定一週一服,這樣猶如中藥滋補一般,慢慢培元理脈。紅玉還有一宗奇妙無比的特效,就是對男人方面的功能很有療效。想到首長服用後,其夫人會倒黴金旗竊笑不已。
離開北京前最後辦的一件事是給了玉孜十六塊塊和田玉料,其中八塊是“初玉池”中料子,八塊是“復玉池”中上品。可以想象玉孜欣喜若狂的笑臉。總重三百公斤不到,按每公斤二十萬元算也要近六千萬,當然只能半現半欠了。有如此漂亮的玉料、如此優惠的價格、又能欠着慢慢還,也只有玉孜能享受。爲此她望向金大哥的目光變得水般柔和。
對於香山逸人門金旗還是很滿意,特別當魏心刀告訴他黃老企圖學習修真秘笈遭拒時,金旗大大表揚了一番,把昨天準備的兩大陣法法訣傳授給他,並在酒店臥室現場操作,喜得魏心刀差點又要下跪叩謝。
如意金店方面香山逸人門專派兩名二代弟子負責聯絡、補貨、結賬。看到張帥又開始“帥”起來,金旗打心眼高興。分手時總跟在人後的張嫂特意擠上來對金旗輕輕了聲:“謝謝。”
一大羣人相送,多好的人脈啊!飛機掠上雲層時同行的魏少平實在忍不住問:“大尊,七件玉雕存在北京沒帶回去?”
金旗搖搖頭。
魏少平不解,又問:“沒見托運行李呀?再說託運會不會損傷?”老實說這些珍品那件不值個上千萬元的?能一般託運?他真有點急。(鳳娟在藏寶窟玩釋天鐲他不在)
金旗笑說:“不理解吧?等到金丹開府便明白了,不急。”
魏少平兩眼直愣愣的,寫滿崇拜。世上真有納彌容天下的神通?大神,大神啊!
747在雲層中平穩飛行,金旗閉眼沉思。
北京之行兩大遺憾:一是文昌走了。她是個獨立、有主見的女性,性格要強,不會長久雌服於翼下。現在想來走是肯定的,只不過早了些。哄哄、勸勸,很可能會繼續相處一段時間。然後金旗覺得沒這個必要,對於文昌感情上自己僅僅是順勢而爲,說流氓點就是不沾白不沾。和苦苦追求鳳娟完全是兩碼事,所以對於文昌的離去覺得些許遺憾外,沒有什麼煩惱,甚至暗暗有種解脫的感覺。終於可以和鳳娟名正言順地結婚了,特別是在她有身孕後結婚念頭越發強烈。回去就辦,先把證領了,有機會再好好補辦婚宴。
第二個遺憾是賣給他“魔炎”黑翡的小精靈當時疏忽了,應該留下她好好了解、瞭解,這孩子身上一定藏有許多秘密。精靈怎麼會出現在地球?地球上可能有異樣的種族?如果真是來自別的世界,那麼這該是何等重大的發現?想想也心驚肉跳!可惜擦肩而過,精靈消失了,現在想來後悔莫及。不過意識中總覺得和小精靈有某種聯繫,說不定那天又恰好撞上了!很期待這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