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宣佈一下,從今天開始,咱們向陽紅酒莊正式掛牌,路組長記一下,明天早上就安排人在路口那安個大門,掛上牌子。”
“下面我說一說各位即將負責的工作。”
“我打算設立一個葡萄栽培小組,主要負責病蟲災害監控管理、決定秋季葡萄採收時間和冬季葡萄藤剪枝,葡萄苗培育等等事宜,組長臨時由秦海鵬擔任,組員你自己找盧教授協調。”
“此外農工組,將負責後續的園區維護、除草、撒藥、灌溉、踩着等等工作,組長臨時由韓瑋擔任,至於組員暫時先不急,過一段我會去找當地官方協商,看能不能借用一些農戶。”
……
楚恆飛快的將一項項臨時任命宣佈下去,整個房間裡除了他的聲音外,連喘氣聲都沒有,日如既往的雷厲風行,乾綱獨斷。
底下人也都習慣了丫這操性,老老實實聽着,一個字不敢插。
如此十幾分鍾後,楚恆宣佈完各項任命,走回桌子邊坐下,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臉上露出溫和笑容,環視衆人,道:“下面到了大家暢所欲言的時候了,對於未來的規劃,大家有什麼建議?還有就是在生活方面的需求,也可以儘管說。”
此時一幫人還沒從剛剛的高壓氣氛下緩過勁兒,互相對望一眼,卻沒人開口。
楚恆見此,笑眯眯道:“怎麼?都沒什麼要說的嗎?既然這樣,那我可就要散會了。”
盧俊民輕吐了口氣,有些緊張的望着楚恆,他剛剛那些話,可也說是在否定楚恆之前的計劃,萬一引起對方的不滿,他可就要倒黴了!
其他人也是聽得目瞪口呆。
“錢解放,你爹到底啥意思?建築隊到底能不能來了?你小子不會是敷衍我呢吧?”
楚恆這時望向路彥鬆,再次開口:“路組長,這件事由你負責吧,先讓那些釀酒師多弄些配方出來,然後聯繫煙臺的張裕,等今年的葡萄成熟了,讓他們送一些過來,咱們先進行試釀。”
“我想說說關於葡萄酒的問題。”盧俊民組織了下語言,不緊不慢的道:“我知道,咱們酒莊生產的葡萄酒是想賣到國外賺外匯,所以爲了迎合外國人的口味,我們的工藝也是完全照搬了外國的工藝,甚至連葡萄的品種也都是國外的。”
此時岑豪還沒睡,正站在屋子中央蹲着馬步,光着膀子,一身充滿了勻稱的肌肉在燈光下更具視覺衝擊力。
“組長,我有個建議,蓬萊雖然給咱們修了水渠,可要是遇到乾旱季節的話,有水渠也白費,我看咱們不如打幾個抗旱井,以備不時之需。”
“滾滾滾,我說怎麼伱一來就一股子餿味呢,路組長你明天去告訴一聲姜方豪,讓他負責建個澡堂子。”
“我說完了。”
“哦?盧教授有什麼建議?”楚恆望過去。
“所以我建議,我們不如大膽嘗試一下,將我們本地的葡萄品種加入進來,甚至可以全國徵集配方,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些不同的東西出來。”
楚恆從路彥鬆手裡拿回之前交給他的錢箱子,也回了隔壁房間。
“當然了,楚組長也試着在做改良,不過也僅僅是在原有基礎上,把配方上葡萄的配比做了一些增減,想要在口感上產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路彥鬆聽到吩咐,連忙拿出本子,一字不落的記錄在案。
當初決定建酒莊的時候,楚恆還異想天開的想把張裕的葡萄園要來的,可惜孟大佬沒同意,還罵了他一通,他也只能作罷,讓安娜去外面採購的。
“組長,咱這房子能不能再建一些?職工裡有好些對兩口子睡大通鋪呢,這時間短沒什麼,長了可影響人夫妻關係!”
“我哪敢啊,組長,我爸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三天,最多三天就能到,您放心,他要是敢說話不算數,我回頭就在附近找個村妞入贅去,這個月就結婚!”
盧俊民聞言遲疑了下,開口道:“那我就先拋磚引玉吧。”
臥槽!
“這個建議不錯,路組長記一下,回頭有時間了研究研究。”
“據我所知,有些外國人很是守舊的,他們喜歡上一個品牌後,很難讓他們去更換。”
“這我不禁就有些疑惑了,既然我們這個是照抄的作業,那些外國人有什麼理由捨棄那些老品牌,來選擇我們這些仿品?”
“好。”
轉眼間,一個鐘頭就過去了,衆人該說不該說的也都說完了,隨即楚恆就宣佈散會,一幫人溜溜滾回去睡覺。
這老教授讀書讀傻了吧?
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這不人家臉呢嗎?
那孫子心眼可不大啊!
衆人憐憫的望着老頭,又看向楚恆,似乎已經看到他被某人吊起來抽的畫面。
“組長,咱能建個澡堂子不?都住大通鋪,洗澡太不方便了,您聞聞我這身上,都臭了!”
在他們的注視下,楚恆低着頭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方纔點點頭,笑着開口:“盧教授的提議很不錯,我覺得可以嘗試。”
“可這樣,我們依舊是在抄作業!依舊沒有走出別人畫的圈。”
張裕從一九八二年就開始做葡萄酒了,當時引進了不少外國苗株,其中就有楚恆他們需要的品種。
隨後,其他人見楚恆這麼好說話,也紛紛提起了意見,你一句我一句的,屋子裡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大傢伙嘻嘻哈哈的提着各種建議,能解決的楚恆當場解決,解決不了的就記下來,回頭一塊研究。
“哈哈哈!”
一屋人見他沒有生氣,頗感意外,同時也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這麼冷的天你光着膀子,不怕感冒啊?”楚恆一臉無語的走進來。
“您不懂,這也是練功。”岑豪笑道:“您沒瞧見我師父呢,大冬天他能光着膀子在破料場跑兩圈!”
“老頭可以啊。”楚恆揚揚眉,走到一點動靜沒有的姜方豪身邊,伸出手摸摸鼻子,見還有氣,便放心來,隨後問道:“誒,對了,你在竇師傅那都學了啥了?功夫見沒見漲啊?”
“那學的可多了。”岑豪瞬間來勁,興奮的道:“這麼跟您說吧,就現在的我,打以前三個我不費事,要不信咱倆比劃比劃?”
“我浪催的我跟你比劃!”楚恆當即一個白眼,他以前跟岑豪交手都得用美式居合呢,現在更別提了,估計得請南無加特林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