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在六王府養傷的日子,南宮九過得前所未有的安逸。
因着情況特別,收集破開南宮府守護陣法關鍵之物的重任全數落在了火兒身。小傢伙近來十分的忙,有時到半夜纔回來,有時甚至一連幾天都不見蹤影。
而她這個主人,相較之下做得有些不大稱職。
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以外,她的任務便是和臨淵打游擊戰。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悠閒的皇子,可以一連半個月不用進宮朝,更是連給自家父皇問個安都不用
白天的時候,他有一半以的時間都泡在她這裡。
膳命人送到她房間裡用,茶命人送到她房間裡喝,劍命人送到她院子裡練。閒來無事時,他便命人在她的院子裡搭了個遮陽的花藤架,拉着她在花架下納涼賞花,變着法子找樂子。
第一天是看錶演,不是常規的歌舞絲竹,而是極爲少見的馴獸雜技。
第二天是搖骰子,集齊了府裡的下人聚衆賭博,好不熱鬧。
第三天是開美食大會,各類新鮮稀罕水果齊聚一堂,他帶着她一一嚐遍。各類野味放放血剝皮淨身送來,他命人在院子裡升了火堆烤肉吃
第四天的時候,他又命人在花架旁搭了個鞦韆,讓她窩在鞦韆小寐,他則命人在她對面擱了畫案,裝模作樣的給她畫原身像。
第五天的時候,他手把着手將她困在懷教她撫琴,不過半日的功夫,她竟也能斷斷續續彈出些調子來。
第六日,學下棋,但她覺得,她更像是在學悔棋,於是乎,那日一盤棋,竟是下了大半日的功夫。
第七日,學寫字,他在她耳畔廝磨。
第八日,他竟是直接於光天化日之下扯了她發間束帶手持玉梳給她束起發來他的手十分漂亮,指節修長,執筆撫琴,對弈搖骰時信手捏來,唯有那日束髮時卻笨拙得不成樣子。
第九日,
第十日,
他似總有層出不窮的點子,在她這不算極大的院子弄出一片繁華景象。
近來府人看她的眼神都很怪,帶着敬畏又像是好探究,那態度像是對待臨淵的王妃。而事實,她現下的身份,充其量不過是個男寵。
但能獲得這樣好的成效,她心是由衷讚歎的,一來是讚歎臨淵的演技,二來則是讚歎臨淵的計劃果然奏效。
其實,若非是臨淵一早知會她這一切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混淆視聽的手段,她大約也會爲他所做的這些忐忑躊躇,而不是像現下這般泰然處之。
但人向來都是如此,有了藉口,有了理由,便可心安理得的享受當前的安逸。
臨淵給她的理由是近來王府四周蹲了不少眼線,他之所以這般大肆行樂,不過是爲了配合某人的猜忌,至於拉她,乃是勢在必行。
行宮之他新得歡寵的傳聞已經散開,箭在弦,他唯有將歡寵持續到底。而另一方面,爲了更好的爲日後金蟬脫殼做準備,他不止要將歡寵持續到底,還必須要對她寵至骨血。
是的,寵至骨血
每每想到這四個字,她便有種咬牙切齒的衝動,想要直接將臨淵塞進嘴裡作磨牙用可偏偏,她如今和他在一條船,沒辦法對他施以暴行。
行歡只是計劃的第一步,按照臨淵的說法是,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他之前的那些,不過是最初級的而要達到寵至骨血,還得那些重量級的舉動出來。
於是乎,自第十五日起,他開始進行他的第二步計劃。
六王府這樣大,房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他每日天還未亮,便披星戴月往她房間裡鑽,有時還霸佔她的牀,美其名曰演戲要演全套,不然如何能顯得他對她非同一般
儘管,這一切都是爲了加強寵至骨血的計劃,但她仍舊私下裡覺得他有耍無賴的嫌疑。其,好他霸佔她的牀這一點。
對於臨淵的行爲,南宮九很有些不恥,於是十分嘴欠的回了一句“若談及寵愛,你怎麼不夜夜都宿在我這裡”
於是乎,從第十六日起,每天天還沒黑,這廝便早早將自己洗白白,只穿了一層薄薄的月白色褻衣,霸在她的窩裡搔首弄姿。
“王爺,你這樣,不大合適吧”這句話她其實已經憋了有一段日子了。
在之前半個月,雖說是大肆行樂,他卻沒少趁機對她動手動腳,譬如說看雜技時故作溫柔得撫弄一下她的頭髮;再譬如說彈琴寫字的時候,時不時摸一摸她的手;在好說一同盪鞦韆時,他手臂一個不注意環到她腰間去了。
她也不是沒有下意識躲過,但他總能迅速的纏來,而後在她耳邊啞聲低喃“配合點兒,有人看着呢”
於是沒有辦法,她便只能由着他去,硬着頭皮忍着。
可眼下這個時候,這傢伙未免有些太過得寸進尺。霸了她的窩也算了,竟還這般衣衫不整的在她牀擺造型。
臨淵的衣衫是真的很不檢點,衣襟半敞,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和精美鎖骨,和着他還在滴水的髮絲,整個人身生出一種旖旎氣質。
本來他這個樣子已經夠妖孽了,可偏偏他下面也不好好穿,褻衣長袍掀得老高,竟是連大腿也若隱若現。
這太暴露了已經超出了她這個現代人所能接受的尺度
最主要的是,她視線每每一晃到他身,便沒來由覺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有什麼不合適的”南宮九這邊暗自糾結得要死,那便臨淵卻是沒事人般的朝她挑了挑眉。
南宮九本還要與他理論,未料他黑眸倏然一閃。
“近來你與本王,親近得還不夠多麼”啞聲吐出一句話,南宮九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緊跟着臨淵熟悉的體香便撲面而來。
“別動,屋頂有人”她整個人被他壓在牀,他低魅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心一驚,她還未反應過來,兩片炙熱的雙脣卻已封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