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麟小寶犯病

莫麟,小寶犯病

躲在外面的張含聽到張二柱這句話,趕緊捂着嘴巴逃到院子外面大笑去了,桔花見狀,跟在張含後面跑了出去。【

中午,莫帆回到家裡,看到突然多出來的三人,金秋花拉着莫帆到金天明夫『婦』面前介紹,“爹,娘,這個是你們的女婿,叫莫帆,他現在自己開了一間肉乾加工坊,鎮上賣的肉乾就是莫帆做的,是個能幹的女婿。”

正在院裡幫張二柱編苯基的金秋來聽到金秋花這句話,嚇得把手上的笨基扔到地上,張大眼珠子,結結巴巴的問金秋花,“小妹,你,你,你剛纔說鎮上賣的肉乾是你這位女婿賣的?”

金秋花對大哥金秋來這個反應,愣了下,傻呼呼的答應,“我只知道莫帆肉乾加工坊做的肉乾大多數是賣到福運酒樓的,至於其它鋪子的肉乾是不是莫帆那裡來的,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金秋來一聽完,馬上跑到金天明跟金老太太身邊,激動望着他們說,“爹,娘,你們可以不用擔心小妹了,據我所知,小妹家裡的這兩種生意在生意都賣到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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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太太看了一眼金秋花,一幅神神秘秘的把她拉到一邊,小聲的詢問,“花兒,你跟娘老實說,你們家現在愁銀子嗎,要是愁的話,你別瞞娘,娘這邊還有一點私房錢,可以拿出來給你們一家做點小生意。”

金秋花一聽,眼眶又紅紅的,感動之外,馬上舉手保證,“娘,花兒真的沒有騙你,家裡真不缺銀子,我還想叫你跟爹過來住了。”

金老太太盯着金秋花看了好一會兒,見這個小女兒一點都不像說假話的樣子,這才相信了。

午飯,張家再次擺上了兩張八仙桌,桌上堆了一堆好酒好菜,金老太太原先有一半相信張家是不缺銀子了,現在又看到張家桌上面這麼多好酒好菜,金老太太這次是全信了。

一家人陪着金家客人歡歡喜喜的吃了一頓午飯,金秋花因爲跟金家父母已經整整十八年沒有見過面,現在這一次見面,他們母女倆聚在一塊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眼看時間越來越晚,擡頭望了一眼還在說話的那對母女倆,於是張二柱開口,“爹,你們跟秋花這麼久沒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要不你們今天別回去了,在這裡住幾晚,行嗎?”

“爹,你跟娘就在小妹家裡住幾晚,家裡沒什麼事情,我跟孩他娘可以自己做好,你們就放心在這裡住下來。”金秋來也開口勸。

金天明低下頭,有點猶豫,今天他在張家呆了半天,確實喜歡上了小女兒家的這個環境,特別是在這裡,他還遇到了跟他聊得來的何伯,這半天下來,金天明已經開始把何伯當成是自己的知已。

“老弟,留下來住幾天吧,老哥有好多話想跟你聊呢。”何伯收到張二柱投來的求救目光,瞭然點了下頭,然後開口幫張二柱勸金天明留下來住幾天。

金天明經過兒子,女婿和好友的勸說,終於答應留在張家待幾天。

在面柱句介。傍晚時,金秋來帶着金秋花準備的禮物,差不多有半牛車,一個人趕着車回金家。

出了年,張家豆腐跟肉乾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張家這兩種生意開始變的供不應求,除了鎮上的商家來張家拿貨外,在今年三月份,別鎮的商人們不知道從哪裡嗅出張家兩樣生意的紅火味道,紛紛駕着馬車來張家尋求合作。

“張含,張含,你在不在家?”外面響起蕭風翼歡快的大叫聲,正在院子裡擇菜的張含聽到這個聲音,立即蹙起了眉,剛纔她還在慶幸今天這個家裡沒有尋找合作的生意人上門,她原先還以爲今天會是個平靜一天,沒想到才過了一半,就有麻煩人上門來了。

