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入宴

南宮九與白夭夭走上白玉石橋的那片刻鐘,臨淵就在不遠處。 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不過因着隔得距離太遠,他聽不清兩人之間說了些什麼,只隱隱於南宮九臉上看到了些肅然和沉穩,與他近來所見的她很有些不同,卻依舊令人移不開雙眼。

宮中的水榭他剛剛已經試過,和三王府中一樣,外頭也加布了一層陣法。如此一來,他甚至有些懷疑,在凌昊天如今的寢宮附近,是否也依舊存在着一片神秘結界,其中也依舊關着那名神秘女子。

這件事情他至今爲止都未有查清楚是怎一回事,但這個白夭夭,給人的感覺十分神秘,或許回頭他應該讓人替他查上一查。

目光落及不遠處的藍衫白裙的少女身上,臨淵的視線總算慢慢柔和下來。

她入宮之後沒有和凌蕭在一起,這讓他十分的滿意。

不過,臨淵這邊剛剛高興沒多久。白夭夭連同南宮九一併走下石橋時,不遠處一襲暗金色華袍的凌蕭竟是尋了過來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的是,與他一併來的,竟還有當今的東凌天子凌昊天。

南宮九早在下橋的時候便已瞧見兩人,此刻只跟在白夭夭身後施施然上前,緊跟着無比端莊的行了個禮。

“見過陛下,四殿下”

半月未見,凌昊天較之前有了很大改變。

身形方面清減無疑,再加之近來需要接受的政務比較繁重,一看便知睡眠不大充足,看起來微微有些憔悴。不過,這都只是其次的,他通身上上下,改變最大的仍要以氣質最爲明顯。

從前,作爲三王爺,他沉穩尊貴,脾性尚好,只顯得他溫淡有加,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而眼下,他一襲明黃色龍袍加身,再加之發間束了金冠黃冕,只將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冷硬霸道了許多至於其中的尊貴無匹,就更不必說了。

不過,他再如何變,有一點卻是變不了了那便是看白夭夭的頻率以及眼神,永遠頻繁而癡迷。

只不過,他氣質改變之後,那些癡迷和專注,則盡數隱匿於眼底,爲一潭漆黑寂靜所掩蓋。

就好比眼下,他的視線在白夭夭身上膠了片刻方纔慢慢挪到南宮九身上。

大約是沒有見過南宮九細緻的打扮過,他眼中明顯掠過一抹驚豔,不過那一抹驚豔卻只有純粹的欣賞和讚許。

“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陸姑娘仔細穿戴一番,倒是令人眼前一亮無怪王后捨得割愛,將你送往四弟府上”大約是因爲白夭夭的緣故,凌昊天一直未見有爲難過她,之前在三王府中對她也還算客氣。

是以,就連眼下的稱讚,也絲毫未有吝嗇。只不過,唯一讓南宮九聽得頭皮發麻的,卻是他說的最後兩句話。

割愛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的肉麻。

白夭夭送她過去分明就是因爲放不下凌蕭,此刻被凌昊天這樣一說,倒有些像是送媳婦兒的味道。

說實在的,在這一點上,南宮九從來不疑白夭夭是回了撮合自己和凌蕭。

因爲,她覺得,但凡是個正常的女人。不管是從前的戀人還是現在的男人,即便是有一天分開了不愛了,也不可能如此大方的給對方介紹媳婦兒。

至少,她覺得,以白夭夭和凌蕭的那段過往,她不可能這麼做

凌昊天的話,其中的深意連她這個外人都聽懂了,她就不信凌蕭會聽不懂。

她在等着凌蕭的反駁至少,在白夭夭面前,他多多少少會與她撇清一些距離纔是。

然而,事實證明,南宮九的預料十分的不準。

“陛下恕罪,是臣弟的侍女不懂事,明知皇宴即將開始,卻還拉着往後四處亂逛”凌蕭確實是選擇了撇清距離,但卻不是和她,而是和白夭夭。

這樣的結果讓南宮九瞠目結舌。可對面白夭夭的反應卻異常的平靜,只微微低垂了雙眸,長長的睫毛於下眼瞼上打出一片陰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蕭的反應,在凌昊天看來應該是極其稱心的,所以他只是淡淡一笑。

“四弟言重了,王后難得出來走走,朕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胡亂降罪”溫聲吐出一席話來,凌昊天並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繼續,只沉聲吩咐身後跟來的幾名宮女。

“你們幾個,即刻爲皇后更衣朕就在這裡候着”

凌昊天話音落下,很快便又端了托盤的宮女魚貫而來,緊跟着將白夭夭請進了水榭之中。

水榭陣法全由白夭夭意念控制,此刻那些宮女毫無阻礙走了進去,證明是經過了白夭夭的允許。

“四弟,你不妨先帶陸姑娘入席,爲兄隨後便到”

皇宴之上,凌昊天和白夭夭可以說是重中之重,自然是最後出場。眼下這個時候,她與凌蕭先入席,倒也比較合適。

“臣弟告退”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南宮九總覺得,自今日凌昊天登上帝位起,這兄弟二人交流的模式比之前在三王府中卻是公式化了許多,看着也疏遠了很多。

或者,天家皇嗣素來如此,便是連親情,也是建立在等級位分之上,無比的分明,令人望而卻步。

與凌昊天白夭夭分開以後,凌蕭直接帶着她往皇家的擺宴泰和園走去。

這期間,凌蕭都沒有再說話,也不知是因爲白夭夭的緣故,還是因爲今早出門之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對方不開口,南宮九便也不開口,只雙手交疊不遠不近跟在他身後,也學着他一言不發。

左右,她是以他貼身侍女的身份來赴宴的,任務只是跟在他身旁,說不說話,也沒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小半刻鐘,眼見着不遠處人來人往,茶案林列,她身前凌蕭終是停了腳步。

她現下沒有發呆,也跟着止步止得很及時,便聽得他低聲道:“一會兒入席得時候,你就坐在本皇子旁邊”

他沒有再用我,而是用了本皇子這個稱呼,看樣子是還在爲了一早的事情置氣

南宮九對此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被扒光了衣服一通折騰的人是她好不好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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