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心病還須心藥醫

寧清一看着就知道他說胡話呢,伸手推了推他:“你膽子真夠肥的,也不怕將爸吵醒了。”

說着,她還擡頭看了眼次臥的方向,哪裡房門緊閉着。

“我睡自己的老婆,天經地義。”某人氣定神閒,果然臉皮厚的,堪比城牆。

寧清一實在是不想跟他說話,這人太自大了。

嚴奕風心裡瞬間覺着舒坦了,果然,一晚上沒抱着他家小東西睡覺,他就渾身不自在。

這會,懷裡有着那小小的人兒,瞬間覺着,世界都美好了。

他實在沒臉說,昨晚,她不在自己身邊,他失眠了,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着。

“睡什麼睡,趕緊給我起來,別被抓了。”她推了推他,這個不正經的。

“乖,不鬧了,已經很晚了,睡覺。”男人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摟着她,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

他也不管脖子上的傷,那一抓,可是下了狠勁的,估計都把皮給抓破了。

寧清一看着他閉上眼眸的俊臉,依舊帥的人神共憤,而且,褪去了那股清冽的凌厲,倒是感覺有些無害。

她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口,小手指一勾。

男人本就心癢癢的,這會驀的睜開了眼眸,笑得邪魅:“要是睡不着,我不介意帶上上陣的。”

“我是傷員。”寧清一嘟噥着,小臉不爭氣的紅了。

“嚴太太,我記得每次出力的那個都是我。”他不禁出聲提醒,她傷不傷,都不影響好麼。

“不要臉。”寧清一撲進他的懷裡,小臉埋在他胸前,不說話了。

果然,面對他,她的段數還是太低。

男人低沉的笑了,順勢摟着她。

寧清一聽着他的笑聲,怎麼聽都覺着刺耳,張嘴,對着他胸口就是一咬。

“乖,不許再咬了,傷口多了,人家會看出來的。”他意有所指。

她自然是想到他脖子上的傷,那麼長的一條抓痕,怎麼看,都充滿了曖昧。

“誰讓你進來都不吭聲的。”她撇撇小嘴,卻是真的鬆了口。

可寧清一心裡還是忍不住腹誹,好好的有門不進,偏偏爬窗,她不當做小偷,沒給他腦袋砸了,已經很不錯了。

“難道我還得敲鑼打鼓進來,然後讓某人再給我丟出去?”男人幽幽的開口。

他這話裡,可多少是有些不平的。

寧清一瞬間不說話了,可想想,突然覺着心裡的氣散了不少。

嚴奕風低頭,細細觀察着她,不是說她這兩天都沒怎麼說話嗎,這會怎麼好像沒事人一樣的。

他不禁狐疑,想着明天再去找下程煜。

寧清一沒一會就睡着了,可到了下半夜,就開始做噩夢。

嚴奕風感覺着懷裡的人,渾身發抖,而且冰冷的毫無溫度。

他不由心驚,整個坐起身,看着她小臉慘白,眉頭緊鎖,嘴裡還一直囈語着。

“一一,醒醒,你這是做噩夢了。”他伸手拍拍她的小臉。

可是,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她彷彿沉浸在自己的夢中,根本醒不過來。

她額頭上,滿是虛汗,就連身上的病服,都溼了,黏在背上。

嚴大少只覺着心口一緊,呼吸都帶着心疼。

“好了,只是噩夢,乖,不要怕,我在呢。”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輕柔的哄着,不厭其煩。

他一遍遍的重複着,都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的話。

好在,漸漸的,寧清一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只是,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

他看着重新安睡下來的小東西,目光沉了沉,隨即下牀。

嚴奕風從洗手間端了盆熱水過來,毛巾擰乾了,給她擦身子。

昏黃的燈光下,他動作輕柔的解開她的病服,那具身子,白皙嬌嫩,透着誘人的芳香。

可他卻心無旁騖,只是細心的擦拭着,每一處都沒有落下。

隨後,他又給她換了一件乾淨的病服,穿上。

做完這一切,男人才覺着背上一陣虛汗。

他不由暗自吐了口濁氣,哪裡能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

他看了一眼,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有些無奈的笑了。

寧清一醒來,已經是日曬三竿了,她眨巴着眼眸,對於刺眼的光線,有些不適。

她偏頭,看着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只有枕頭上,還有着一絲的褶皺,才讓她不會覺着,昨晚那是個夢。

次臥裡,傳來說話聲,估摸着是盧天恆忙着工作,給人開視頻會議。

她抿着紅脣也不說話。

嚴奕風一早就去了程煜的辦公室。

他剛值完夜班,正準備回家休息,就看着推門而入的男人,不禁挑眉:“這大清早的,往我這跑,可不太對啊。”

“心理障礙,到底是什麼樣的病情?”他開門見山,也不跟他彎彎繞。

程煜剛將外套穿上,扣着釦子的手一頓,回頭看他:“怎麼了,神色這麼凝重?”

“昨晚半夜,一一做噩夢了,怎麼叫都不醒,說話邏輯倒是和常人沒什麼異常。”嚴奕風想起昨晚她一直情緒激動的囈語,臉上免不得憂慮加重。

程煜剛想說什麼,視線不經意地瞥見他的領口,突然曖昧一笑:“你這是……被抓了?”

嚴大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摸着自己的頸側,這會摸上去,都能感覺到那凸起的,估計是有些微腫。

“哪那麼多廢話,我就不信,你沒被李昕兒給抓過。”

要知道,李昕兒可不比他家小東西,彪悍着呢。

程煜臉色瞬間變了,想着家裡那位,心裡不知該用何形容。

那哪是被抓那麼簡單,而是直接用踹的。

他可是有好幾次被踹下牀的經歷,說出去都覺得丟人。

程煜不禁笑笑:“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嚴奕風心情有些煩悶,反正小東西這會也睡着,這個提議倒是也不錯。

於是,大早上的,兩個男人就去了私人會所,直接酒喝上了。

程煜喝了口,才慢悠悠開口;“其實,所謂的心理疾病,不過是心理出了問題,疏導開了自然就沒事了,心病還須心藥醫,嫂子那是自己思慮過多。”

嚴奕風眉頭深鎖,手輕捏着酒杯,望着杯中的液體,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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