放下手上的疏菜,張含不客氣的從裡面跑出,看到一身火紅衣服的蕭風翼向她招手,這個男人仍舊一幅很高傲的樣子,他後面跟着一撥人。

等到他走近,張含扳着一張臉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你又來幹什麼,我事先聲明啊,要豆腐去豆腐坊,要青菜,對不起,我家的青菜自從上次被你蹂躪過一次之後就沒長多少了,應付我一家人都不夠吃,我是不會給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蕭風翼看到張含這句話,哼了一聲,仰着頭,一幅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望着張含,開口,“你也太小看我蕭風翼了,我蕭風翼會喜歡你這一點點青菜嗎,哼.......。”

張含聽到他這句話,『露』出不屑的表情,撇了撇嘴,開口問,“最好是。”說完這句話,張含越過他,指了指他身後的那一夥人問,“他們是....?”

蕭風翼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啊了一聲,拍了拍腦袋,一臉熱情的倒回去,指着一位中年男人跟張含介紹,“啊,看我這個記『性』,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人給忘記介紹了,張含,這個是我找來的一位合作伙伴,叫莫麟,他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在經過咱們鎮上時,吃過福運酒樓的豆腐和肉乾後對我們這兩種食物很感興趣,他想跟我們合作生意,代售我們的豆腐跟肉乾,賣到京城去。”

“你姓莫?”張含沒有聽清楚蕭風翼後面那番話,她只聽到蕭風翼介紹這個男人叫莫麟,如果是同姓的話還好點,該死的是張含發現這個男人居然跟莫帆長的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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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麟看了看眼前這位小女子,心裡大吃了一驚,他來這裡的時候,一直在想着能夠做出豆腐跟肉乾這兩種食物的人到底是哪位有才能的男人,現在一看到真人,他才知道他剛纔的想法太離譜了,人家根本不是男人,而是個小女人。

吃驚歸吃驚,莫麟臉上不敢『露』出輕視的表情,尊敬的回答,“是的,在下姓莫,祖上是京城的,怎麼,張姑娘聽過莫家嗎?”

張含聽他這麼問,回過神,馬上回答,“沒聽過,只是有點好奇而已。”說完,張含朝他笑了笑,然後轉過頭望向蕭風翼,用力拉了下蕭風翼的衣角,壓低聲音問,“誰叫你把人給我帶來我家的,還有,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要找合作伙伴了?”

蕭風翼被張含莫名其妙瞪了他一眼,『露』出無辜眼神,『摸』了『摸』他自己的鼻子,開口問,“我這是不在幫你嗎,你幹嘛還對我那麼兇?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誰叫你幫忙的,我又沒跟你說幫我找合作伙伴?本來就是你自己多事,愛管閒事,狗打老鼠。”張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

一轉身面對莫麟時,張含馬上恢復熱情笑容跟他說,“莫先生,你從京城這麼遠的地方過來,實在是太辛苦了,要不進來喝杯茶吧,至於你來的目的,我們坐下慢慢談。”

莫麟點了點頭,跟在張含後面進了張家院子,當他剛進來時,跟以前那些人第一次來張家看到石樓時的表情一樣,都是震驚。

“張姑娘,你這個房子好特別啊,我走南闖北走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這麼古怪的房子,不錯。”莫麟不吝嗇的開口稱讚,擡頭望着眼前這棟石樓讚不絕口。

對於這些讚美,張含早在石樓建好沒多久後就聽多了,所以現在又聽到莫麟跟別人一樣的稱讚,張含面不改『色』的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誇獎,這只是一棟住人的房子而已,沒什麼特別的,莫先生請進廳裡坐一下吧。”

莫麟望向張含的眼神多了一份讚賞,覺着這個女人跟一般村姑不一樣,她居然可以做到寵辱不驚的地步,要是平常人聽到他這句讚賞的話,估計都快要樂死了,可這個女人卻不同,居然什麼表情都沒有。

大家坐在石廳裡,作爲主人的張含自然是叫桔花給他們各倒了一杯蜂蜜茶讓他們暖暖身子,三月份的天雖然沒有繼續下雪,不過吹在臉上的冷風還是能把人冷死。

張含等他們各喝了一杯蜂蜜茶之後,這才慢慢開口問,“莫先生,剛纔我聽蕭風翼說,你對我們家的豆腐跟肉乾有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有這回事?”

