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婉說完這句話後,俏臉上滿是冰冷之色,美麗而明亮的大眼睛冷冷的看着陳雨嘉說道:“常遠山的兒子常威是什麼人難道你們不瞭解?除了他能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整個縣城還有誰敢這樣做。”
這些話說出來後,陳雨嘉和她父親兩人再次被鎮住了,他們本來以爲程清婉說的是常遠山,但說來說去最後竟然是常威。
還好陳老爺子反應的快,他先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道:“程小姐,你確定這個害秦小子的人就是常威,咱們縣長的兒子?”
“老爺子,秦陽現在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程清婉此話一出,陳雨嘉父女基本上已經相信了。這個時候陳雨嘉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隔擋,充滿歉意的深深看了秦陽一眼。當知道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常威後,她就明白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要是沒有菜市場發生的那一系列事情的話,常威是絕對不會找秦陽麻煩的,秦陽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來說去這件事情都有些怪她。
當時常威絕對是遠遠就看到秦陽從她車裡走下來,所以纔想故意嚇秦陽一下,沒想到秦陽根本就不怕他,結果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秦小子都成這樣子了,那常威呢?常威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充分體現出來了陳老爺子作爲一個商人的思維,他這會兒想的不是秦陽,而是常威。
“常威已經被派出所的警察帶走了,不過我相信只要他父親一個電話,常威明天絕對會大搖大擺的再次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因爲縣城他爸說了算。”
程清婉此話一出,只見陳老爺子將目光看向遠處,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常威的確是很難搞,這傢伙仗着自己的老爹是縣長,平常誰都沒放在眼裡,以前還纏着自己將陳雨嘉嫁給他,現在看來自己的閨女當時沒有同意是明智的選擇。
雖說
和常威結婚以後,對他的公司什麼都好,但他相信陳雨嘉的日子並不好過,常威什麼人,他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在陳老爺子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程清婉的目光落在了陳雨嘉身上,作爲女人,她的感覺是很準的,而且剛纔她看到陳雨嘉眼中的歉意,這說明她應該是做過什麼對不起秦陽的事情。
想到這些,程清婉便開口說道:“雨嘉姐,你可以和我去那邊嗎?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說着,程清婉指了指醫院走廊的另一頭,此話一出,陳雨嘉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跟着程清婉走到走廊的一頭。
“雨嘉姐,我覺有些事情你有必要給我說出來,畢竟這些事情是和秦陽有關的,我想秦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一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吧,至少你應該知道秦陽和常威到底是因爲什麼而結的仇。”
這一番話從程清婉嘴裡說出來後,陳雨嘉一臉的驚訝,秦陽和常威的事情應該說除了當時在場的人以外,就沒有人知道了,但是程清婉剛纔卻說出了那樣的話,分明是知道些什麼。
腦中想到這些,陳雨嘉開口說道:“沒錯,當時我的確是在場,他們兩人是因爲什麼結的仇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當時常威開車想要去撞秦陽,結果被秦陽躲了過去,最後他們兩人就發生了口角,常威直接被秦陽踩在地上,最後……最後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吧。”
點點頭,程清婉沒有說話,她現在終於明白爲啥常威這麼恨秦陽了。
按照她的猜測,常威肯定是喜歡陳雨嘉的,但卻被秦陽當着陳雨嘉的面打成那樣,所以心生怨氣,導致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就在程清婉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陳雨嘉的父親邁着步子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見沒啥異常之後,這才沉聲說道:“程小姐,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難處理,常威雖說有一個當縣長的老爸,
但是你別忘了,我們縣城可不止他一個縣長,還有一個副的呢。”
陳老爺子此話一出,程清婉略微有些驚訝,陳雨嘉她父親的腦子真是夠用,用副縣長來牽制縣長,這個辦法一般人還真想不到。
不過副縣長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見到的,而且其實這事兒她已經安排好了,只是趁着秦陽這個樣子來試探一下他所交的人而已。
目的已經達到,程清婉也沒必要在就陳雨嘉父女掰扯下去,於是點點頭,說道:“好,老爺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盡量說服副縣長的。時候也不早了,你和雨嘉姐趕緊回家吧,這邊有我照顧着,你們就放心吧。”
程清婉這些話說出來後,陳雨嘉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陳老爺子一把拉住了手,“好好好,程小姐,既然如此那我和雨嘉走了,秦小子要是醒來了,麻煩你通知我和雨嘉一聲,我好過來看望。”
這些話說完後,陳老爺子拉着陳雨嘉的手轉身就走。
看着父女兩人離開的背影,程清婉看的彷彿入神了,直到他們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程清婉這纔回過神來,嘴裡喃喃自語的說道:“人老成精,這句話看來不假。”
此話一出,程清婉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剛一接通,她便直接說道:“事情還算順利,秦陽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謝謝你。對,沒錯,說句謝謝是應該的,你現在可以施行你的計劃了。”
掛掉電話之後,程清婉慢慢走到病房門口,透過玻璃隔擋,看着緊閉雙眼,躺在病牀上臉色煞白的秦陽,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害你人家破人亡,他會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夜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縣城派出所的門口走出一個皮青臉腫的男子來,他兩個眼圈青紫一片,嘴脣腫脹,一隻耳朵上還沾着早已經幹固的鮮血,一張臉蛋腫的好像是被馬蜂蜇過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