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極少主動,這在臨淵看來可謂是高興不已。 :efefd正欲將人抱起來親近一番,門卻在這時被人敲響。
“王爺,王妃的藥煎好了。”
回府之後,御醫對南宮九診治一番,難得十分果斷的下了藥,十分精準的預測了病人醒過來的時辰,又命藥房中將藥煎好,踩着時辰送過來。
宮中御醫難得明白了一回,卻是不可置疑的打攪了臨淵的好事,這讓臨淵心中暗暗不爽,直呼好一羣飯桶,該明白的時候不明白,不該明白的時候卻是惹人嫌。
心中雖十分鬱悶,但畢竟事關南宮九的身體,他仍是按捺下性子,沉聲喚了人進來,順便讓下人將廚房中備好的粥膳端進來。
於此同時,他亦下了命令,讓府裡送一套備用的喜服過來,隨時準備給南宮九更衣妝點。
說起南宮九身上的喜服和裝飾,早在回府以後,臨淵一眼瞧着覺得太繁複,擔心南宮九睡起來不舒服,便命人一併除去了。此時此刻,南宮九全身上下只穿了套紅色的褻衣,滿頭黑髮如瀑般隨意披散在腦後,這也是她感覺輕鬆許多的緣故之一。
聽得又要更衣換裝,南宮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今個兒早晨她已經被折騰得夠嗆,眼下好容易輕鬆了許多,又要頂上又沉又晃的行頭,想想不由得有些後怕。
南宮九的想法,但凡是由心而發,若是面上不加以掩飾,臨淵向來很容易洞悉。
有些寵溺的笑了笑,他順手取了一旁的狐裘披風將她裹住。
“別擔心,我會讓他們儘量從簡的”他說話嗓音極其低柔,帶了些清淺笑意,卻自有一股神奇力量,令南宮九莫名覺得心安。
輕輕點了點頭,她臉上暈了兩團紅暈,比那天際的霞光還要明豔許多,說不出動人。
相較於早前盛裝打扮的模樣,她身上更多了幾許小女兒家的嬌羞,說不出的宜人。
很快,有下人送了粥膳過來。
南宮九早上喝了口湯便上了喜轎,中途只吃了幾顆梅子,便一覺睡到了天黑,此刻,粥一經端進來,香氣頓時四溢。
莫名的,她竟覺得食慾頓開。
原是準備起身自個兒用膳,未料得牀邊臨淵卻是一把將她撈進懷中,緊跟着一掀衣袍,直接將她抱到了腿上,轉而一手端了一旁的粥碗。
瞧着這幅架勢,八成是要親自動手喂她了。
臨淵將她圈在懷中,這姿勢着實是曖昧不已,令得她臉上霞雲更甚,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並非是第一次與他親近,可每一次如此,她總是莫名緊張。
“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他近來動不動就抱她,幾乎讓她生出種錯覺,覺得自己就要殘廢亦或是已經病入膏肓。
對於南宮九所言,臨淵未予理會,依舊是自顧自的執了碗中的瓷勺,舀了口粥先是吹了吹,緊跟着不緊不慢遞到她脣間。
雖未開口,他的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
粥已經遞到嘴邊,南宮九心知再多做說辭也是沒用,心中頓時泄了氣,乖乖張開嘴巴將粥接了。
罷了罷了他要她做殘廢,那她就做殘廢好了。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走個路還有人力車,多少人想要還要不來呢她得知足常樂。
心中想着,南宮九一碗粥也就吃得歡暢許多。
大約是真的餓了的緣故,再或者是臨淵服務太過周全,她竟然一個沒忍住,一連吃了三碗粥。
最重要的是,三碗粥下肚,她還是沒有感覺到飽。
“你剛睡醒,不宜吃得太多一會兒拜了堂,我會命人送你回來,你若是覺得累,便先睡,不用等我”一番低聲叮囑,臨淵已經擱了手中的碗在一旁,又取了帕子擦了擦手,方纔低喝一聲。
“進來,替王妃梳妝”下命令的這個功夫,他仍是未有將她放開。
只在兩名小丫頭推門而入之際將她身上狐裘披風緊了緊,方纔又將她橫抱起來,一直走到梳妝檯前。
有外人在,臨淵還這樣親密的抱着自己,南宮九有些不習慣,在他懷中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襟。
可臨淵根本就不理她,抱着她就着梳妝檯旁的鏡子一坐,緊跟着將她身子正了正,也沒有放她下去的意思。
“就這樣梳吧隨意畫一畫就好了”
兩個小丫頭自然是不敢拂了主子的意思,當即脆生稱是,連頭都不敢擡,手腳麻利的開始行動。
南宮九依舊坐在臨淵腿上,此刻卻只想挖個洞鑽進去纔好。
這人也真是的,也不分分場合,就這樣爲所欲爲,真是難爲情。
南宮九心中害羞得起勁兒,殊不知的是,早在她暈睡過去的那個功夫,當着羣臣衆百姓的面,他還不是一樣說抱就抱,且抱得氣場十足,誰也不敢多說。
果然,有臨淵這座山在旁邊立着,丫頭們辦事的效率慢了許多。
沒辦法,某位大爺的眼神實在是銳利至極,但凡是因着誰梳頭髮下手重了些,惹得南宮九輕蹙了眉毛,他必然以及刀子眼掃過去,弄得那梳頭丫頭當場石化,手中銀梳直接掉在地上,再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佩戴首飾什麼的,誰若是選了繁複太衆的,某廝必然風輕雲淡的掃上一眼,緊跟着輕飄飄的來上一句。
“這個太重了,換一個”
“不好看,換一個”
“不夠簡潔,換一個”
對於臨淵的全程監工,南宮九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在她面前展現的難纏和龜毛已經是症狀很輕的,相比於這些丫頭來說,這貨明顯是收斂過的。
越是相處,南宮九便越發發覺這個男人的悶騷之處。
不過,她覺得她近來似乎是看他越來越順眼了,對於他這些悶騷的行徑,竟也覺得欣賞喜歡起來。
人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拿到她這裡來,卻是新娘子看夫君,越看越喜歡
就這樣,原本比早晨還要簡單的妝扮,所用的時間卻是之前的兩倍,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個男人的眼光是真的很好。
鏡子裡頭,她的頭上並不似早晨出門前那便金光閃閃,珠光搖曳。不過,眼下的這個妝扮,也並不是尊貴和精美,瞧着似是比早晨那個更舒服些
最重要的是,沒了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偏又不會太過失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