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一網打盡(3)

金旗隔了一陣對方纔緩緩說道:“我一切好,此刻還在緬甸,很快就會回來。大哥你不知道我後怕呀!要不是逸人宗、段木門趕的及時,大哥想想我們的家園會是什麼樣?我們的親人會是什麼樣?當時我就怕危及山莊,才途中授他陣法,命他堅守家園。可是……大哥你不知道喜鵲已經失蹤,一定是被巫教門暗中劫持了。你想想該不該怪他、罵他,我恨不得見面抽他!”

手機通話聲很響,關山又不緊貼耳際,喜鵲失蹤的消息震撼了四人,聽得出毒蛇已經抑止不住悲泣起來。毒龍也恨的直跺腳。關山手足無措地急道:“兄弟,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金旗說:“關大哥彆着急,把手機給他。”

一陣靜音後毒蛇在說:“我……我在。”

金旗大聲罵道:“哭什麼?你是個融合期高手,頂天立地的高手,哭個屁!回頭一定抽你!現在你給我聽着,不管是偷是搶,立即弄車趕回山莊,大活人的還會被沒車堵在浦東機場兩小時,真笨!回去後封鎖山莊等我回來,我明天一定趕回。另外我下命香山逸人宗和段木門處置俘虜的事,手段惡毒些,別讓女人們知道。你和毒龍親自關押他們,就算來公安也別讓見。喜鵲我會去救,她沒有生命危險,叫大家放心。我說的聽明白了?”

“明白!”毒蛇大聲吼道。他需要吼一聲出出鬱悶之氣。

收了電話,毒蛇手一揮匆匆向停車場跑去,另三個跟着。也巧,一輛奧迪剛剛停下,毒蛇拉開門一把把胖子駕駛員推到鄰座,自己歪身上了車,還沒等後面三個坐好,車子“嗖”地就竄了出去。

胖子亂喊劫車,毒龍靈機一動,掏出辟邪戰隊的深藍軍官證舉到胖子面前說:“執行公務,知道不!特別軍務,知道不!徵用你的車,知道不!”三個“知道不”整得胖子一愣一愣,從此閉了嘴。事後經魏少平傳出,“知道不”成了堯峰山莊年度最雷人語彙!

把事情草草安排,金旗晃身就進入中國。千里之行現在對他來說很容易,“魔識”中有瞬移之法,以他的魔能千里瞬移還是足夠的。他探悉過玲劫持喜鵲逃遁的路線,因爲恨,不由自主施展魔能,所以才演出了公路上黑煙滾滾一幕。

此刻一切結束,心境好了許多,邊緩緩向河市方向飛行,邊思考着後續問題。

堯峰山莊應該暫時沒有安全問題,何家老少兩人身亡,剩下能折騰的要數河市市長何凱了。這傢伙不會乾淨,何家藏寶室裡會有蛛絲馬跡,誰去找最好?當地公安部門說實話信不過,只要中間有個別和何凱一黨的,準定通風報信。最好找個何凱的對頭,哎,他想到一個人不由笑了。掏出手機撥號,一接通就忽悠起來。

“王廳長不夠意思吧,升官發財也別忘了兄弟我呀,好歹兄弟給你預測過。準不準?省廳副廳長,主管全省刑偵一頭,嚇人呀。”

對方揚起一陣大笑,爽朗地說:“小金,討賞也該撿個時候,你不看看現在是幾點,午夜十二點,我沒意見,你嫂子會不會有意見呢。哈哈,林書記也升了,你小子預測真準。他是省委副書記,雖說是第三副書記,可也是一省大員。昨天還說要三人聚聚,你就找來了。林書記對你一個勁地誇,什麼‘顧大局、懂裡外、重情義、值深交’,都整出十六字方針來了。好,閒話少說,找我一定有事,說吧。”

金旗很喜歡和王志國這樣的人打交道,爽快。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堯峰山莊被襲擊了,襲擊者兩撥,一撥是什麼黑蛇小隊的職業槍手,共九人;另一撥是什麼巫教門,四人。現已全部抓獲,我準備明天報案。據查指使者是常熟何家,何凱市長的大哥何四海。另外據巫教門交代他們還有反噬計劃,對堯峰山莊發動襲擊的同時,他們勾結何家長房兒子何文豪準備殺父奪財,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但還是發生了,理由可能由於巫教門一個女子。我想常熟現場一定還沒發現,你應該迅速作出反應,何四海秘室裡很可能有關於何家、關於何凱的證據,這是反擊的機會,你以爲呢?”

王志國沉默了一刻,說:“黑蛇小隊的事也是重大案件,你應該報告河市安全局,這件事非同小可,應該成爲何家致命傷。半小時後我就出發,到達常熟我就通知常熟市局,和他們同時辦案,有關證據一件也丟不了,你能確定何四海已死亡?”

