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放肆後,過夠了癮的楚恆也就收了心,開始忙起了正事。
翌日上午九點鐘,有些起晚了的他帶着岑豪從房間裡下來。
而經過那個大嘴巴司機一早上的宣傳,酒店的職工們此刻已經得知楚恆昨天賣古董賣了八十多萬刀,並且帶着他瀟灑了半天的事情。
於是乎,當酒店的工作人員們再見到他時,態度都變了好多,顯得非常的殷勤。
“上午好,楚先生。”
“哇,您今天好英俊啊。”
“請等一下,您肩膀上有根頭髮……好了。”
“小心,地面有些滑。”
“人家今晚不值班……”
儘管前天楚恆剛入住時,這些人對他也非常恭敬,可這恭敬卻是來自於工作要求,屬於是機械化的,無論對誰都那樣,哪怕是隻狗,只要入住他們夠會給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但今天,他們卻是發自於內心的,自發的來討好楚恆。
而帶來這些變化的,正是楚恆昨天賺的那八十多萬刀。
資本化社會,一切都金錢至上嘛!
可能在互聯網時代八十多萬刀看起來沒多少,甚至都沒達到人均水平線,但在這個時代,這筆錢卻是一筆鉅富了。
八十多萬刀,換成港幣就是四百八十萬,這對於此時一個工廠的工人領班才每月500的普通港島人來說,這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的!
“不值班你就好好休息!拜託,家裡沒鏡子你還不撒尿嗎?醜成這個德行還來勾引我?”
楚恆衝對他瘋狂暗示的肥婆翻了個白眼,就趕緊從她身邊走過去,叫上剛剛聽聞昨天晚上這倆貨帶着其他人出去嗨皮後,正獨自懊悔的司機,讓他去準備車,便去前臺給艾薇碼她們倆打了個電話,通知她們樓下見面,隨後帶着岑豪去門外等候。
“呸!撲街!老孃還瞧不上你呢!不就賺了幾個臭錢嗎?一個外地佬狂什麼狂!”
被楚恆損了幾句的肥婆耷拉着臉瞅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透着陰鷙。
酒店外。
楚恆跟岑豪在門口才聊了幾句,司機就將車開到了門前停下。
倆人上車後,他又把來時在路上買的一包橙子從副駕駛上拿起來,一臉諂笑的遞給楚恆:“楚先生,這是我老婆讓我拿給您的,她說不能白吃您的東西。”
“嗐,你們也太客氣了,一點剩菜而已,算什麼啊。”楚恆哪還看不出他是在刻意討好,不過也沒戳破,笑麼呵的把東西接了過來,道:“替我謝謝你老婆。”
“應該我們謝謝您纔是,要不是您,那些菜我們這輩子都不一定吃得上呢。”司機見他收下,臉上笑容更燦爛了,人與人的關係,可就是在這樣你來我往中漸漸拉進的。
隨即他們又聊了些港島的風土人情,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安娜與艾薇瑪就下來了。
倆人上了楚恆的車後,他們便迅速出發,開起了忙碌的一天。
而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給楚恆弄一個港島人的身份,他又要註冊離岸公司,又要去其他國家的,用大陸人的身份實在不方便,所以得有一個其他身份來掩飾。
好在這時候港島對於居留身份的管控並不嚴,再加上有安娜跟艾薇碼這倆洋婆子開路,對方不僅沒爲難他,並且一路綠燈,只是交了點錢,很快就把身份證拿到手了。
東西跟大陸的身份證差不多,就是一張膠面卡片,正面有持證人的相片跟左拇指指模,背面是持證人的姓名跟其他一些個人資料。
就這樣,楚恆又有了個新身份,港島人褚巨基……
拿到身份證後,一行人又馬不停蹄的找到一家代理公司,提供了一些資料,又支付了兩千刀,委託他們在巴拿馬註冊五家離岸公司。
離岸公司具有高度的保密性、減免稅務負擔、無外匯管制三大特點,楚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將會用這五家公司的名義做事,甚至包括與艾薇瑪她們創建的貿易公司,他也是要用離岸公司的名義合夥。
不過這幾個離岸公司肯定不可能立即就弄好的,得需要一些時間去操作,所以這個貿易公司也得需要等一等才能去註冊。
而在這期間他們也沒幹等,處理完了離岸公司的委託,一行人就開車在大街上轉悠,物色着公司的辦公地。
就這樣一連跑了三天,足足瞧了十多棟寫字樓,他們纔在上環一棟僅僅十二層高的老樓裡找到一間比較滿意的辦公室。
儘管它的電梯經常出問題,但它便宜啊。
儘管它看門的幾個保安加一塊都湊不齊一口牙,但它便宜啊。
儘管它屋子裡都發黴了,但它便宜啊!
他們之前早已約定好,貿易公司的起始資金都是由安娜負責,所以精打細算的安娜大嬸秉承着節儉的原則,不顧其他兩個合夥人的反對,乾綱獨斷的簽了合同,租下了一間一百多平的辦公室。
“在這種地方辦公,我都不好意思跟朋友說!”
艾薇瑪沒精打采的看着空蕩蕩的,牆皮都發黴了的辦公間。
“嫌不好你可以出錢換一間。”安娜看都沒看她一眼,滿意的打量了下亂糟糟的屋子,興致勃勃的規劃着:“牆壁需要重新粉刷一下,這裡可以擺放一個咖啡機,員工們可以在這裡辦公……嗯……我想想,還可以在這裡隔出兩個辦公室,我跟艾薇瑪一人一間……”
“楚……”
艾薇瑪求助的看向楚恆,她真的不想在這破地方辦公,真的會被人笑死的!
“呵呵。”
楚恆愛莫能助的聳聳肩,反正他又不在這上班,纔不摻和這破事呢,轉頭勁兒勁兒的跟安娜建議着裝修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終於敲定了辦公室該如何裝飾的他們才離開這裡。
此時天色已晚,一輪紅日沉入了海平線,縷縷清風帶來了大海的鹹溼。
“忙起來的時候,時間過得可真快。”
楚恆望了眼日頭,活動了下有些發酸的脖子,就大手一揮帶着他們在附近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酒樓,邊吃邊談着公司的事情。
很晚他們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