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見已經無法挽回,只得妥協了!雖然他是很想殺了那姓厲的以絕後患,但是卻不想傷害自己唯一的女兒。
“好,我可以放了他,你也可以不認我這個爸爸,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能被他騙了。”容天臉色微動,聲音也有些哽咽。
米蘭盯着容天,內心的絕望在一絲絲的漫延着,終究還是他做的。之前居然還騙她說沒有見過厲柏霆,不知道厲柏霆去哪了,這個容天,還是她曾經尊敬的那個老者嗎?
米蘭做夢也沒有想到,厲柏霆就被關在霍家的地下室裡,她天天就住在這裡,天天都在尋找着他的身影,而他,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兩名保鏢攙扶着厲柏霆走出來,她一眼就看到他臉色蒼白,整個人虛得不成樣子,彷彿是大病了一場,身上的衣服雖然穿着非常完整,但是明顯有些凌亂和蒼促,像是臨時被人做了手腳胡亂套上去的,鬍子沒有刮,顯得有些邋遢。
看到這一幕,米蘭心疼不已,她無法想象容天到底對厲柏霆做了什麼,憤然地看向容天,“你到底把他怎麼樣了?”
容天略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我只是對他小小的懲罰了一下,誰叫他對你……”
“夠了,不要再把這些所謂的愛的名義強加到我頭上,你根本是在泄私憤,你以爲他死了,你可以高枕無憂地將天億覆盤了。你野心勃勃,那是你的事情,你不要再讓我揹負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米蘭簡直絕望至極,容天居然將厲柏霆受傷的責任推御她頭上,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望過。
“厲柏霆,你怎麼樣了,哪裡受傷了?”
米蘭上前,緊張地看着他……
他突然用力地推開保鏢,動手慢慢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外套,脫掉襯衣,那胡亂纏裹的紗布下面,是一道道猙獰的新鮮鞭痕……米蘭看着那些傷口,顫抖的手指撫上去,心疼得直掉眼淚,“對不起,厲柏霆,都怪我,是我害你成這個樣子的。”
他陰冷一笑,又慢慢地將衣服扣,低着頭,在她耳際低聲道,“寶貝兒,是你跟他一起設了局來暗算我嗎?”
米蘭臉色蒼白,大驚,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樣的!”
厲柏霆吃力地擡頭,眼神譏誚地看着容天,伸手擁住了米蘭,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脣,就在容天的面前,他恣意地與她吻在了一起,她沒有拒絕,承受着他的激烈,也許是因爲愛,也許是因爲內疚……
良久,他擡眸再次看向她,“不是這樣嗎?那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嫁給我!如果你沒有跟她一起設局來想置我於死地,那麼,就答應嫁給我!就像之前承諾的那樣,我們來一場豪華的婚禮,讓全世界的人都來見證我們的愛情。也告訴容天,你是真心愛我的!你沒有跟他一起來暗算我!”厲柏霆的黑眸深邃無比,他捧着她的小臉,認真地說着,每個字都帶了一股仇恨的力量,說得非常清楚而且動容。
米蘭回過頭看了一眼容天……
容天連忙上前,緊張地說道,“結婚是一生的大事,蘭蘭千萬不要答應,你一輩子還長。”
米蘭輕輕地搖頭,難過地看着容天,“當你利用我的時候,你可曾考慮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走到瀕臨崩潰的一天?”
“蘭蘭,爸爸知道是做錯了事情,求你給爸爸一個機會。眼前的這個男人,你真的不能嫁給他。厲柏霆,你真是無恥,你居然對我跟蘭蘭之間挑拔離間。”容天心裡怒火燃燒,厲柏霆這個時候求婚,分明是在針對他來。如果米蘭真的嫁給他,那一輩子都被給毀了。
“你激動什麼,我愛她,因爲愛所以要娶她……”厲柏霆堂而皇之地說道。
“你閉嘴,你以爲你這些計謀能夠騙得了我嗎?蘭蘭不會再上你的當的!她不會嫁給你的。”容天也放出了狠話。
“不,容天,你不是我的誰,你無權干涉我的人生……”米蘭毅然地跟厲柏霆站在了一起,她現在恨極了容天。
“蘭蘭,你說什麼?我就是你的爸爸,這種血緣關係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你必須學會接受現實!”
“夠了,該接受現實的人是你!厲柏霆,我們走!”
米蘭毅然地轉身,拉着厲柏霆的手往外走,容天卻是先一步地攔在了兩個人的面前,“蘭蘭,既然好說你不聽,那麼爸爸只好來硬的了。如果你非要嫁給厲柏霆,那麼,你們兩個人,我只能放過一個!”
容天也是沒有辦法了,他絕不對讓米蘭跳進厲柏霆設計的這個大火坑裡。
米蘭看着門口站立的保鏢,再看着容天,眼淚吧嗒地往下流,默默地鬆開了厲柏霆的手。在香港,原本就是霍家的天下,更何況,厲柏霆現在身受重傷,而且還是單獨的一個人。
她突然含淚緊緊地抱住了厲柏霆,低聲在他耳邊道,“厲柏霆,我答應嫁給你!你一定要娶我,要對我好一輩子,你答應我嗎?”
“嗯,我答應你!”他的聲音極低,但她卻聽得很真切。
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含淚笑着放開了他,後退了幾步,“厲柏霆,我等着你來接我!”
厲柏霆看了容天一眼,微微勾脣,容天向保鏢使了一個手勢,保鏢們這才讓開一條道,放厲柏霆通過。
厲柏霆走後,米蘭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地站在原地。
“好了,蘭蘭,別牽掛那個男人了,爸爸會給你找一個好男人的。他真的不適合你!”容天看着米蘭悲傷至極,上前輕聲勸道。
米蘭突然用力地推開了他,含淚憤怒地瞪着容天:“容天,如果你還是我爸爸,你就該放了我!!”
“蘭蘭,你怎麼這樣說話!如果你答應爸爸不再跟厲柏霆來往,我就給你自由!”容天努力地想維護自己父親的形象。
米蘭突然上前拿起了桌面上的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你強行將我留在這裡,只能陡然增加我對你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