莫麟喝了一口蜂蜜茶,抿着嘴點了點頭,痛快回答,“沒錯,我剛從江南那邊回來,經過貴鎮,剛好有緣住在福運酒樓,又有幸嘗上福運酒樓做出來的豆腐菜跟肉乾小吃,嘗過之後,我對這兩種食品很感興趣。”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老實跟莫先生說,如果你是想跟我們合作賣豆腐的話,恐怕有點問題哦。”張含笑着跟他開口說,忽略掉一邊拼命向她作暗示的蕭風翼,目光迎向莫麟那雙如狐狸般狡猾的眼神。

兩人的目光就在這間寂靜的石廳裡相視,周圍氣氛立即一僵,蕭風翼拉了張含幾下之後,見人家不理自己,於是暗自低頭自言自語,“這下糟羔了,這個女人也不先跟我打聽打聽這個莫先生是幹什麼的,居然就一口拒絕人家,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纔好,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要保佑我跟張含這個女人,希望這莫先生別發火纔好。”

過了好一會兒,莫麟望着張含的雙眼突然一眯,沒過多久,就聽見他喉嚨裡傳來一聲有力的大笑聲,連聲說了三個好字,“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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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翼聽到他笑聲,鬆了口氣,低頭偷偷拿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心裡歡呼他跟張含的這條小命都給保住了。

“張姑娘這種脾氣我莫麟很喜歡,直言直語,跟你說起話來是兩個字,痛快,張姑娘,莫麟想問問你,爲什麼我們雙方合作賣豆腐會有困難,還煩請張姑娘跟莫麟解釋一下。”莫麟眸中閃過欣賞,望着張含問。

張含看了一眼莫麟,嘴角彎了彎,開口解釋,“莫先生,雖然張含沒有去過京城,不過也知道一點京城到這個鎮上的距離,據張含所知,從這裡出發到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恐怕也要走兩天一夜的路程,敢問對豆腐這種易碎又易變味的食品來說,這不是有困難嗎?”

莫麟聽完張含這番話,愣了下,隨即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對張含笑着說,“對,對,張姑娘說的這個確實是問題,看來還是我跟蕭公子想的不清楚,居然把這個重要的問題給漏掉了,是我們的錯。”

蕭風翼剛纔要死不活的樣子看到莫麟臉上高興的笑容,頓時鬆了口氣,偷偷在莫麟看不到的角落裡朝張含豎了個大拇指,表示稱讚。

“這真是太可惜了,我自從吃過福運酒樓的豆腐跟肉乾之後,就對它們感上興趣了,心想,要是這兩樣京城去,定會得到某人的高興,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啊。”莫麟嘆了口氣,雙眼『露』出可惜的眼神,看着張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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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本來聽他說着,到了後來,聽到他說至高無上的榮耀,頓時把她小心臟嚇壞了,雖說她不是正正經經的古代人,但她也不是一個沒文化的人,在古代裡,只有一種人給的榮耀能算的上是至高無上的榮耀,那就是皇上了。

想到這裡,張含不得不重新打量這位莫麟,這仔細一看,張含才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沒有一點商人的氣味,身上處處都散發着一種叫貴族的氣質,這時,張含心裡打着鼓,心想,這次她不會是遇上了一個什麼王候貴族吧。

“呵呵.......。”一時之間,張含找不到話來跟這位有可能是王候貴族的男人談話了,最後只能用一抹難看的笑容來代替。

笑完之後,張含咬着牙,偷偷瞪了一眼蕭風翼,在心裡把這個男人罵了一遍又一遍,罵他沒安好心,居然把一個貴族領到她家來,想他是不是看她一家不順眼,所以纔會這麼害她一家人。

在古代裡,最可怕的就是王權,王權最大的古代裡,要是平民百姓惹到了當官或者是貴族,那無疑就是拿雞蛋去碰石頭,自找死路,在這個古代,老百姓就是一隻隨時有可能被踩死的螞蟻。

莫麟低頭喝了一口蜂蜜茶,擡頭指着已經被他喝掉一半的茶跟張含說,“你這茶不錯,有點甜甜的,像是蜂蜜的味道,裡面應該還有茶的味道,挺好喝。”說完,莫麟再次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吧唧了幾下嘴巴,然後想起問,“這個茶叫什麼名字?”

