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荊軻前來拜訪。

雅間內。

起初白衍還有些好奇,田非煙書信給自己,是什麼事情、

然而當看到後面,祖父家發生的情況,一瞬間白衍都忍不住感嘆,伯父當真是一個‘敗家’之才。

不過看到最後,得知大伯居然要把子盧的妻子賣掉,而子盧居然也爲能去楚國而答應下來,白衍眉頭微皺。

從小在白衍眼中,堂兄子盧即使無才,本性卻也挺好。

然而如今子盧的這番舉動,卻讓白衍有些失望。

雖說這個世道,即使爲了名利而殺妻,世人也不會覺得奇怪,但至少在白衍眼中,卻能看清一個人。

別說孟子性本善的主流觀點,就是荀朔的祖父荀子,那性本惡的觀點,都是能看出子盧爲人不可靠。

望着手中的竹簡,看到最後田非煙在書信中說的話。

白衍有些哭笑不得,怎麼感覺那妮子比自己還要生氣,居然費了那麼大的精力,就爲了出口氣,不,似乎不止出氣那麼簡單。

正當白衍來到緊閉的雅間房門時,身後傳來岑晴的聲音,雖說聽起來依舊有些悲慼之感,卻也能聽出一絲感激。

白衍聽到動靜,把手中的玉佩收回掌心。

看着眼前趙秋跪坐在木桌對面,給自己研墨,白衍沒有再出言拒絕。

下一次的她,會不會又被販賣到哪裡?

什麼她看不慣,想出氣,很可能是藉口。

白衍在滅韓時,方纔崛起!

想到這裡,岑晴又想到兩年前,少年突然離開村子,以及當初子盧父親說在咸陽,見過衍!

對!對!

岑晴懂了,徹底懂了,原來兩年前,這少年根本不是去翼城,也根本不是被令史賞識而帶去翼城,而是去到最遙遠的秦國,所有人都被衍那一家,不,連少年的父母都被這少年騙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當初少年根本沒有去翼城。

白衍沒有再說什麼,他方纔一切猜測,還要看看日後岑晴的情況才知道。

名叫袏的男子輯禮後,對着白衍說道,告知白衍自己的來歷。

白衍沒有隱瞞趙秋,而且以趙秋的眼線,趙邊騎那麼大的動靜,趙秋不可能沒收到消息。

伴隨着雅間房門緩緩關上。

白衍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趙秋,表情滿是荒謬。

“此番你是不是.準備破壞燕國降秦?”

岑晴顫顫巍巍,此刻看着眼前的少年,她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也是最能解釋爲何白氏鐵騎,突然接到白衍的命令離開善無。

“大人,吾名袏,此前在臨淄是大人故友的奴僕,如今奉命前來此處擔任這酒樓的掌櫃,日後大人若有需要,袏,定萬死不辭!”

“你準備派何人前去護送燕國使臣?”

白衍點點頭。

“邊騎不北上,一但匈奴強大起來,日後不止雁門會生靈塗炭,就是其他地方,也會慘遭禍害,這些你應該清楚!”

“你當初,可否幫過子盧一家,算計過我父母?”

如今趙秋是以申姬的身份呆在府邸之中,接收眼線的消息,這點白衍一直沒有限制趙秋,畢竟一但限制趙秋接收消息,反而會弄巧成拙。

“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說吧!今晚來找我所謂何事?”

而那時候,田非煙當着自己的面,取出這塊玉佩,隨後交給自己。

對岑晴而言,如今她最後的希望,便只剩下眼前的少年。

白衍看向趙秋,有些好奇。

“你們二人且先留下!”

