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玲瓏 36 意外封王娶三女 明王終返長安
謝平福咯咯笑着,俯身又親了小嬰孩嘴脣一下,道:“芊妹子,這個項圈是曾奶奶送給我的一歲壽誕禮物中的一件,是曾奶奶疼愛我的一片心意。你這麼喜歡,我送給你,想必曾奶奶不會怨我吧。”
唐芊芊戴上了謝平福的紅寶石金項圈,嘴裡吐着小泡泡,又被謝平泰、謝平健輪流抱着一小會兒,她的眼睛就開始找人,直到看到了謝平福就笑了。
謝平福抱着唐芊芊,兩個小娃娃年齡加起來還不到兩歲,賓客們看着他們十分的可愛喜人,均過來均是摸摸他們的臉蛋。
謝平福倒好些,唐芊芊直接抗議的打起了哈欠。
李露是長安出了名的好婆婆,叫奴婢把唐芊芊抱下去的同時,叫賀彩霞也去歇息。她的獨子唐虎兒常年在外打仗,她把兒媳婦當成親女兒疼着。這回唐虎兒在北寒之地打仗,賀彩霞年齡高產下小孫女,她給賀彩霞做個雙月子。
賀彩霞的孃親董氏對李露心存感激,言語中誇讚李露是個好婆婆。唐皇后在一旁聽了,不由得慈祥的望向謝玲瓏,笑道:“我們的瓏娘日後生產,也要做雙月子。”
謝玲瓏只是笑笑。
“和泉已帶大軍攻下皇都烏城,將士們應是用不了多久就要班師回朝。”李靜起了個頭,衆人又說起了北寒之地的戰事,大軍回長安朝廷要論功封賞。
李歌不知何時走到謝玲瓏身後,俯身在她耳邊小聲關切的問道:“表姐,平安表哥在東羅馬帝國可好?”
謝玲瓏擡頭見是精心打扮過的十一公主,想到之前的重重傳言,起身微笑道:“公主,我大弟已跟女皇弟妹大婚,夫妻合睦,過得極好。”
李歌目光一黯,咬住嘴脣險些落淚,又問道:“平安表哥何時能回長安?”
謝玲瓏道:“公主,帝國國事繁重,我大弟要輔佐女皇弟妹治理帝國,近年都無法回國。”停頓一下,目光閃過一絲憐憫,笑道:“日子過得真快,再過兩年,公主就要大婚……那時趙娘娘在望梅庵清修圓滿,應會回宮參加公主大婚。”
李歌身體晃動一下,已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咽回去,屈膝行禮告退。
唐皇后一直盯着李歌,生怕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說出令皇室蒙羞的話,見她臉色蒼白離開了喧鬧喜氣的大廳,又怕她想不開在國公府出事,趕緊派宮女過去把她送回宮。
衆人熱鬧的吃完滿月酒,各自回府。
李巒站在大門前,看似跟兩個官員說話,實則癡癡目送謝玲瓏離去。李秦騎上靈馬無意中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
隔了兩日,李自原便到了馬充容的宮殿用午飯,把馬充容激動的恨不得使出混身解數多留他一會兒。
李自原用過午飯,真的如同馬充容內心祈禱那樣在她這裡午休。
申時,李巒回宮聽到宮人說李自原來了,驚詫無比,上回李自原來看望馬充容是四年前給李蓉賜婚的前一天。
李自原穿着舒適的明黃色靈棉薄襖袍,坐在茶几前喝着熱茶,目光審視着跪在地上的李巒,問道:“巒郎今個又去哪裡參加酒宴?”
李巒心裡一沉,道:“回稟父皇,兒臣去了賀棟府裡吃李氏的壽誕酒,未敢多飲,只吃了兩杯酒。”
李自原輕哼道:“你可是賀棟的弟子?李氏可曾給你發過請帖?”