張含立即摒着氣回答,“它叫蜂蜜茶,莫先生要是喜歡的話,你回去時,我送一些給你。”此時,張含不敢再像剛纔那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她怕自己一句話把這個貴族惹生氣了,那她全家人就要遭怏了。

她好不容易纔喜歡上這個家,好不容易纔愛上這個家裡的人,她不准他們有任何事。

莫麟聽完之後,愣了愣,眼睛盯了一會兒低着頭的張含,笑着說,“你不用怕我,你放心,只要你沒懷壞心,我是不會傷害你跟你家人的。”

張含聽完他這句類似保證的話,擡頭看了他一眼,不經意跟他的目光相視,張含趕緊低下頭,應了聲,“我知道了。”

面對着莫麟,張含心裡『亂』糟糟的,想着怎麼說,怎麼做才能不讓這位有權老爺不生氣。

與此同時,張家院子外面跑進四個小鬼,他們是今天一早出去玩的張苞他們四個,院子門口,張苞跟小寶打頭,一人一邊守在院門口,偷偷伸出一顆頭顱出來,目光望着院子裡面的情況。

原來今天早上張含要他們四個小的留在家裡溫習功課,他們四小鬼倒好,趁張含去上廁所時偷偷溜走了,現在到了回家吃午飯的時候,他們四小鬼這才鬼鬼祟祟的回來。

張苞跟小寶的身後分別站着張黛跟張放兩人,張苞向旁邊的小寶吹了一聲口哨,壓低着聲音說,“小寶,大姐好像不在家,我們進去吧。”

小寶蹙着小眉,搖了搖頭,扳着一張嚴肅的小臉,開口,“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有點出乎尋常,何伯說過,反常必有妖孽,我們還是先不要進去,小心一點。”

張苞嘟着嘴,雖然對小寶的話有點不滿,但張苞不得不贊成小寶這個意見,誰叫平時遇上什麼事情,經常好運都是站在小寶這邊。

小寶作爲向前衝鋒,拉着張放率先進了院子裡,過了一會兒,張苞見前面的小寶跟小弟張放沒被大姐張含發現,於是咬了咬牙,決定跟在小寶後面一起走進院子。

兩姐妹在院子裡這裡躲那裡藏的,終於走到小寶身邊,見小寶站在石廳門口待着一動不動,於是伸手推了推傻站着的小寶,小聲問,“喂,你在這裡傻站着幹什麼?”

剛問完這句話,張苞這才聽見裡面居然有人在說話,這聲音聽起來很陌生,是個男的,過了一會兒,張苞才聽見自己大姐的聲音。

張苞忙捂着嘴巴,緊緊的抓住小寶的手臂,把發呆的他從石廳門口拉到院子裡,小聲跟他說,“小寶,怎麼辦,大姐在家裡啊,她要是看見我們了,我們一定會被她罵死的。”

張苞的情緒把張黛跟張放兩個也感染了,三姐弟抱在一塊都快要哭了,在這個家裡,他們幾個小的最怕的不是張二柱跟金秋花,而是他們這個大姐,只要大姐一生氣,全家大人都要靠邊站,沒有人會站出來替他們幾個小的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張苞發現小寶根本就沒在聽她講話,頓時她鼓着小臉,氣鼓鼓的向小寶大聲喊,“死小寶,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啊?”說完,還伸手用力推了下發着呆的小寶。13acv。

小寶整個人傻傻站着,突然被張苞這麼用力一推,整個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子趴在地上,嘴巴都吃上泥了,整個人還跟木頭一樣。

張苞三姐弟看見小寶這個古怪模樣,嚇了一跳,三人緊張上前走到小寶身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關心問,“小寶哥哥,你沒事吧,你快點起來,你看看,你的嘴巴里都吃進泥了,你快把它吐出來,它們不好吃的。”

張苞看到小寶被自己這麼推變成這麼狼狽,頓時心裡一愧疚,眼裡閃過不忍,平時倔強的張苞生平第一次跟人道歉,對象還是剛纔被她推倒的小寶,她嘟着嘴,有點心不苦情不願的說,“對不起,剛纔我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你有沒有事啊?”