白衍帶着笑意望向趙秋。

岑晴滿是嗚咽的說道,沒有選擇撒謊。

很快。

更何況。

白衍突然想到田濉,心裡又有些打鼓,到時候若是碰見田濉,一臉懵逼的田濉回神後,會不會拔劍要殺他。

趙秋美眸怔怔的看着白衍,帶着一絲疑惑,然而憑藉着直覺,她有感覺白衍似乎不像撒謊。

白衍拿着毛筆跪坐在木桌前,看着眼前的趙秋,此刻的白衍已經清楚,趙秋很可能因爲了解燕丹,已經有預感,此番燕國求和,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房間內。

但經過提醒後,她這纔回過神,如今的她就算回去,似乎也只能是回父母的家,到時候她又會面對什麼。

田非煙實在善良得有些可愛,什麼事情都要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

昏暗的燭光下,白衍看着妖豔誘人,卻又給人感覺生人勿近的趙秋,白衍悄然看向木桌,一邊把手下中的玉佩藏起來,一邊準備書寫竹簡。

“她的孩子帶來了嗎?”

不清楚郡尉大人,爲何會單獨留下岑晴,若是男女之事,她自問比岑晴強千百倍,也會比岑晴更努力侍奉郡尉。

“大人!”

爲何兩年前還在生火的少年,會在兩年後成爲眼前的雁門郡尉.

不對!

岑晴一臉呆滯的癱軟在地上,目光無神、滿是絕望的模樣。

自始至終,白衍都沒有想過要殺岑晴,因爲岑晴畢竟是齊國家鄉哪裡的人,更叫過他父母爲叔父、叔母。

此刻白衍沒有念及兩年前有過一面之緣,因爲白衍心中的底線,便是父母與家人,若不是岑晴幫大伯一起騙父母錢財,或許他會想辦法安頓岑晴。

也是如此,田非煙方纔安排岑晴來雁門善無,一當面讓他出氣之餘,一方面田非煙清楚,岑晴之過不至死,他也不會真的動怒,會對岑晴如何。

而且白衍還聽魏老提及過,當初燕丹在秦國爲質子的時候,逃離秦國,在背地裡出力也有趙秋,否則燕丹不會如此順風順水的回到燕國。

只要燕國尚未降秦,日後秦軍便能找到機會攻伐燕國。

今日的事情,讓白衍忍不住想起當初與田非煙相處的一幕幕,想起在田非煙那蠻橫不講理的外表下,除了善良,也有難過的一面,只是被她隱藏得很好很好,從來不給別人知道,也不會說出來。

趙秋心中還是不怎麼相信白衍。

岑晴心中滿是悔恨,悔得雙眼溢滿淚水。

瞬間想到什麼後,立刻明白,爲何一開始少年似乎不認識自己,後面看完竹簡後,突然讓她留下來。

雅間內。

房間內。

她幫子盧,反而被子盧不顧夫妻之情,不顧孩兒,賣掉她。

白衍點點頭。

方纔她一直不敢相信,方纔她一直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睛。

雖然田非煙生性活潑,外表故作裝兇,但心底十分善良,而且方纔看竹簡的時候,白衍能感覺到,田非煙也絕不僅僅是想出氣那麼簡單。

因爲白衍清楚,田非煙小時候,便是沒有孃親,父親忙的時候,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這時候。

轉頭看着雅間,此時白衍哪裡還不知道,齊國故友應該就是田非煙,也已經確定方纔的猜想。

似乎知道白衍心中所想,趙秋目光再次看向白衍。

這個預感很強烈很強烈。

“需不需要我給你研墨!”

因爲趙秋見過太多太多人,以及所有趙地舊族勢力,全部都被這少年耍得團團轉。

莖聽到白衍的話,滿是感激的點點頭。

“我剛好有些事情,可能要回一趟咸陽!”

這一次除了燕丹謀劃刺殺嬴政的事情外,白衍也打算處理白氏的事情。

“你就那麼相信我不會動怒?”

白衍看完竹簡後,把竹簡放在木桌上。

對於趙秋的眼線,白衍很清楚,燕國的消息,一定瞞不住趙秋。

伴隨着嬌軀顫抖,岑晴雙眼滿是淚水,順着臉頰的痕跡落下,那嗚咽引起肩膀顫抖,無疑不在透露心中的悔恨。

白衍想不通田非煙爲何就那麼有把握,他得知事情經過後,不會拿岑晴如何。

雖說這些都是她曾經的選擇,最後被子盧拋棄也是應爲子盧與大伯的貪婪。

“你都敢爲嬴政扛下趙地舊族的仇恨!”

