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竟是個女子?

翠兒急急趕了過來,見得南宮九身形搖晃,眼滿是擔憂。

“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南宮九忍着疼痛,強打起精神,朝着翠兒微微一笑,暗卻是連點身體幾處大穴,一來壓住痛感,二來則讓自己能夠保持清醒。

她還不能倒下,南宮潯的情形只需再堅持四五日,她便不必再每日爲他驅毒,若此時斷,無異於前功盡棄。

對於南宮九所言,翠兒始終有些不放心,堅持着要勸她先回小苑休息,明日再回南宮府。

南宮九自是不肯,翠兒拗她不過,只得由着她去,卻是堅持着將她送回了南宮府。

一路,南宮九都是強作鎮定,手金針不停更換穴位,才能以保肩頭的鮮血未有浸透衣衫。

好容易回了南宮府,強撐着送走了翠兒,南宮九再不遲疑,跌跌撞撞朝着南宮潯的住處趕去。

由於治癒力要留於一會兒爲南宮潯驅毒,南宮九不敢肆意動用,而金針刺穴雖有效果,但卻並不長久。

是以,等她趕到南宮潯的小院時,肩膀的血是再也止不住了。

眼前一陣陣發昏,南宮九再不敢絲毫耽擱,直接伸手推開了南宮潯的房間,未料入目卻是一派香豔場面。

入目所及,是氤氳水汽,南宮潯大約是剛洗完澡,滿頭黑髮凌亂披薩在腦後,其間還有晶瑩水滴不斷滾落,他身只穿了一層薄薄的褻衣,胸前衣襟還未繫好,露出精美鎖骨和精壯的胸膛,看樣子是剛剛從澡盆裡爬出來,很是旖旎。

南宮九被這一幕弄得微微一愣,一時之間也忘了退出去,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南宮潯發呆。

很顯然,南宮潯也沒有料到南宮九會突然闖進房間,先是呆了一下,方纔慢慢蹙起眉,一雙鳳眸掠過些許怒意,看樣子是準備發飆。

南宮九見勢頭不對,當即堆了滿臉笑容,又往房間裡走了兩步,搶在南宮潯趕人之前開口。

“小公子這澡洗得正是時候,這不,在下剛從宮回來,便趕來爲小公子驅毒!來!還請小公子快躺下吧!”

大概是南宮九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太過狗腿,南宮潯竟是真的未再動怒,只盯着她看了半晌,抿了抿脣,轉身朝着牀邊走去,繼而一言不發的躺下。

見南宮潯如此配合,南宮九不由得又是一愣。

放在平日,饒是兩人相處得還算愉快,但每逢她來看診,他多多少少也會與她對付兩句,像今日這樣一言不發配合着她行動的時候,還當真是十分少見!

心雖有些狐疑,但南宮九再不敢拖沓,手數枚金針齊下,像往常一般封住南宮潯穴道,又取了布條將他眼睛遮住。

瑩瑩綠光自她掌心緩緩散發出來,如同綢緞一般流入南宮潯體內。南宮九顧不得許多,只緊咬牙關,專注凝結所剩不多的治癒力,全力使之在南宮潯體內遊走。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南宮九額頭沁出一層層冷汗,臉色更是蒼白如紙,而她的肩膀之,也於淡青色的衣衫慢慢暈開一層嫣紅。

眩暈感一陣接一陣的襲來,南宮九着實撐得辛苦至極,好容易時間到了,她手腕一抖,體內治癒力戛然而止,整個人亦是雙腿一軟朝着牀邊跌去。

南宮潯穴道被封,又被蒙了雙眼,只能聽到一陣悶響在耳畔響起,卻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只微微粗了蹙眉,面露疑惑。

他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這人前兩日所受的傷還沒有痊癒?

想到這裡,南宮潯心涌些許不安。

南宮九跪在地喘着粗氣,想要再騰出些治癒力給自己療傷,卻發現連動一動手指都十分困難。

咬了咬脣,南宮九掙扎着從地爬了起來,使得肩頭的紅色又暈開一大片。

眼前一陣陣發黑,南宮九極力穩住有些發晃的身體,用力搖了搖頭,強撐着讓自己保持清醒,繼而艱難的擡起手,凝聚全身力量朝着南宮潯腰間拍了一掌。

隨着一掌落下,南宮潯身體各處的金針瞬間從他體內彈出,飛回南宮九隨身的針匣之內。

於此同時,南宮九亦是一個失力,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朝身後倒去。

說時遲那時快,南宮潯這邊金針一離體,他便迅速掀了蒙在眼睛的布條。

果然,入目所及,便是南宮九血染衣襟體力不支暈倒過去的情景。

瞳孔驟然一縮,南宮潯長臂一伸,將南宮九直直倒下的身體攬入懷。

觸手所及的輕軟令南宮潯微微一愣,不過他也未有多想,反手將她扶到身後的榻躺好。

視線觸及南宮九肩頭的嫣紅一片,南宮潯目光又是一緊。

下意識要去查探南宮九傷處的情況,他伸手扯開她的衣襟,卻在下一秒身形驀然一僵,手動作亦是此頓住。

入目所及,是堪女子一般白皙精美的鎖骨,鎖骨之下,則若隱若現的露出一截束胸。儘管那束胸綁得極緊,南宮潯卻還是看到了束胸之下微微隆起的弧度。

眸滿是震驚之色,南宮潯下意識收回手,彷彿此刻躺在牀的並非是人,而是個燙手的山芋。

竟是個女子?

心震動不已,南宮潯一張俊臉可謂是精彩至極,此刻,用青白交加幾個字來形容也絲毫不爲過。

這麼說來,他這些日子以來,竟是被這麼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由着她把脈,由着他寬衣解帶給自己行鍼,甚至還由着他給自己洗過澡!

想到這裡,南宮潯一張俊臉由青白交加改爲漲得通紅。

薄脣輕抿,他竟莫名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

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應該大發雷霆讓人立刻將她攆出去嗎?可爲何他卻沒有預料的怒火燒,也沒有意想之覺得有失顏面的感覺,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南宮潯微微有些愣然,他視線慢慢落在牀的南宮九臉。破天荒的,他腦海突然掠過今晚在皇宮所見的那一幕她手持炭筆,凝神作畫的專注模樣。

當時所見,他只覺得驚豔,甚至還嘲笑她有夠孃的!眼下再想,卻發現原來真的是驚豔。

垂眸,南宮潯將眼情緒盡數斂去,只換一抹暗沉的黑,抿脣扯去南宮九肩頭衣衫着手爲她止血。

女子又如何?既招惹了他,總要付出些代價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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