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話音落地,岐伯抹了一把自己花白的鬍子,轉身向藥田走去,邊走邊說:“所以你現在根本無法出去,因爲你的靈魂無法容納進自己的身體,不信你現在可以試試。”
此話一出,秦陽不信邪,當即意識沉入,想着外面的世界,一睜眼,他發現自己還是在山澗幻境中,周圍依舊是熟悉的場景,什麼都沒變化。
“這……這是怎麼回事?”秦陽有些慌了。
“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小子,有這功夫你還如在藥田裡好好開墾一下荒田,增強一下自己的靈魂強度,外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在醫院裡躺着,他們已經給你包紮好了傷口,所以你就安心待在山澗幻境中,等着身體的恢復吧。”
岐伯的這一番話讓秦陽有些明白了,他是很想出去,但是卻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待在這裡,於是只好垂頭喪氣的說道:“好吧,老頭子,你贏了,是不是你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就想着有一天我無法出去,待在山澗幻境中陪你嘮嗑打屁,是不是。”
這些話說出來後,岐伯微笑着搖搖頭,說道:“小子,你覺得爲師會耐不住寂寞嗎?這幾千年我都是一個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荒涼孤寂,所以爲師不但不寂寞,反而很享受這種生活。”
說完這些話後,岐伯轉身看着秦陽說道:“其實爲師的確是想讓你待在這裡面,因爲這樣能讓你的靈魂更加快速的提升,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此話一出,秦陽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知道岐伯是爲他好,而且想讓他的靈魂強度提升的更快,雖然有些時候岐伯說話做事啥的也會有讓他接受不了的地方,但他都沒說,因爲他知道岐伯是他好。
在山澗幻境中待着的秦陽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不過他被槍擊中的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反正在半夜的時候,陳雨嘉和他父親火急火燎的趕到了縣醫院,在看到病牀躺着的秦陽時,陳雨嘉
瞬間哭了出來。
她從來沒想過秦陽會有這麼一天,要知道秦陽在她眼中一直都是那種堅強,自信的男人,而且秦陽給他的感覺就是從來都不會倒下,就算是陳超明那次,秦陽也沒有倒下。
但這次不同了,這一次他是被槍擊中了心臟。
就在陳雨嘉哭的說不話來時,一旁的陳老爺子沉聲問道:“程小姐,秦小子,他……他沒事吧?”
“有沒有事不知道,不過至少他還是活着的。”
有些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後,程清婉看着陳雨嘉她父女兩人很是不解的問道:“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知道秦陽被槍擊中了呢?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就連他住在哪一個病房都知道。”
此話一出,陳老爺子先是一愣,隨後看了一眼已經哭成淚人的陳雨嘉,沉聲說道:“是這樣的,雨嘉剛好有個同學是在縣醫院工作的,是他告訴雨嘉秦陽出事了,所以我們就趕來看看。”
“你知道秦小子就和我的兒子一樣,沒有他就沒有我,所以程小姐你大可放心,我們不會對秦小子做出啥不利的事情。”
這個時候陳雨嘉終於止住了哭泣,她紅腫着眼睛盯着程清婉說道:“程小姐,我知道你對我有些意見,但我告訴你,我和秦小弟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我們的情誼是姐弟那種感情,他在心裡把我當成姐姐,而我也把他當成我的弟弟,所以你不用這麼小心,因爲秦陽他愛的是你,並不是我。”
不知道是見到秦陽這樣後,陳雨嘉心中有些不忍還是怎麼的,反正她將隱藏在心中很久的話說了出來,雖然說程清婉對自己有敵意,但這並不妨礙她對秦陽的關懷。
“我當然知道秦陽愛的是我,我也跟着秦陽叫你姐吧。雨嘉姐,現在不是討論秦陽愛的是誰,而是想想該怎麼將害秦陽變成這樣的人繩之於法。”程清婉是個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現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從出事到現在她一直都在強自鎮定着保持着冷靜,就是爲了
不讓秦陽白白受傷。
程清婉此話一出,只見陳老爺子灰白的眉毛一挑,同時開口說道:“這麼說來,程小姐想必已經知道害秦小子的人是誰了?”
“沒錯,我知道,而且這個人你們也肯定認識,不過我不知道我將這個人說出來後,你們還會不會參與這件事。”
這些話從程清婉嘴裡說出來後,只見陳老爺子一皺眉頭,道:“程小姐,我想我有必要再次給你說明一下,沒有秦陽就沒有我,只要能將害秦陽的人繩之於法,就算讓我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見自己父親說出這番話來,陳雨嘉心裡很是感動,她知道她父親這樣說,有一大半都是爲她長臉,讓她不在程清婉面前低人一頭。
“陳老爺子言重了,傾家蕩產沒那麼誇張,這個人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在縣城這片卻沒有人敢違揹他,因爲他叫常遠山。”
常遠山三個字從程清婉嘴裡說出來後,當場讓陳雨嘉父女兩人震驚不已。
常遠山是誰,那可是縣長,主管縣城的第一人,手握大權,是政府的人,他怎麼可能去害秦陽呢。
“怎麼樣,你們現在還要參合這件事嗎?”
見陳雨嘉兩人被自己的話震的久久不語,程清婉心中頓時對她們父女兩人好感度降低一大截,剛纔還口口聲聲說着傾家蕩產也無所謂,現在就因爲一句話而變得沉默不語,這就是人,這就是現實中的人。
腦中想着這些,程清婉轉身準備拉開病房的門進去,因爲她覺得已經被必要在和這兩人交談下去了,他們都不是真心實意想幫秦陽的人。
“程小姐,你剛纔說話的都是真的?”
就在這時陳老爺突然一臉嚴肅的問道,而陳雨嘉這個時候同樣是一臉的嚴肅,如果真如程清婉所說,那這件事情就大條了,根本不是一個槍殺案這麼簡單,秦陽肯定哪裡得罪了常遠山,所以才被弄成這樣。
“難不成你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