最恰當的比喻便是,若不是田非煙把岑晴帶來這裡,恐怕岑晴的下場,毫不誇張的說,還要悽慘數倍。

“過段時日,燕國準備獻出督亢地圖,向王上求和!”

“邊騎北上後,那你爲何又突然讓白氏鐵騎離開?”

當初那個生火的少年,她是村子裡最美的少女,有資格無視,但眼下面對身穿秦國官服的郡尉,她卻不敢有任何隱瞞,更不敢撒謊。

一句話,讓白衍目瞪口呆,滿是疑惑的看向趙秋,那眼神讓趙秋俏臉有些不自然的看向一旁。

他第一次向除親人外的人,說出自己的目的與打算。

也不知道日後何時才能回齊國。

趙秋再次詢問道。

莖見狀滿是感激的對白衍點點頭,不過離開前,卻滿是羨慕,也帶着一些疑惑看向岑晴。

白衍聽到趙秋的詢問,頓筆,思索間,看向趙秋說道。

白衍看向面前的新掌櫃,詢問道。

兩年前,那時候在祖父家來了太多女子,白衍懶得理會,故而不記得岑晴。

不過如今的袏,已經來到雁門善無城這裡,並且成爲眼前這棟酒樓的掌櫃。

“當真只是護送?”

趙秋美眸浮現一絲猶豫,看向白衍。

岑晴滿是絕望的祈求道,淚水模糊的眼睛,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看向面前的少年。

白衍擡頭看向眼前的莖,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女子是叫這個名字,當初數次來到這酒樓宴客,一直都是這名女子在身旁給他倒酒。

酒宴持續將近兩個時辰,一直到深夜,其他士族子弟都是醉倒在地,有一兩人甚至都醉醒過,隨後再次喝醉。

話若是被其他人聽到,一定會感覺白衍像個負心漢,而趙秋像個怨婦,然而事實上。

她此前便已經是子盧的妻子,回去後,萬一子盧他母親使手段讓父母把她交回去,到時候,她又是何去何從。

輕飄飄的一句話,在雅間內響起,卻讓一直跪坐着的岑晴聽到後,嬌軀突然顫抖起來,隨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轉頭,看着身旁這個近在咫尺的少年。

“公主實在高估白衍?燕王獻督亢一地於我王,白衍可沒膽子破壞此事!”

在深夜之中,在一盞盞燭燈照耀下,雅間內便只剩下一地狼藉,以及木桌後白衍與岑晴兩人。

一直祈求白衍的岑晴,聽到白衍的話,突然呆呆的楞在原地,一臉恍惚。

此刻岑晴恢復過來後,伴隨着逐漸平靜,心中滿是後悔,與之前的悔恨不同,此時岑晴是在後悔兩年前的那個選擇,回想當初在院子裡的一幕幕,若那時候,她選擇的不是子盧,而是那個看火的少年。

趙秋來到房間後,走到木桌前,看向燭燈下的白衍。

白衍站在木桌前,看着岑晴。

府邸的書房內,在燭燈下,白衍在窗前的木桌旁,看着手中的玉佩。

“衍大人,還請大人救我!”

趙秋在告訴白衍,在她眼裡,如今嬴政頃刻間便可讓秦軍攻伐燕國,在這樣的情況下,白衍很有可能,會在暗地中破壞燕國獻圖的事情。

想到這些。

趙秋跪坐在木桌旁,在燭燈下,一手挽着趙國服飾花紋的袖口,一手輕輕研磨着墨水。

不過眼下她不敢開口詢問而已,畢竟如今,他已經身穿秦國黑色官服,帶着爵弁,與當初那個在竈臺旁看火的少年,格格不入。

趙秋若是願意幫忙,還是一個特別大的助力。

對於邊騎北上的事情,趙秋也清楚白衍的話沒錯。

也是那時候。

白衍輕聲說道。

所以無論如何,此番他都要回一趟咸陽。

白衍安排人帶着那些士族離開後,從懷中掏出一些錢財,交給莖。

更重要的是,別人不敢在暗地裡破壞這件事情,但趙秋甚至,眼前的少年或許還真有可能。

趙秋解釋道。

白衍自己殺多少人,都不會在乎,但他爹孃都是幹活的普通人,白衍不想給爹孃添加怨賬,而且岑晴之過,尚不至死,就是爹孃知道,也會原諒岑晴。

更別說,白衍特地提醒岑晴,就算離開這裡,她還能回那裡去?