“確定。”

“好,我馬上行動,後敘!”

這是致何氏家族的最後一擊,何凱是上海陳某某一線上的人,也是把林宣之擠出河市的干將之一,現在陳某某倒了,雖說何豪沒有直接參與陳某某的社保大案,但後臺已失,正是反擊機會,若能發現什麼證據,比如勾傳黑蛇小隊職業槍手的事就夠他吃一壺的。所以王志國會相當重視,話語間充滿狠勁。是啊,算人的到頭也要被人算,是王志國出手的時候了!金旗脣際浮起陰冷的笑意。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犯則徹底。一時豪情勃發周身銀芒黑焰齊噴,半空中蔚爲大觀。

“哇,旗哥,酷斃啦,帥呆啦,喜鵲愛死你啦!”不知何時懷中小丫頭已經醒來,正瞧着身懸半空,星辰彷彿伸手可摘的景象發出一連串的“啦啦”。

“喜鵲醒啦,還記得剛纔發生的事?”金旗憐惜地問。

“當然記得,車沒到山莊路上躺着個人,過去看時聞到一股甜甜的香味,然後就頭暈,失去知覺了。後來呢?旗哥後來發生的事呢?”

金旗把堯峰山莊被襲,以及喜鵲作爲人質將運去苗寨的事一一說了,最後指責說:“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警惕,喜鵲好歹也是開光期高手還被人迷倒、劫持,說出去多丟臉。開光期是什麼意思,就是比金庸小說中東邪西毒手段還高明的武者,想想被三流人物弄得任人宰割丟不丟臉?以後一定要注意。這次回莊應該傳授大家一些技擊之術,今後誰膽敢犯我山莊,必須拿命來換!”

喜鵲怯怯地點頭說:“喜鵲明白了,今後一定聽旗哥的話。旗哥,你救出喜鵲後是怎麼懲罰壞人的?”

“當然全殺了,看誰還敢動喜鵲腦筋?”說這話想嚇嚇小丫頭,所以說完金旗低頭看去。

誰知喜鵲對殺不殺的根本沒往心裡去,反倒是淚水盈盈,伸出雙手摟緊金旗脖子輕輕說:“喜鵲早知道什麼也不用怕,旗哥一定會回來救我們。旗哥心裡有我們,放不下我們,一但我們真有危險旗哥就會像彩虹一樣突然出現,照亮我們的生活。在喜鵲的心裡旗哥是世上最酷、最帥、最厲害,永遠不可戰勝的。喜鵲想做旗哥的女人,和旗哥永遠生活在一起。”

哇噻,太肉麻了!換個人說金旗準雷倒,可是從喜鵲口裡說出可是句句肺腑、字字真誠。金旗還在想怎麼回答,小丫頭已經行動了,小紅脣撅着,秀眸兒閉着,吻住旗哥的嘴脣,丁香用力往裡鑽。

金旗一時難辦了,吻也不是,不吻也不是。滿口芬芳這滋味動人心魄,雛兒的青澀動作更令人心癢難忍。金旗老實說嚐了嚐,品了品,忙着趕緊剎車,狠狠地吻了小丫頭一下,說:“下次不準和旗哥這樣調皮。好了,我先送你到堯峰山莊附近,你回去隨便編個理由,別說是我救的。我還要趕回緬甸正式出關,明天乘早班飛機才能趕回來。懂嗎?”

“不,我還要接吻。”小丫頭上癮了。

好說歹說,吻了幾遍纔算了事,(這傢伙心裡其實挺樂意的,喜鵲這等柔若無骨,盈盈一握的小可人兒真是女人極品,可惜只能淺嘗即止。)等金旗緩緩落下身形時,小丫頭才知道剛纔是在天上,真的在天空中自己和旗哥接吻!喲,就是不能告訴人,否則多美呀!旗哥能飛,總有一天我也能飛,和旗哥一起西天攪月、東天採虹,這是何等、何等美妙的日子!還沉浸在遐想中,小屁股上捱了一巴掌,耳邊響起旗哥的話:“還不快回去?”擡頭一看,一道銀光正冉冉升高,這是旗哥呀,多帥的動作,世上有誰能比麼?哎,怎麼自己沒提要嫁給旗哥的事呢?做旗哥的女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呀!多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親吻算不算呢?喜鵲傻傻地望着滿天星光,一時癡了……

金旗也就在緬甸打了個轉,連霧女也沒顧得上聯繫匆匆搭乘第一時間班機通關回國,上海機場有毒龍早在等候。這個耿直的漢子回堯峰後匆匆漱洗一番,吃了些東西,半夜就驅車到浦東。他不知道莊主歸來航班時間,但知道莊主今天會回來,他就等着,站在出口處一直等着。見到金旗的一剎那,他居然感覺鼻子酸酸、眼窩溼溼的,趕緊掉轉身去,伸手狠狠抹了兩把臉。