李巒臉色由青轉白,道:“父皇,兒臣絕無結黨之心,只是聽說幾位好友都去了,便想去湊個熱鬧。”
馬充容驚恐萬狀連忙跪在李巒身旁磕頭顫聲道:“陛下,妾日後定當嚴格管教他,絕不再讓他出宮。”
“禁足倒沒有那個必要。”李自原叫曲公公扶着幾乎要哭出來的馬充容站到一旁,對李巒嚴厲道:“你過了年虛歲就是十四,早就不是小小郎,日後婆娘多的地方,少去!”
李巒擡起頭懇求道:“父皇,兒臣想請令,離開長安去北寒之地從軍。”
李自原虎目一瞪,譏諷道:“大軍即將凱旋而歸,你現在才提出來,不覺得有些晚?”
李巒滿臉酸楚,若是讓他還留在長安,實是剋制不了情感,不曉得哪天就會爆發做下出格的蠢事,到時害了他自己是小事,若玷污了那人的名聲,又連累馬充容被打進冷宮。他不如出家去外地寺院做和尚,讓佛祖桎梏着他的心,不再想那個人。
李自原若不是昨個看了密報上呈的情報,還不知道李巒不沾酒色、武功超羣、醫術精湛,優點甚多。
李巒低頭開始琢磨。他從小性子就很倔強,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若真是出家,那任誰再勸都不會還俗。
李自原輕嘆一聲,李巒好歹是親生兒子,雖未真心孝順過他,但從未做過壞事,最難得的是對太子之位沒有半點慾望,面色柔和些道:“罷了,你苦練了這麼年的功夫,還學了醫術,一直沒有用武之地,朕便封你做王,賜一座城府給你當封地。日後,你斷了那念想,把心思都用到治理轄地,也讓你母妃以你爲榮!”
李巒聽得心驚肉跳,李自原竟是知道他暗戀那人的事,把他弄到外地去,是爲了保護他不被和泉殺死吧。他心裡涌出絲絲悲哀,和泉的強大鋒利讓李自原都退避,他永遠也超越不了。
馬充容聽了由悲轉喜,又是跪下磕頭謝恩。這已是她想象的最好結果,李自原七個兒子,除去李嘯飛封了王有了封地,就是她的兒子。不枉她這些年在宮裡謹慎入微,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未害過一個人。
李巒扭頭見馬充容淚流滿面卻笑意濃濃,心裡打消了出家的念頭。
李自原跟馬充容、李巒用過晚飯,又叫李巒到書房談話,試探他想去哪裡,正容道:“朕派你去的地方可比不上青州。”
李巒道:“越遠越好,貧窮些無妨。四哥將青州治理得極好,兒臣以他爲榜樣,好好治理轄地。”
次日早朝,李自原下旨封李巒爲巒王,封地桂州,十日後與何蓮大婚,明年上元節過後啓程。
桂州在極遠的南方,山多水多路難行,一年夏季長、冬季短,附近有三個實力強大剛臣服幾年十分野蠻的部落,政局不穩,百姓貧窮,遠遠比不上李嘯飛的封地青州富庶。
不過,李巒封王就能組建五千親兵,擁有強大的權力,比當皇子要強得多。
文武百官震驚之餘,揣測帝皇心思,怎麼未派李巒去北寒之地,而是把他弄到了南方。
此事傳到洛陽何家,均是大喜過望,何蓮由皇子妃晉升爲正一品的巒王妃,竟是跟明王妃白麗平起平坐。李巒身邊一直沒有幕僚、官員,此番去轄地桂州,還不得從何家選人。何家以往的恥辱這回一下子能消減許多。