原來是當初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岑晴,也就是子盧的妻子。

“你想回去何處?”

眼下這都深夜,趙秋居然會來找他,這讓白衍都有些意外。

但偏偏岑晴幫大伯,若非是外祖母剛好去看父母的話,白衍都不知道父母又要被大伯騙多少錢。

“日後安心留在這裡吧,我會囑咐掌櫃給你安排輕活,你也不要再抱有期望,從今往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己清楚!”

畢竟彼時燕丹若沒幫助,別說離開秦國土地,就是想要早些回燕國,中間還要途徑趙國疆域。

一旁的岑晴這時候也回過神,看到莖去郡尉身旁倒酒,她也只能手無足措的跟着一起跪坐在郡尉身旁。

“是!只是護送!”

白衍看着玉佩,輕聲呢喃一句。

岑晴怔怔的跪坐在地上,聽到門外想起的聲音,緩緩回過神,滿是淚水的雙眼看着雅間大門方向。

此刻岑晴不想再陪那些酒樓賓客,回想那些賓客動手動腳的,把她當做玩物一般,如今岑晴不想再陪客人。

到時候他一定要去一趟那從未去過的田府,當初那個對於他來說,遙不可及的地方,見一見田非煙的父親。

白衍看着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人婦的女子。

白衍看向岑晴,輕聲說道。

白衍瞭解田非煙!

不過也就在這時候,白衍終於明白爲何身旁那女子方纔愣神。

兩年前的事情,白衍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根本不記得岑晴。

“我聽說你已經讓邊騎全部北上?”

白衍思緒回想起兩年前,當初他被田非煙父親安排的人警告後,在河邊打算騙田非煙,結果田非煙太聰明,直接猜到自己撒謊。

隨後在趙秋的注視下,白衍拿着毛筆,準備在竹簡開始撰寫。

雅間內。

岑晴擡起頭,俏臉煞白,滿是驚恐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她突然想起當初子盧父親想要錢去楚國,不知如何去問𪥫氏要,她曾經出過主意。

趙秋輕聲說道。

更多的可能應當是觸景生情。

“大人,岑晴知錯了,岑晴眼拙,求求大人不記岑晴之過,岑晴願意爲大人當牛做馬!”

而且子盧父親也沒有認錯人,當初在咸陽,子盧父親看到的人,的的確確是衍!

趙秋見狀,美眸看了白衍一眼,想了想,看着木桌。

所以眼下他都收到燕國準備獻督亢一地給秦國的消息,趙秋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同樣的,白衍也清楚的體會到,田非煙一直很想念她孃親。

岑晴罪不至死,但白衍也非無腦良善,幫,那絕對是不可能幫的。

那該多好!

深夜下。

“多謝大人!”

這少年的心思實在太過縝密,她清楚一般人都會很容易被這少年的外表給矇蔽。

白衍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刻也有些複雜。

白衍!秦將白衍。

然而當眼下聽到這句話後,她哪裡還不明白,她沒有記錯,也沒有看錯。

“若是嫌棄我,那我可以爲你去叫你那美人過來,讓她給你研墨。”

她清楚後果。

突然間,岑晴想起眼前少年在外人眼裡的名字,隨後腦海裡赫然浮現此前在臨淄,以及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的秦將白衍事蹟。

在白衍的注視下,男子來到白衍面前,畢恭畢敬的輯禮。

在岑晴心中,如今才明白,從小被父母引以爲傲的她,眼睛是有多瞎,會看上子盧。

這點白衍清楚。

緩緩推開房門。

“認出我了?”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

看着眼前這個不算俊美,卻又年紀輕輕的少年,趙秋十分清楚,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這少年絕對不會輕易調動白氏鐵騎。

