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德爾辦公室聊了差不多半個鐘頭,細緻的瞭解了下關於拍賣會的各項準備後,楚恆才放下心帶着岑豪離開。
哥倆準備去趟唐人街逛一逛,先吃點中餐,再找個澡堂子泡個澡。
其實主要是爲了泡澡。
衆所周知,楚恆是個不折不扣的澡膩子,原先在四九城的時候,幾天不去澡堂子泡一泡,搓一搓,捏捏腳什麼的,他就渾身都不自在。
他來花旗也有段日子了,本以爲這地兒沒有澡堂子的他,也就沒去踅摸,沒想到昨兒跟克里西聊天的時候卻意外得知,華盛頓的華人街竟然還有澡堂子!
丫自打知道這個後,就開始惦記起來了,這不,才得空就馬不停蹄的準備過去。
“沒想到赫本小姐這麼快就能從那場失敗的婚姻裡走出來了!”
“是啊,真爲她高興!”
“希望她這一次能找一個不錯的丈夫吧,之前那個漢森我一直都沒看好,果然他們最後還是離婚了!”
“你們就不覺得有點不對勁嗎?她才離婚,就有了新歡,會不會是……”
“碧池,你知不知道在說什麼?信不信我撕了你!”
楚恆哥倆剛走到拍賣行的接待廳,就聽見聚在前臺那裡的幾個男女在竊竊私語,並清晰的抓住了赫本、新歡、離婚等字眼。
他的心裡頓時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間,楚恆眉頭皺了皺,扭頭就走向前臺的方向,笑容滿面的問道:“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您好,楚先生。”
“我們在聊今天的新聞呢。”
“是關於赫本小姐的事情,報紙上說她又找到了一個男朋友,還是個東方人!”
幾人七嘴八舌的跟他分享着。
楚恆心裡的預感更強烈了,立即快走幾塊,來到幾人近前,笑着伸出手:“能給我看看嗎?我也挺喜歡赫本小姐的呢。”
“當然可以。”
一名滿臉雀斑的女子連忙將一份報紙遞給他。
楚恆伸手接過來,先看了報紙的名字,是克里西的藍橡樹日報。
他臉色瞬間一沉,隨即目光下移,就見到了一個加粗加大的標題。
震驚!奧黛麗·赫本竟然偷偷幹這種事!
我尼瑪!
克里西這孫子學到到特麼挺快!
楚恆臉皮抽搐了下,繼續看新聞內容。
新聞開篇先大致的說了下奧黛麗離婚的事情,接着還有鼻子有眼的講述了她是怎麼樣在晚宴上與一位神秘的東方男子一見鍾情,然後倆人一起進入金普頓酒店,在酒吧共飲,又進了同一間房間等等。
並且還附上了一張模糊的照片與一些目擊者的採訪。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背景正是金普頓酒吧,男的背對鏡頭,女的也僅僅是露出一個側臉,而且這倆人穿的衣裳也跟楚恆他倆當天的衣服差不多。
但楚恆敢肯定,這上面的人不是他跟奧黛麗,一是桌上的東西不對,二是人也不對,那男的要比他矮一些,女的的胸圍也比奧黛麗大了一圈,這是他親手丈量過的,絕對不會有錯。
估摸着是克里西在哪找的人拍的假照片。
至於說目擊者的採訪,看着卻有點像真的……
目擊者一:那位先生非常英俊,他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沒有之一!說真的,如果是其他女人跟他在一起的話,我一定會嫉妒的,不過是赫本小姐的話,我只會祝福。
目擊者二:我那天就住在赫本小姐的隔壁,他們的聲音很大,並且持續了三個小時,都有我的時長一半了。
目擊者三:我看見赫本小姐在酒吧跟那位先生喝酒了,他們聊得很開心,好像還很喜歡我那天穿的衣服,看了我好幾次,還指指點點的。
“……”
楚恆全程微笑這看完新聞內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在洛杉磯的時候,克里西會經常神神秘秘的消失一陣了,也明白昨天這孫子爲何跟狗攆了似的要離開了,原來是急着回去趕稿!
“希望赫本小姐這一次的選擇是正確的。”楚恆笑眯眯的將報紙還給他們,又聊了兩句後,才轉身走出拍賣行。
岑豪瞅着他臉上那熟悉的危險笑容,低下頭踅摸了一下,很快找來一塊磚頭揣進懷裡,快步追上楚恆,一起鑽進車裡離開。
他覺得等會可能會用到磚頭。
……
“哦,天吶,沒想到你竟然會相信這種新聞。”
“這不是真的,是的,我保證。”
“那些報紙不都是這個樣子嘛,總喜歡胡編亂造博眼球,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這種事還少嗎?”
“好的,再見,媽媽。”
洛杉磯一座海濱豪宅中,奧黛麗輕輕掛掉母親打來的電話,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風趣,英俊,本錢也特別足的男人的身影,完美的臉蛋兒上漸漸掛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隨即軟趴趴的將自己陷入鬆軟的沙發裡,整個人都顯得很慵懶。
“爲什麼不把事實跟你媽媽說?難道你不打算跟那個人在一起嗎?你不是說他很優秀嗎?”
旁邊一張沙發上,一名氣質儒雅的白人男子疑惑的望着她,看樣子他是知道事情內幕的。
男人叫于貝爾·德·紀梵希,就是那個高奢時裝品牌紀梵希的創造者,同時,他也是與奧黛麗無話不說的摯友。
後世總有人爲紀梵希沒能跟奧黛麗走到一起感到遺憾,甚至還爲他鳴不平。
其實都是瞎雞兒操心。
人家紀梵希雖然一輩子未娶妻,可人家是有丈夫的啊!
沒錯,這傢伙是擊劍隊的隊員,而且對方也是個設計師。
紀梵希對於奧黛麗的感情,就是單純的喜歡而已,不摻雜任何一點男女的慾望。
“他有妻子的。”
奧黛麗聽見紀梵希的問話,悠悠的吐了口氣,神情中帶着一點惋惜。
“有妻子?”紀梵希聞言眉頭一皺,心中瞬間怒火熊熊:“他欺騙了你?”
“不,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奧黛麗懶洋洋歪了歪身子。
“哦!上帝!”
紀梵希驚訝的張了張嘴,頓時好奇起來:“我現在真的很想見一見那個男人,竟然能讓一向理智的你,在明知道對方有家事的情況下做出這種事!”
“嘿嘿。”已經步入中年的奧黛麗這時好似少女似的俏皮的衝他眨眨眼:“如果我說,是我主動的,你會不會更驚訝?”
“哦!法克!”
紀梵希直接驚掉大牙,甚至少有的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