幾年前被高麗小平妻偷人事件弄得顏面盡失的何乾,已數年未到過長安,此次激動的親率近百名族人送孫女何蓮至長安大婚。
臘月初的一天,天空飄着零星小雪,何家送親的隊伍在浩浩蕩蕩進了長安城,幾十擔嫁妝、五十名陪嫁下人長達數裡。
李自原賜給李巒的王府在大明宮的北側,是廢太子李儀的一座別院,面積、華麗遠比不上賜給謝平安的蓮花湖別院,但比皇子府大兩倍。
何家的人將嫁妝擺在了別院大廳、院子,趾高氣昂的跟前來看嫁資的三大家族白、歐陽、張家的人說話。
原本歐陽離要嫁給李巒,何蓮嫁給李志,如今顛倒過來,歐陽家族的嫡女成了李志的正五品郡王夫人,何蓮竟做了正一品的巒王妃。
正五品跟正一品差着十幾個品級,郡王的俸祿、賞賜比王爺可差了幾十倍。最大的區別是郡王沒有封地,王爺卻能獨霸一方,王爺的子孫能襲了王位,三代之後封號才降爲郡王。
歐陽家族的人被洛陽何家人譏諷的話氣得要吐血。
何家人見着白家人也不忘打擊一番,道:“我們何家從未有族人自請離族。”
白家人回諷道:“我們白家從未出過連親生骨頭、公婆、夫君都要殺死的毒婦。”
張家人過來湊熱鬧,道:“我們張家一沒自請離族的人,二不出毒婦,只是運勢差些,近年未出過王妃。”
何家人譏諷道:“你們張家未出過王妃,卻有個王妃的娘,只可惜你們竟是在她最艱難時,落井下落把她趕出族裡。”
這幾年洛陽何家被三大家族拒過婚、休過嫡女庶女、官員也被打壓,人人都憋着氣,正好發泄出去。
到了大婚的正日子,四大家族的人被李巒的王府總管安排分開坐。洛陽何家旁桌被安排坐着長安何家的人。
何屠夫、何家六個寶、謝奇陽是朝廷官員,還是李巒的乾親戚,每人都有帖子。李巒這幾年常去南郊看望明王,也去過福樂莊幾回,每次都親熱尊敬的叫他們何爺爺、何叔叔、姑父。何家人不好只來一人,乾脆就都來了,坐了一大桌,只空着兩個座。
洛陽何家的一位白髮蒼蒼的長輩盯了何屠夫好一會兒,叫來兩個中年人,在他們耳邊低語幾句。
兩人過去鞠躬行禮道:“晚輩何海(何權)見過駙馬、何大人。”順勢就在空座上坐了下來。
何權笑問:“何大人今年貴庚?”
何屠夫捋着黑又亮的漂亮短鬚,道:“老夫明年七十。”
何權、何海均是十分驚詫。
何權道:“人生七十古來稀。何大人身子骨真是硬朗,看上去如同四十幾歲。”
何海道:“族長伯伯明年七十二,只比您大兩歲,幾年前行走就得拄着柺杖。”
何屠夫朗笑幾聲。心道:何乾自幼習武,上次在長安見時還能騎馬,就是被高麗小平妻氣傷了身,一夜之間背都駝了。
何權微笑道:“不知您壽誕是哪日?”
何海道:“您說得是洛陽方言,又是姓何,算是我們兄弟的長輩,那天我們兄弟若在長安,定會去給您祝壽。”
謝奇陽心裡一緊,只見何屠夫目光平和,道:“說起來我是個孤兒,無爹無娘,不曉得壽誕是哪天。我的兒女大了,非要給我過壽,我就將與我夫人定親那天算成壽誕日,讓他們敬敬孝心。”
何權、何海又試探的問了幾個問題,何屠夫非常自然的答覆,“我幼時長在洛陽農村,跟村裡人學着種地,到廟裡學識字,後來跟着村裡兩個大哥去北寒之地當了十幾年兵,等返回村裡,發現村裡人受不了連年洪災都遷走了。我一個極好的軍友在潭州,我便去尋了他,在村裡買了幾畝地種田。”
