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後知後覺意識到,要是嫁給林瑜森,就要和他一起睡覺覺。
而林瑜森不僅會像之前那晚那樣失控地親她。
還會跟她做好多好多霍靜深對她做過的事情……
她能接受林瑜森那樣對她嗎?
不能想下去了。
白小念的臉蛋更燒了,心慌慌,如坐鍼氈。
她卻不知自己粉面桃腮,滿眼春情的模樣令林瑜森的表情一點點變了。
林瑜森喉嚨一陣發乾,嚥了口唾沫,忍住撲過去,一親芳澤的衝動,不急不躁地起身,“小白,我走了。一個人住,小心點。”
但願不用太久,小白就會住到他那裡,免他擔憂,免他驚慌。
白小念鄭重地點點頭,“放心啦,我一定關好門窗。”
送走林瑜森後,白小念便去洗澡了。
林瑜森身爲一名醫生,他也是很潔癖的,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也是洗澡。
從這點來說,這兩人以後要是生活在一起,估計第一件事就是用剪刀石頭布決定誰用臥室裡的浴室了。
林瑜森洗過澡後,把頭髮吹乾,便去書房,一個人安靜地查資料、研讀病人履歷,直到十一點多,才徹底結束一天的工作。
用鋼筆劃掉便利簽上的日程後,林瑜森捏捏鼻樑,拿起手機,撥打霍靜深的電話。
霍靜深接到林瑜森電話時,剛幫調皮的笑笑洗完澡。
小傢伙鬧騰得很,每次都弄得他一身水,跟落湯狗似的。
霍靜深將用大毛巾包好的霍笑笑夾在腋下,一邊往外走,一邊滑動接聽。
“靜深,出來喝一杯?”
霍靜深看下時間,挑眉,“這個點,你確定?林大醫生。”
“來我家。”
“呵,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霍靜深戲謔。
“對,我肖想你的美色!”林瑜森笑着罵。
掛斷電話,霍靜深把霍笑笑交給徐悠悠,淡淡地說,“我出去一趟。你早點睡,不必等我。”
徐悠悠蹙着眉心,“這麼晚,你去哪裡?”蔚然秀美的面龐掛上淡煙般的憂愁,令人憐惜。
霍靜深眼底滑過一道倦怠的光芒,聲音更加冷淡,“和瑜森喝一杯。”若是白小念,是決計不會什麼都要追問的。
徐悠悠近來的這種行徑令自由慣了的霍靜深感到厭煩。
徐悠悠自然也察覺到,霍靜深即便是留在家裡,除了吃飯時間,基本都躲在書房裡,連笑笑都不怎麼關心了。
徐悠悠有點心寒,卻沒資格發作。
可人一直憋着憋着,要麼像白小念那樣憋出一個瘤子,要麼就像徐悠悠這樣,當心裡的負面情緒如雪球滾到最大,撞到樹上,雪塊四濺,便是傷人也傷己。
徐悠悠到底還是爆發了,她目光含恨地瞪着霍靜深,“結婚兩年了,你都不碰我,是不是因爲她!”
本來俯下身子,打開鞋櫃的霍靜深身形一僵後,他取出一雙黑色短靴,放到地上,果斷利落地換好,隨意把拖鞋踢到一邊,而後,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盯着徐悠悠。
那表情讓徐悠悠後背竄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