“對啊,小寶哥哥,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啊,你快點說啊。”張黛跟張放也一臉緊張望着小寶,心裡跟眸裡流『露』出來的都是對小寶的關心。

小寶完全像是沒聽到這三姐弟對他的關心,眼神呆滯,嘴角邊還殘留着泥跡,現在的小寶就好像是被全世界拋掉一般,非常可憐。

“小寶,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推你的氣,我都跟你說對不起了。”張苞嘟着嘴,以爲小寶不說話是在生她剛纔推的氣,心裡覺着小寶是個小氣鬼,居然因爲這麼一件小事情生她氣。

“啊......。”突然,院子裡傳來三個孩子的尖叫聲,不一會兒就傳來張苞三姐弟的哭叫聲,“大姐,大姐,你快點過來啊,小寶出事了,大姐,大姐啊。”

正在廳裡招待客人的張含聽到院子裡傳來呼天搶地的喊叫聲,嚇的她差點把手上的茶壺掉在地上,張含趕緊把手上的茶壺扔到桌上,跑了出來,一跑出外面,就看到三個弟妹圍着倒在地上的小寶呼救。

張含嚇的臉『色』發白,大步跑到小寶身邊,把他抱起來,『摸』着他臉,小寶的臉上非常冰冷,小眉頭還一直在緊緊蹙着,看起來非常痛苦似的,張含朝他大聲呼喊,“小寶你怎麼了,你別嚇小含姐姐,快點醒來跟小含姐姐說話。”

呼喊了幾次,張含發現小寶眼睛依舊緊閉着,一點睜開的跡象都沒有,這時,張含緊張的擡頭望向張苞他們,開口詢問,“二妹,小寶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幹什麼了?”

張苞心裡也非常緊張,眼眶都紅了,年紀比較小的張放跟張黛已經哭起來,只有張苞還一直在強忍着一直沒哭出來,張苞抽了抽鼻子,聲音哽咽回答張含問題,“大姐,我們沒幹什麼,我剛剛就只是輕輕推了下小寶,我沒想到他會這麼不經推,就推了一下就暈倒子。”

張含一聽,嚇的趕緊拿手在小寶頭上『摸』了『摸』,然後望了望她手,發現手掌上面沒有血跡之後,這才鬆了口氣,她丟下一句話給張苞,“等會兒我再好好收拾你們三個。”說完這句話,張含把小寶抱在懷中,快步跑進石廳,在經過石廳時,張含停下腳步,朝坐在廳裡的莫麟跟蕭風翼說了句,“不好意思,請你們稍等一下,我家裡有人不舒服,我現在要照顧他。”

說完這句話,張含擡頭望向滿眼關心的蕭風翼,開口說,“蕭風翼,麻煩你幫我招呼一下莫先生,謝謝了。”

蕭風翼點了下頭,點頭答應,“好,你放心去照顧小寶吧,這裡有我,要不要我叫我身邊的小廝幫你請個大夫過來。”

剛纔因爲緊張小寶,張含纔想起自己急的把請大夫看病這件大事情給忘記了,於是她向蕭風翼『露』出一道感激的眼神,點了下頭,“好,那麻煩你了。我先抱小寶先進去了。”

不等蕭風翼回話,張含就抱着小寶進了房間,石廳裡,一直沒有說話的莫麟蹙着濃眉,眼睛緊緊盯着張含抱着的那個小人影。

剛纔張含抱小寶進來時,是把小寶的臉面向她胸脯這邊,所以當他們進來時,只是留下一個背影給石廳裡的人。

“剛纔張姑娘手上抱的小孩是?”莫麟指着張含跟小寶消失的方向問蕭風翼,看起來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蕭風翼收回目光,聽到莫麟問這個問題,回過神,吐了一口氣,清醒了,開口問答,“哦,你說張含手上抱的小孩呀,是張家的一個小孩,應該是生病了,莫先生別怪張含,她對她家裡人一向都很在乎。”