何權、何海半信半疑。
何屠夫攤開骨結粗壯皮膚粗糙與身上所穿靈絲綢形成鮮明對比的大手,道:“我這雙手能殺突厥人,也能種得一手好地,卻是做不得好文章。我兒時在廟裡學的字不多,都是經書上頭的。我的兒子六個、孫子十二個,只有一個孫子做了文官,其餘的都隨了我腦子轉得慢,只會種田、殺突厥人。”
何權、何海瞧着何屠夫的手比干粗活下人的手還不如,想到他的官位是靠種地得來,只怕還用手用糞瓢挖糞給田地施肥,眼裡的蔑視之光一閃而過。心裡均道:這樣的人豈是族長的庶弟?不過是謝玲瓏得道,他跟着沾光得了官位而已。
喜宴開後,李巒挨桌轉,到了這一桌,挨個向長安何家的人敬過酒後,朝端着酒杯滿臉諂笑站了好一會兒的何權、何海點點頭便走了。
何蓮在族裡管何權、何海叫叔叔,二人見李巒如此敷衍,再對比李巒對長安何家的尊敬親熱,氣得一屁股坐下,板着臉不再開口說話。
何屠夫不動聲色的吃着酒菜。謝奇陽心裡更是佩服老丈人沉穩睿智。
李巒敬過了男客,臉上已現三分醉意,心裡惦記着見謝玲瓏一面,就偏要去跟何蓮一起去敬女客。
始終盯着李巒的李秦面色微變朝李振使個眼色,一起上前把他架着送進洞房,這還不放心,就坐到院子的偏廳,直到賓客們都散去,這才離開。
何蓮尚未成年,大婚也不能跟李巒圓房,由奴婢扶着直接去了洞房旁邊的臥室。
次日,一對新人去皇宮給帝后、馬充容敬茶。何蓮規規矩矩,李巒臉上沒有半點喜色。
十日後,洛陽何家的人前腳離開長安,李自原早朝下旨冊封張家嫡女、白家嫡女爲巒王側妃。
李巒一日娶了兩名側妃,其中的白側妃已經十四歲成年。當晚李巒到了白側妃屋裡睡下,也未碰她。白側妃夜裡哭泣,李巒心煩起身就去了客房。
次日,來自馬家的王府總管嚴加警告下人,不得把王府的事泄露半分出去,他卻派親信通過宮人稟報了馬充容。
李巒被馬充容召見宮好一通說教,回到王府就把總管關進柴屋狠狠湊了一頓。
張家、白家跟洛陽何家一個心思,均想把族裡的人安置到桂州做官。李巒全部拒絕了。李巒此番去桂州,聽馬充容的話,從馬家選了兩個相比之下爲官還算清廉的人,其餘的班底全部求着李自原安排。
轉眼到了臘月,北寒之地的捷報一個個傳過來,每天早朝都能聽到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這天進了中旬,也是一年當中最寒冷的時期,狂風夾着大片的雪花襲捲長安城,剛過完中午的天空就黑了下來,人們在風雪裡倒退着走路。
五隻巨大的靈白雕在逆着風雪在離地面不到十丈的高空飛行,雕背上坐着十個渾身包裹在棉服裡的人。
五雕降落至德薰殿前空曠被白雪覆蓋的廣場,興奮高聲鳴叫,御林軍涌上去,從雕背上抱下十個身子凍僵的人。
曲公公飛奔至立政殿稟報道:“陛下,明王回來了。”
“朕的明弟可算回來了。”李自原停止午休,利落的穿衣,激動的趕過去。
明王凍得臉膛發紫,舌頭僵直說不出話,被太監抱着餵了幾大口熱酒驅寒,李自原趕緊叫人把他泡在盛滿熱水的浴桶。
李自原坐在一旁,疼憐的望着唯一的弟弟,嗔怪道:“如此冷的天,你等風雪小些再回來,這麼急的往回趕,把身子都凍壞了!”
