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十年將便籤對摺裝進口袋裡,“多謝提醒,我們會注意。”
脾氣火爆的冷麪警官愣了愣,“你們是一起的?!”
沈殊臉上泛起兩團紅暈,“這位是我先生。我今晚並不是獨自外出。只是……花前月下,一時走散,才差點遭逢不測。”
冷麪警官:“…………”
“噗……”是剛剛那位替沈殊倒水的小警員憋不住笑,破功了!
沈殊眼見其他警員也跟着憋笑,臉都變形了,她於心不忍啊!“警告同志,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嗯,可以走了。”
火爆牌冷麪警告若有所思地看着臉蛋紅嘟嘟的沈殊挽着談十年的胳膊往外走。
她一面走,一面居然敢對這位從始至終,神色冷漠,不動聲色的男人張牙舞爪,眉飛色舞地說着什麼,一改之前對他的溫柔客氣,這位警官忽然明白了點家裡的那隻小老虎爲何跟她一個模式——對他就惡劣粗暴,對外人就禮貌溫和。
對於女人來說,撒潑胡鬧是依賴男人的變相表現,因爲潛意識裡知道,無論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他愛自己,就不會離開自己。畢竟誰見過二奶敢對金主頤指氣使的?
冷麪警官露出了多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嚇得剛剛憋笑的那小警員毛骨悚然,一陣腿軟……
可是,冷麪警官這會兒還沒悟到,女人是最性情多變的,別看沈殊剛剛張牙舞爪像個夜貓,回到酒店,躺到牀上,又變成無比溫順的家貓。
她已經開始懂得什麼時候對男人服服帖帖,其中一個時刻就是在牀上。
一番溫存後,沈殊詫異地看着男人從她身上起來,那明明想探進衣內的手撫摸着她的頭髮,五官凌冽的俊臉掛着溫柔的笑意,“乖,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沈殊怔忪許久,紅了眼眶,一言不發地爬起來,抱住男人。
她何其有幸,得一個善於體恤她的男人。
談十年輕輕拍着沈殊的後背,雖未言語,房間內流淌着淡淡的溫暖。
泡了一個長長的熱水澡出來,見到牀頭櫃子上放着一杯牛奶,沈殊再度酸了鼻子。
談十年起身,走過來,親親她的鬢角,聲線溫柔,“先睡,不用等我。”
然而,沈殊吹乾了頭髮,直挺挺地躺着,卻沒有睡意。
她心想,也許有人說,談十年的體恤是年齡賦予他的。但是,她清楚,這跟年齡無關。
在很久以前,她看過一本,上面說,男人到四十歲反而突顯出風度來。
其實,不誠然啊,她初高中時,不乏遇見極有風度的大男孩。明明是自己的錯誤,卻一臉笑容地說,“抱歉。”看見女孩子擤鼻涕,便默不作聲地走開,過一會兒,再過來,與她講話。
這真的與年齡無關,因爲在職場上,你會見多了跟女性臉紅脖子粗,罵髒話的男同事。
所以說,風度啊,體恤啊,跟年齡真的無關。老男人會疼人,但不代表你遇見的那個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