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上頭規定,尤其是晚上,爲了學生的安全,外來人員一律不準入內。”
大爺很無情,白小念很不甘心,牛脾氣也上來了。
畢竟是她呆了三年的高中母校,從哪裡可以溜進去,白小念可是門門清。
抱着僥倖心理,白小念繞着偌大的學校外牆逛了一圈,落寞地發現,只能從最矮的那一邊牆翻進去,因爲所有的小門都被校方拆除了,或者落了鎖。
白小念轉回那一道矮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心中鼓盪着一股陌生的悸動,催生出勇敢。
在這個夜晚,她要去探知霍靜深當年出現在這所學校的真相,儘管這真相經過七年、甚至更漫長的時間,已經被後代學生銷燬了,她還是要去試着尋找。
“喂,你爬不上去的。”
青澀低冷的少年嗓子。
白小念抓着欄杆,回頭平靜地看一眼騎在自行車上,單腳撐地的少年,轉過身,繼續以笨拙的姿勢往上爬。
“如果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帶你進學校。”
“不需要,謝謝。”
“我提醒你,即便你爬下去,你也不敢跳下去,沒落腳的地方。學校很損的,貼着牆種的是松樹,扎不死你,我跟你姓!”
“……”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少年怎麼這麼聒噪?還是說這是現在小孩子的特質?!
白小念再度回頭,冷眼盯着那少年,“白小念。”
路燈下的少年挑了挑眉毛,朝後座努努下巴。
再次來到校門口,看守的門衛大爺幽幽地看了白小念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放行。
白小念:“……”難道這位少年的爸爸姓李名剛?
成功潛入,白小念跳下後座,淡淡地說,“謝了。”
轉身就走。
“喂,我叫徐鶴!”
白小年往後揮了一下手,大有“江湖一別,再見無期”之意。
找到當年的那棟教學樓,依舊燈火通明,像是這些年的時光,沒在它身上留下半點影子。
白小念拾階而上,觸摸那似乎新近才塗過新漆的樓梯扶手,明顯發現了,教學樓新近又被修繕過。
一口氣爬上頂層七樓。
這一層和下面的五六兩層,都是漆黑一片。
白小念心想,大約是現在學生比她那時候少了,教室才閒置下來。
“喂,你來這裡做什麼。”
白小念踏過最後一級臺階,冷不丁被人抓住手腕,她嚇了好大一跳。
“你跟來做什麼。”
沒錯,扯住白小念的正是那叫徐鶴的男孩。
“看看你半夜來學校尋什麼寶貝。”徐鶴挑眉壞笑,手機的光映着他的臉,使得他的五官顯得詭異扭曲。
白小念忍住心底的不安,淡淡地說,“來找尋一個人的心。”
徐鶴愣了愣,“你倒是坦誠。”
“因爲你只跟我有一面之緣。”人面對熟悉的朋友,反而會設起心防。
白小念沿着走廊往前走,手臂再次被人拽住——
“這一層死過人的。”
“……”
白小念心臟噗通狂跳,回頭看牢徐鶴的眼睛,“什麼時候?”
“今年四月死過一個,聽說,八年前,也死過一個,都是女孩子。”
頓了頓,徐鶴臉上掠過不耐煩的情緒。
他對白小念說,“我沒必要騙你,都是真事!你沒發現這棟樓今年又重新翻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