莫麟聽到蕭風翼這句話,低下頭,『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點頭道,“我知道,以前我就是太過渾帳了,把一直在乎我的人和我在乎的人都傷害了,現在我想彌補他們都不行了。”

蕭風翼看着一臉落寞的莫麟,愣了下,很快又回過神,看着他說,“莫先生,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我看張家今天應該是沒空跟我們談生意上的事情了。”

莫麟望了一眼張含剛纔進的房間,抿着嘴點了點頭,答應道,“行,那我們改天再來吧,反正我在這裡還要再待上一段時間,我能等。”

“謝謝。”蕭風翼向莫麟說了一句真誠感謝的話,雖然平時他跟張含打打鬧鬧的,但要是真遇上什麼事情,他還是會幫助這個女人,因爲在這個女人身上,能讓他感受到一種叫做親人的關心。

蕭風翼臨走的時候,還是把身邊的一位小廝留了下來,叫他聽從張含的差遣。

房間裡,張含拿着沾了熱水的『毛』巾搭在小寶的額頭上,一隻手緊緊握着小寶的小手,擔心的溫柔嗓音在小寶耳邊輕輕呢喃,“小寶,你跟小含姐姐說說,你到底哪裡不舒服,你別嚇小含姐姐,行嗎?”

小寶一直緊緊蹙着眉頭的動作讓張含心裡非常着急,真想替小寶受這個苦,看到平時那麼懂事又可愛的他今天一動不動的躺在小牀上,額頭上還冷汗直流,真讓張含看的心裡直抽疼。

“疼,小含姐姐,小寶心疼,心裡好疼。”閉着眼睛的小寶好像聽到張含在他耳邊呢喃的聲音,這時他原本就蹙着的眉頭更加緊緊緊蹙在一塊,嘴裡一直着心疼。

張含一聽到小寶喊疼,馬上握緊着他手,着急的問,“哪裡疼,告訴姐姐哪裡疼,姐姐馬上叫大夫幫你看病啊。”說完,張含腳步慌張的跑到外面,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位小廝打扮的年輕人正領着一位老大夫往這邊趕。

張含一見,馬上向前走上去,緊緊拉着老大夫的手問,“大夫,你是大夫嗎,太好了,你快跟我來,我弟弟他說心疼,麻煩你幫我看他一下。”不等老大夫迴應,張含拉着老大夫往裡面奔跑進去了。

老大夫被張含拉進房間裡,腳纔剛停下,就被張含給往前推到牀沿上坐下來幫小寶診脈去了。

牀上,小寶嘴裡仍舊喊着心疼兩個字,額頭上也盡是冷汗,老大夫幫小寶診了好久的脈搏,過了良久,終於擡頭,『摸』着他銀白『色』的山羊鬍子跟張含說,“夫人,這位小少爺他身體很好,老夫看不出他什麼病。”

“大夫,你沒聽到他喊嗎,他說心痛,他心臟痛啊,大夫,你用心診一下,看他是不是心臟有問題。”張含生怕小寶是不是隱藏有心臟病的『毛』病,要是真這樣,那就糟糕了。

老大夫回頭望了一眼牀上的小寶,蹙了下白眉,回答道,“夫人,據老夫多年的診病經驗,小少爺他是真沒病,他身子各處都很正常,我看他一直在說心疼,大概是心裡作用,想必小少爺在很久以前應該是受過平常人難以忍受的悲傷,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應該是今天看見什麼人或者是聽到什麼事情了,這才把他隱藏在心底的這股巨痛引發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那大夫,這有沒有『藥』可以讓他的心不這麼疼嗎?”張含擔擾的望了一眼小寶,眸中閃過心疼,也不知道這個小子到底在心裡藏了多少心事,居然一發作就變成這個樣子。

老大夫『摸』着山羊鬍子,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開口說,“此病老夫也開不出什麼良『藥』出來,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想這位小少爺的病好起來,恐怕還是要找出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小小年紀的他居然會產生心悸疼痛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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