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孩子到底有沒有保住?

“容蓮!”他猛的一個急剎車,完全聽不到後面的人怎麼怒罵,解開安全帶就下了車,狂奔到布加迪旁。

裡面的男人額頭撞到了擋風玻璃,血順着飽滿的額頭往下流,粘在了桃花眼上。看到他,桀驁的男人嗤的勾了下嘴角,動了動蒼白的嘴脣。

尹爵一個大男人險些紅了眼眶,顧不得車子會不會爆炸,伸手去拉車門,破口大罵,“你他-媽給我撐住,我帶你去醫院!韓小野對吧?只要你他-媽沒事,我發誓,我尹爵發誓!就是跟傅止言槓上,老子也幫你搶過來!”

“權二,你他-媽給我撐住!”

明明心絞痛發作到走路都成問題,還他-媽瘋狗一樣的衝出來。他就不該幫他問蔡右韓小野的情況,他就不該讓他知道韓小野被綁架了,他就不該告訴他韓小野在醫院……

瘋狗!

他權二真他-媽是條瘋狗!

不就是個前無大胸,後無屁股。身材二兩,長相勉強的小酸棗嗎?他至於嗎?他權容蓮是在玩命!

“撐住聽到沒?”

權容蓮額頭上的血娟娟的流,心臟絞痛的都要裂開了。四周萬籟俱寂,他閉了下眼睛,腦子裡不斷的浮現出同一個聲音。

權容蓮。

權容蓮?

權容蓮!

高興的、生氣的、精靈古怪的、倔脾氣的、招人疼的……然而,他腦子都要炸開了,卻看不清叫他名字的人的臉。

心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絞痛。

無盡的黑暗襲來……

…………

時間越來越接近說好的十個小時。

儀器上的數字開始一路下滑,原本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有了出血的趨勢。更要命的是,這一次是血崩的趨勢!

傅止言一遍遍的叫着同一個名字,可病牀上的人卻好似很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他的心好似被撕裂成了無數塊,劇痛到極致,還有更鑽心椎骨的痛!

“唔……”

大概是感覺到了什麼。

病牀上的人刺滿針尖的手狠狠的揪住了牀單,牙齒緊緊的咬着脣瓣,她咬的太久太用力了,下脣都被她咬破了,溢出血珠來。

已經奮鬥一整夜的醫護人員神態疲憊,秦隼讓人給韓小野注射了一針優匹敵後,不得已不對聲音已經沙啞到快毀了嗓子的男人說,“止言,已經快到極限了。”

傅止言握緊了拳頭,嘶啞着聲調,“秦伯伯,再半個小時,再給我半個小時時間。”

秦隼欲言又止,嘆了口氣,“我盡力。”

就在半個小時快要接近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秦放推開醫護人員衝了進來。

“到了!止言,到了!”

一路飛機,總算趕到了!

冷峻的男人快步走到手術檯前,指腹碰了下她因爲痛苦緊咬的脣,眸色變幻。忽然,他俯下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狠狠的吻住了身下人蒼白的小嘴兒。

他先是吻得小心翼翼,撬開她緊咬的脣齒後,彷彿心疼般舔過了傷痕累累的下脣。然後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緒都宣泄在這個吻裡一樣,纏綿悱惻!

所有人都驚呆了!

傅止言像是毫無察覺一樣,全心全意,專心的好像他的世界,就只有這麼一個人一樣。

像是要把這個人記在眼裡,記到身體裡,鏤刻到心臟的最裡面!

大概是感覺到了親吻,韓小野有了點反應,她牴觸的動了下。

僅僅是一下,足以讓失控的男人欣喜若狂,強逼着她加深了這個吻!

韓小野……他的韓小野……怎麼可能不愛,只是不敢冒險而已。

因爲太恐懼了,所以,一點也不敢冒險!

好半響,一吻才結束。

再擡起頭的男人已經恢復了最初的冷靜,面無表情的倨傲臉龐彷彿是上帝的傑作,他薄脣輕啓,終於扯動了下嘴角,一個字,“剖!”

好不容易熬到一切手術全部結束了。

一共在急救室裡待了13個小時的人終於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

秦放守着確認了韓小野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才匆忙的跟重症監護室外的男人報喜,“止言,小侄女已經沒……”

事還沒說出來,一直長身玉立堅挺的男人轟然倒了下去!

“臥槽!”秦放嚇了一大跳,顧不上形象大喊,“護士!醫生!快!”

馮雅琴和莫夏夏撐了一夜已經回去了,只有傅梟剛從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出來,聽到秦放的聲音後,跑過來,把人背了起來。

幸好秦隼還沒走,剛脫下的白大褂又穿上了,檢查了下後,掀開了男人的衣服。

在他的背上,一條長達20釐米的傷口已經紅腫的發炎了。

WWW✿ttkan✿¢o 應該是當時下水的時候,被硬物割傷的。

他竟然撐了十多個小時,一聲不吭!

秦隼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處理完傷口後,給昏迷過去的人掛上了鹽水。

……

一週後。

馮雅琴提着雞湯和水果,到了醫院。

vip病房中,靜靜睡着的少女睡顏恬靜。

蘇瑞見她來,趕緊站起身,幫她拿過手裡的水果,乖乖巧巧的喚了聲,“馮姨。”

“瑞瑞,小野丫頭還沒有醒嗎?”馮雅琴放下雞湯,摸了下睡着的少女的額頭,確定溫度正常後,拿開了手。

蘇瑞眼神一黯,搖搖頭,“沒有。醫生說,小野還沒有清醒的跡象。”

“別擔心,現在沒醒,總會有醒的時候。”她把裝雞湯的保溫桶打開,倒了一碗湯,眼睛含笑,“今天燉的雞湯又只能讓瑞瑞幫我喝了。”

蘇瑞有點不好意思,推拒了幾次,見馮雅琴堅持。她抿了抿嘴巴,乖乖的喝了一碗。又陪馮雅琴聊了會兒天后,馮雅琴纔有事先走了。

病房安靜極了。

蘇瑞把保溫桶的蓋子擰緊了,放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

又洗了一串葡萄,靜靜的坐在一旁,細心的剝起了葡萄皮。每剝好一個乾淨的葡萄,她都會擔憂的看一眼病牀上的人。然後把剝好的葡萄放在碗裡,自己卻一個都不吃。

在她第十幾次低下頭的時候,牀上昏迷的人的手指動了動。很微弱,但的確動了動。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