宮人將浴桶的水來回換了十次,屋子裡水氣朦朦,明王這才能開口說話,頭一句話便道:“哥哥,小玲瓏這次真的生我的氣,一直未給我寫信。”
李自原撫額,道:“我說你這回怎麼先到了皇宮不去福樂莊好吃好喝,原來是想從我這裡探口風。”
明王接過宮人遞來的熱酒又喝了兩口,長嘆着舌頭有些打彎,道:“我到了東羅馬帝國一直極忙,從未細想過,從帝國啓程回來的那晚,失眠睡不着,琢磨了半宿,這才覺得不對勁。”
李自原道:“你空腹未多飲酒,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明王出了浴桶被太監侍候着穿好衣服,跟着李自原去了旁邊的溫暖如春的偏殿。
宮人從食盒端進來一大盆熱呼呼的雞湯麪、六道佳餚、一盤酥油香蔥燒餅,明王瞧了一眼,竟未奔過去吃,而是坐下蹙着眉頭急急的道:“哥哥,我就這麼把平安留在帝國,任誰都會生氣,小玲瓏那麼一個心寬的人,這回肯定也被我惹惱了。我只她這麼一個女兒,她救過我的命,又是我與麗孃的大恩人,還對我們夫妻一直很孝順。我心裡愧疚見她。”
李自原拍拍明王的肩膀,哭笑不得道:“你多想了。我聽麗娘說,你未給小玲瓏寫信。你不給她寫,她給你回什麼信?”
明王一怔,道:“我是個極懶的人,還真是好像只給你寫了一封信。”
李自原道:“叔叔年近百歲,這回竟是留在帝國。你想着見了姑姑,怎麼勸她莫難過。”
“叔叔給姑姑寫了封長信,用油布包着,放在我袍子的衣袋裡。”明王抿脣笑了幾聲,激動道:“哥哥,我去莊子。明個再來宮裡跟你嘮叨。”
李自原瞪眼道:“你都未緩過勁來,又冒着風雪出宮做甚?吃了東西再去!”
“我得留着肚子去莊裡吃。哥哥若無國事,不如跟我同去。姑姑、小玲瓏埋怨起來,你也好替我說說話。”明王急叫太監去取了斗篷。
“渾小子,只曉得吃!”李自原笑罵着,瞧明王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看來帝國的吃食不合他的胃口,想着他到現在還沒個子嗣,也不知這回在帝國出生入死有沒有再次中毒,明年能不能要子嗣。
李自原忍住不在這個時候問明王子嗣的事,怕掃了他的興致。明王更是絕口不提此事。
很快,帝王哥倆騎靈白雕冒雪飛至福樂莊,衆人聽聞明王回來了,驚喜無比,全部到了李靜的院子親熱的問候。
黃昏前,謝玲瓏、白麗、何家四孫媳坐着靈馬車從長安書院回到莊子。
白麗喜出往外幾乎用跑的朝院子奔去,扭頭跟謝玲瓏道:“長安往北幾千裡都下着大雪,我原以爲你乾爹最早也要小年纔回來,豈料竟是今個就回來了。”
謝玲瓏笑道:“乾爹是想您了,這就着冒大風雪趕回來。”
白麗臉紅的道:“哪裡,他是想着莊裡的吃食。”
明王吃着靈果被衆人圍坐着講帝國的內亂,聽到院子裡的說話聲,激動的衝了出去。
大廳的門敞開,冷風灌了進來。李靜指着明王背影,跟一直默默抹着淚的何七雪道:“瞧你這個渾哥哥,四十幾歲的人,行事還跟小小郎似的不沉穩。”
明王眉開眼笑迎了上去,大聲道:“小玲瓏、麗娘,我回來了!”
“明哥!”白麗嬌呼一聲,眼眶溼潤,下一刻竟是被明王單臂夾起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只覺的天地旋轉,耳邊全是他明朗歡喜的笑聲。
謝玲瓏瞧着明王右手抱着白麗,左手還握着一個啃了一半的靈蘋果,聽到李靜在屋裡的話,忍俊不禁道:“乾爹,您要跟乾孃恩愛,莫在大雪裡,進了屋關上門。”
明王一聽謝玲瓏的話,可以確定她根本未生他的氣,心裡更加的感激她的體諒,笑道:“小玲瓏,我與你乾孃是老夫老妻,你不用羨慕。過些天臭小子就回來,到時你們久別勝新婚……”
謝玲瓏急忙打斷道:“乾爹,進屋說話。”
明王看到謝玲瓏紅着臉羞的眼神閃爍,一幅小女兒模樣,哪有平時的淡定,目光寵溺不再逗她,哈哈大笑攬着白麗的纖腰,如同新郎官般得意洋洋興高采烈進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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