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處包着的紗布觸目驚心,但是他剛纔已經看過她的病歷,頭部只是有輕微的腦震盪,頭皮損壞了些許,並不是十分嚴重。
“不……不要。”席柏萱皺着眉,痛苦的呻,吟。手胡亂的揮打,“不要,不要。”
風少上前,抓住她胡亂揮的手,“乖,沒事了。”
他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只好這樣輕哄着。
席柏萱睡得很不安穩,可是,又沒有醒過來。
風少坐在牀旁,安靜地守在她的身邊,靜靜地看着她的臉。
“以前的你忽視我,現在的你依舊忽視我,席柏萱,你簡直就是我的剋星。”他輕輕地吐着話語,手抓緊着她的手。
如果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那麼當日在日本的時候,他絕不會放她上車……
因爲小小的事件記仇,而讓他記住她,現在好了,吃苦頭還是自己。
分開的這一段時間,他根本沒辦法忘記她。
是時間還不夠嗎?
還是……
風少甩頭,自尊已經不容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他自己的感情。
世上又不是她一個女人!!!
可即便不斷地這樣勸解自己,他還是覺得他暫時無法忘記她。
看着她略微蒼白的嘴脣,他俯下頭,吻住。
越想越氣,他輕輕地啃咬,“你這個沒良心的。”
……………………
席柏萱醒來的時候,樂樂已經帶着早餐來了。
要她大小,姐這麼早起,可實在是難得了。
樂樂把粥放好,幫席柏萱墊好枕頭,“先隨意洗漱一下,然後吃早餐。”
席柏萱總感覺怪怪的,昨晚好像夢到他來了。
可是感覺又挺真實的,是夢還是現實,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撫着脣,她皺眉,她不會閒得那麼無聊,還夢見他吻她吧?
見她發着呆,樂樂看着她,“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只是覺得……”席柏萱把自己的怪異說了一下,“也許是我做夢了吧。”
樂樂卻突地盯着她的嘴脣瞧,然後笑了,暖,昧極了。
席柏萱被笑得十分不自在,“怎麼了?”
“去照照鏡子你就知道了。”
病房洗手間內,席柏萱走到鏡前,看到鏡中自己臉色有些蒼白,然後便是憔悴,然後……
嘴脣……嘴脣被咬了。——————————
……不是做夢。
樂樂跟了進來,“不是做夢喲~~看來風少還是忍不住了嘛,半夜跑來了。”
席柏萱從鏡子裡看樂樂,“不知道是不是他。”
“喂……你還想是誰?如果是冷墨皓的話,我情願是風少。”
席柏萱苦澀地扯了扯嘴角,“可是我跟他之間,已經結束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開始過。”
從一開始都是不正常的在一起,交易,無任何的感情。
到結束,也不過是他的一句,交易結束,她可以離開了。
看着席柏萱掩飾的落寞,樂樂正經地雙手環胸,“萱萱,你是不是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