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十年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從警車上下來,談十年摟着沈殊一直走進明亮的辦公室,才放開她。
接着燈光,談十年這才發覺沈殊的臉蒼白如雪,心一陣陣地揪疼,黑眸掃過一圈,對一名警員說,“麻煩先給她一杯溫水。”
警員被使喚得一愣,反應過來,“哦,哦,馬上!”屁顛顛跑去倒水,簡直比對上司還要尊敬,讓跟在沈殊後面的那名俊冷的警官刷得黑了臉。
錄完口供後,沈殊出來,便對上談十年安靜看向她的目光。
他沒有打商務電話,也沒有看雜誌,更沒有玩遊戲,就那樣端正地坐在那裡,一心一意地等着她。
沈殊心頭一暖,眼眶泛酸,不由自主地朝他撲去。
這一刻,她是一個軟軟的差點被人欺負的小寶寶,她要他安慰她。
去它的堅強,去它的勇敢,明天再來找她吧!
這一刻,她是一隻小倉鼠,只想窩在他懷裡,汲取他的溫暖。
沈殊掉了眼淚,哽咽地想,她要變得強大。但是,再如何強大;只要有他在,她就要這男人寵她,保護她。
“丫丫的,這是你女兒?”
一聲怒吼炸得沈殊嚇了一跳,從談十年懷裡,隔着玻璃窗,看到那名長相清秀,一臉正氣的冷麪警官指着她的臉,口沫飛行,“徐偉強,76年生人,今天四十歲,能有一個奔三數的女兒,丫丫的,難不成你打了番茄催紅素,十歲就能生娃!”
沈殊:“……”這個人真的是警察麼?脾氣這麼火爆,一口一個丫丫的……這麼橫,也是沒誰了吧?
“小王,給我帶下去,狠狠地審。”冷麪警官煩躁地扯了扯衣領,往外走。
“慾求不滿。”低低沉沉的動聽聲線。
“……!”
沈殊眨巴眨巴眼睛,噗哧笑了,給了他一下,“不可以這麼說警察同志。”說得好像這人會讀心術似的。
“你還笑?你還有臉笑!給我嚴肅點!我們不是貼出告示,女性深夜不要獨自出行,不要獨自出行,不要獨自出行!尼采說,重要的話說三遍!爲什麼我們說了三加三遍,你們這些妹子就是不聽!你笑個毛線!”
沈殊:“……”這跟吃了炮仗似的臭脾氣,絕對是在某個妹子哪裡吃了癟沒跑了!
沈殊收起臉上的笑容,溫溫柔柔地說,“警察同志,今晚辛苦你們啦!”心想:不知她家這位會不會把個人情緒發泄到工作上?
冷麪警官瞪圓了一雙鳳眼,白淨的皮膚泛起一層紅暈,默默挪開和沈殊對望的視線,粗着嗓子硬邦邦地說,“我們懷疑這是一個有組織的拐賣團體在附近活動。
你最近小心點,我們不排除這男人在作案時,陰暗處有他的同夥在盯梢,可能會向你報復……總之,有事及時聯繫我們,這是我的聯繫方式。”
他說着,撕了一張便籤紙,龍飛鳳舞地寫上一串數字,要遞給沈殊,誰知中途被人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