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女又怎麼着了?有的選誰特麼想當私生女啊!”
“有的選又怎麼着了?私生女又沒刨他家祖墳!”
“就是!”
“……”
兩個喝高的姑娘左一句又一句的發泄着,雖然沒有明着去控訴誰,但彼此的心情,她們都懂。
其實說白了就一點,私生女就活該被人三,被人渣,被人包養,死也找不到一個好漢子共度一生了嗎?
扯TNN個球!
控訴加發泄,兩箱啤酒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很快就見底了。
但其實她們的酒量都不差,只不過人到了心情不好特意找醉的時候,往往都比平時醉的要快一點。
“甜甜,我跟你嗦,你一定要把程邵臣拿下你知道不?你得爲咱們私生女出口惡氣,讓那些男人都看看,私生女又怎麼了,一樣有人疼有人愛!永遠都是黃花菜!”
“……”
唐甜甜雖然也已經不太清楚了,但聽到莊曉然的話還是愣了一下,然後一個沒憋住,噴了出來。
什麼叫“爲咱們私生女出口惡氣”?這話簡直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可是,跟一個醉了的女人沒法計較。況且,唐甜甜現在的腦子也壓根沒有計較那根弦了。
“我纔不要程邵臣呢,我要選我真正喜歡,也真正對我好的人!”唐甜甜多少有點被感染到。
莊曉然伏在桌子上的身子動了動,撐着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把摟住唐甜甜肩膀,“甜甜,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唐甜甜倚着她的手臂也在搖頭晃腦,哈哈笑了兩聲,“我能有誰啊?誰還能看得上我啊?”
“程邵臣啊!”莊曉然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眼前晃了晃,“還……還有林家那位也勉強算上……”
“誰要算他啊?”唐甜甜大着舌頭,說話也不怎麼清楚,“要算也該算那姓簡的!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啊呸!不算他,他又不玩心,我算個P!”
她大舌頭說不太清楚,但一旁的莊曉然眼神還是亮了亮,看着唐甜甜的目光也在一瞬間略微變了變。
然後,她就徹底撐不住了,直接軟倒在桌上,再起不來了。
唐甜甜重重晃了晃她的肩膀,“喂!真不行了?”
莊曉然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3,2,1!耶,唐甜甜贏了!”她舉起酒瓶,很是豪氣的叫了一聲,緊接着,她也倒了下去。
酒瓶摔在地上被砸個粉碎,倆姑娘卻完全沒有所覺,就那麼一堆亂七八糟中,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莊曉然首先睜了睜眼,卻難受的不行。
腦袋疼,渾身酸,看着滿地的狼藉,死活也想不起來這一切都怎麼回事。
手動了動,碰到了跟她一樣趴在桌上的唐甜甜,一陣恍惚。
“什麼情況啊……我怎麼在這?”莊曉然喃喃自語,推了推唐甜甜,“喂,甜甜,醒醒!快醒醒!”
唐甜甜擺擺手,一個巴掌呼了過去,正中莊曉然臉上。
迷迷糊糊的腦袋被來了這麼一下,清醒了不少,茫然四顧,見哪裡都是酒瓶,地上還碎了一個,就在唐甜甜邊上。
她搖晃着站起來,晃到衛生間,拿了掃把把碎片清掃乾淨,然後暫時拿出去丟在門口。
反應了幾秒鐘,她又回到衛生間,弄了溼毛巾,蓋在臉上……徹底清醒了。
這會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太陽大得很,沒那麼冷。想了想,如法炮製,走到外面,把唐甜甜也給弄醒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唐甜甜揉着眼睛,盯着外面透進來的陽光恍惚了一會。
然後,她拿起手機,眯着眼看了看上面的時間。
大大的11:10,。
“我去!”
她尖叫一聲,抓起身旁的毛巾就往衛生間衝去。
“我去我去我去!居然都這個點了,這會回去死定了!”她可還記得,簡少東和她籤的合約裡面有一條是“不許夜不歸宿”,她當時還抗議過這條只針對她太過分。
然而簡少東說,他經常就不知道飛哪裡去了,夜不歸宿是必須的!
然而,今天她夜不歸宿了。非但夜不歸宿,連第二天早上也沒有歸宿。
昨晚上出門前還打過招呼,這是故意撞槍口上的節奏!
“完了完了完了……曉然,抱歉哈,我得趕緊趕回去了,你……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回頭請你吃飯!”
她一邊叫着,一邊動作飛快的洗漱完畢,拉着莊曉然狂奔出去打車。
莊曉然看她這麼着急的模樣,有點羨慕,也有點奇怪。
等車的時候,她隨口問:“甜甜,在等你的,應該不是程邵臣吧?”
“當然不是,我跟他又沒什麼關係。”
嗯,醉的時候的清醒的時候一樣的回答,可信。
“那你這麼怕做什麼?誰在等你?”
“……”唐甜甜懵了,她只顧得上簡少東那邊的情況,這下算是暴露個徹底了。
“那個……”她正尋思着用什麼藉口呢,正好車來了,趕緊鬆了口氣,揮手攔車,“我着急,先不多說了,閃了啊!”
話音沒落,她就迫不及待坐進了出租車。
但透過出租車的後視鏡,她還是清楚看到,莊曉然一直站在原地,盯着她,露出審視的表情。
徹底清醒了,又坐上了回去的車,她沒什麼顧慮了,不禁有點擔心。
無論是莊曉然這邊,還是簡少東那邊,都不樂觀。
曉然會喝成那樣,可見心裡已經壓抑了很久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她也確實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明明沒有感情的身體交換遊戲,玩到最後,卻漸漸捨不得了。怎麼會不傷心?
然而,最可悲的是,她們還不能抱怨什麼。因爲從一開始,這就只是個遊戲,無論是莊曉然那位,還是簡少東,一早就說過不玩心的話。
男人們這麼直白,她們還是陰錯陽差貼了上去,最後自己走心了,被虐了,能怪誰呢?
她們誰都怪不了。
莊曉然不管再難受,至少現在已經得到了判決,過一陣,情傷也會慢慢痊癒。她呢?
她連自己什麼時候要接受審判都不知道。
要下車窗,看着外面飛馳而過的風景,她不禁出了神。
等到發現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簡少東別墅門口。白清亭和七八個穿着黑衣的人正在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