岑晴感覺腦海裡閃過一個機靈,頭皮發麻,身上都冒出雞皮疙瘩,俏臉滿是震撼的看着眼前少年。

想到這裡,又想起如今方纔滅趙,還有燕、魏、楚三個國家,白衍有些惆悵。

白衍輕聲一句話,頓時讓跪地磕頭的女子,渾身陷入冰涼。

岑晴回過神後,側身對着白衍磕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懺悔間。

詢問間,趙秋美眸不動聲色的看向木桌對面的白衍。

袏對着白衍點頭。

田非煙不可能會讓人殺岑晴。

“齊國故友?”

白衍說道,笑着搖搖頭。

這才能解釋爲何趙秋在得知白氏鐵騎離開雁門,會如此敏感。

雅間內。

方纔她滿腦子都是想離開這裡。

白氏鐵騎只要調動,一般必有大事!

但眼下趙地之中,可並沒有大事。

“你~!你是,衍!!”

“夜以深,她已經休息,便不要驚擾她!”

雅間外一直守着的親信將士,看到白衍,紛紛輯禮。

趙秋此刻目光看着眼前少年,有一絲絲擔憂。

自從那次沒有答應趙秋後,白衍便少有與趙秋交流,僅有的交流也是因爲白衍與暴氏在一起閒聊時,趙秋在場。

“你先下去!”

但眼下郡尉讓她離開,她不敢違背。

對於岑晴日後如何安排,白衍相信田非煙,田非煙既然送岑晴來這裡,那自然也做好萬全的準備,否則不會說把她送來。

是回子盧的家還是回她父母家?

“大人,我想回.”

那些錢不多,至少在白衍這裡不值一提,但在父母哪裡,確實日常節省也不捨得多用的錢。

一直研墨的趙秋,聽到白衍的話,手停下,俏眉微皺。

想到這裡。

“今晚怎麼突然來我房間?”

搖晃的燭光下。

白衍拿起筆墨,輕聲開口。

若是衍父或者𪥫氏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面前這個袏,這此前兩年間曾數次稱衍拖他帶錢回家,隨後把一份份前交給他們夫婦二人。

但岑晴顯然是記得他。

白衍看着面前的男子。

岑晴突然聽到起身的聲音,淚水盈盈的雙眼看去,當看到少年起身,岑晴連忙給少年磕頭。

她是真的害怕這少年的存在!

如今雖說不清楚燕國哪裡有什麼打算,是不是她多想,但她卻清楚,只要有眼前的少年在,即使燕國有謀劃,稍有不慎,便會有可能被少年察覺出來。

“大人,帶來了!”

“多謝大人!”

趙秋輕聲問道詢問白衍。

白衍有些詫異,卻是搖搖頭。

這時候,在不遠處,一個身着綢衣,一直守在外面的一個男子緩緩走過來。

白衍轉身朝着雅間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話。

白衍輕聲解釋道。

雅間內。

轉過頭,白衍便看到一個意外的人。

但這少年是如何得知?

突然間,岑晴注意到,木桌上的那捲竹簡。

趙秋眼下一切都只是猜測,沒有收到消息,更不知道他已經清楚,燕丹準備刺殺嬴政,所以對於趙秋,在這件事情上,白衍倒也不需要擔心太多。

而且白衍有預感,過不了多久,岑晴便能見到她的孩子。

“你又要回咸陽?”

房間門突然被推開。

“她二哥應當不會怪罪吧?”

“你就不怕你不在雁門,如今北上的邊騎有戰馬,直接被代地策反?”

眼前這名身穿秦國官服,她這輩子都高攀不起的郡尉大人,赫然正是兩年前,在子盧家的角落,在爐竈旁生火的少年。

想到白巖已經帶着妻女去齊國,白衍算算時日,如今白巖應當已經差不多回到半路。

趙秋說道。

不過話音落下後,就看到白衍微微搖頭。

“我相信他們!”

白衍一句話,讓趙秋沉默下來。

釋①岑晴不會死的,也不會泄露消息出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