金旗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當先走去。毒龍有機會掏出紙巾擦拭一番才緊緊跟上。不知爲什麼毒龍感覺一下子踏實多了,即使迎面再大風雨他覺得無所謂。

上車後金旗搶着開車,他交給毒龍一塊四方玉牌,說:“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加緊提高實力,這是我自制的陣法以及飛行技巧等技擊之術的方法和靈訣,要手握玉牌、沉入冥想、用神識去看,你會有很多發現。車上就先試試吧。另外安全局會調撥十名軍人來接受修真訓練,你從頭教起。平時調息調到堯峰山藏兵洞進行,那兒清靜沒幹擾。別忘了你是個少校軍官,做點樣子出來。”

毒龍連聲“嗯”着,當然照辦。飛機上閒着無事,金旗一口氣製作了六塊玉牌,他深刻體會到山莊衆人更上一層樓的需要,一個人範圍有限,自己能保護自己,整個山莊才能平安。鐫刻玉簡是魔能之一,魔能爲他打開了另一個廣闊、輝煌的世界,平日想都沒敢想的神奇能力舉手就來,輕易得像口袋裡掏東西一樣。

車子駛入堯峰山莊,所有的人都圍過來了。金旗一把拉過腹部凸起,身子越發豐膄的老婆,也不顧衆目睽睽,俯首輕吻,引得一片“呀哎”。金旗舉目四視,掃過一張張激動的笑顏,朗聲說:“金某一時貪婪修煉,誤了歸期,實在不該。昨日於神遊中醒來,算到堯峰山莊有此一劫,萬幸衆友協助,殲敵於家門,此情此誼金某必有後報。這次家中留守衆人,女子爲多,卻也能撐起天地,守我家院,實是欣慰。其實在金某眼中財物、家產又算什麼,在意的是你們,我的夫人、我的姐妹、我的親人們,你們若萬一有損,金某必將震天一怒,拔山擊敵!”

不高的嗓音錚鏘有力,如重錘撞擊衆人心扉。眼前的金莊主一瞬間彷彿高大無比,周身威芒四射。他們真的相信金莊主有“拔山擊敵”的力量!

逸人宗七子、段木門衆人均是修真者,雖稱不上高手卻也是行家是手,目光自然不同。在金旗踏下車時他們就覺得幾月不見的大尊身上憑添了那種不怒而威、動則風生的無形之“勢”,並且澎湃洶涌,這是到了很難理解的至上境界才自然而生的“勢”,令人望而愕然,無名恐懼。當大尊說到“震天一怒、拔山擊敵”時修爲越高者真有肌膚生寒,意識模糊之感。“勢”已從無形化爲有形,這豈不叫人心驚!

金旗繼續說道:“最可恨的是區區何氏一家,仗着官場有人、幾分薄財竟然一邊派人隨金某深入蠻荒,欲尋機暗殺,一邊勾結巫教門以及境外職業槍手想霸妻奪財。可恨、可怒、可笑。下場是什麼?何四海死、何文豪死、何凱也將受到重罰,何氏從此煙消雲散。什麼巫教門,除了偷襲山莊的四人,劫持喜鵲和侍機暗殺金某的共計五人全部粉身碎骨,得到應有下場。黑蛇小隊九人廢于山莊這不算完,金某不日將開展反擊,把他們老巢鏟滅,所有槍手不爲我用,就是必死無疑。從今天起金某慎重宣佈犯我必懲,屢犯我者必殺!”

看全體一臉驚愕,金旗知道有點嚇着大家了,忙笑說:“對於各位友人的臨危援手,金某再次有禮了。”說着一躬到底。

段木長鷹第一個跳出來,說:“總護法(金旗承認自己爲山西段木門護法,總字是段木加的),段木長鷹將隨總護法衝鋒陷陣,不殺光野心者決不罷休!”說着,“咚”地單腿跪下:“請總護法下令!”這傢伙天生殺將,一聽殺人渾身熱血沸騰。

他一跪,段木門十人全部單腿跪下,口稱:“請總護法下令。”

這邊嘩啦啦跪下一片,那片逸人宗隨即也唱和,齊刷刷十七人跪倒,喊着:“隨時奉大尊令!”哇賽,真有點拜將出徵的味道!金旗哈哈大笑,忙着扶起這個又拉那個,他性格原是隨和、中庸、低調,魔性最盛也難掩真心。盛怒過後他不好意思起來,一邊吩咐玉芬多備酒肉,好好慰勞辛苦一夜的將士,一邊拉着魏心刀等人入內休息,稍待他有事和大家說。忙啊,顧不得慰勞女將們,他只是笑着抱了抱煙兒、玉芬,許多話盡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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