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手裡的大夢香的功效是非常強的,若是在房間內,只需一根線香,從點着開始,須臾間就可將人放倒。
不過這次因爲空間大了些,又是從門縫往出散煙,可能導致擴散速度慢一些,他爲了保險,就多加了億點點量。
丫直接給拿了足足小孩胳膊粗的那麼一捆大夢香!
就這個量,甭說是在酒店裡了,哪怕就是在室外,隔着一百米都能放倒幾頭大象,然後任其施爲……
於是乎,就在岑豪點着那一捆大夢香後不到半分鐘,走廊盡頭的布草間裡那倆正疑神疑鬼的大姐眼前非常突兀的一黑,便暈了過去。
緊接着坐在凳子上的她們身子齊齊向前一栽,重重摔在了地上,腦門皆與地面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瞬間腫起老大一個包,光看着都疼。
可倆人卻依舊沒有醒過來,且呼吸均勻,神態安詳,彷彿睡死了一般。
房間裡聽見動靜的岑豪也不急,老神在在的回到窗子邊,從包裡拿出那本漫畫,藉着月光津津有味的看着。
如此過了十多分鐘,他才收起漫畫書,來到門前打開房門,隨即拿起地上插着那捆大夢香的花瓶,將其挪到門外繼續讓它燒着,便大搖大擺的來到靜悄悄的走廊裡。
與之前小心謹慎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岑豪作爲御前帶刀侍衛,楚恆的絕對親信,是知道他很多秘密的,自然也見識過大夢香的威力,他很清楚,現在是他可以隨便浪的時候。
是以,岑豪在走廊裡張望了下後,就大步流星的去了房門大敞四開的布草間,扯着腿兒將倒在地上的倆大姐給拽進了1805號房間門口。
也就是阿梅身死的那個房間。
隨即就見他鬆開二女,從身上拿出一套開鎖工具,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門鎖打開了。
當初楚恆找佛爺學開鎖時,他手底下這幫頭頭現在沒事也跟着學來着,這已經屬於是楚恆他們團隊的必備手藝了……
岑豪打開房門後,又按照楚恆的擬定的計劃將二女拖進屋裡丟在地上,便不再管了。
隨後,他又從房間裡出來,回到他之前進來的那個房間門口,端起擺在門口的大夢香,開始在走廊裡轉悠起來。
他每到一個房間前都會駐足傾聽一下,確認裡面有沒有呼吸聲,也是就有沒有人。
就這樣,岑豪接連聽了四五間屋子,卻都沒聽見呼吸聲。
“這酒店要黃鋪兒了吧?”
他有些煩躁的皺着眉嘀咕了聲,又挪步來到下一房間門口,都還沒等他把耳朵貼在門上,就聽見裡面傳來陣陣呼嚕聲。
“可算有個喘氣的了。”岑豪面上一喜,連忙蹲下身子將手裡的大夢香放在地上,又用手掌衝着門縫扇了一會兒風,這纔拿出工具打開房門走進去。
不多時。
他就吭哧吭哧的扛着一個少說也有二百斤的白人男子走了出來,跟那倆大姐一同放丟了1805房間。
接着他又繼續踅摸,好半晌才從又一個房間裡擡出一對正在研究歷史學的男女,之後就再無收穫了。
由此可見現在文華大酒店的生意有多麼的慘淡,一層樓才特麼賣出去倆個間房!
“倒是輕鬆了。”
轉了一大圈後,岑豪又晃晃悠悠回到1805。
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五個人,他抹身取來迷魂藥,給這幾人用上,然後又拿出大夢香的解藥,分別給他們聞了聞,隨後立即收好東西,直溜溜的站在他們面前,眼神幽幽的等待着幾人醒來。
就這樣過了十幾秒,五個人先後醒來,不過卻都是渾渾噩噩,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形同鬼魅的岑豪,臉上一點驚恐、慌亂之類的表情都看不到。
狀態萬分詭異。
而岑豪見此,也不驚訝,當即就開始爲他們灌輸記憶。“都看着我,我就是阿梅!夜裡十二點,你們聽見了撓門的聲音……”
……
後半夜兩點多,離開了許久岑豪終於回到杜老志。
此時楚恆臉上已經鑲滿了口紅印,他瞥了眼耷拉着一張驢臉的小老弟,明知故問的笑罵道:“你個狗日的跑哪去了?還以爲你死在哪個娘們褲襠裡了呢!”
幾個女菩薩也或真或假的跟他調笑起來。
“哦!原來豪哥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庸脂俗粉啊!”
“人家好傷心啊。”
“豪哥,人家哪裡比不上外面的那些小妖精?伱竟然去偷腥。”
“必須罰一杯酒!”
可剛剛女裝完,心裡備受煎熬的岑豪此刻哪有心思跟他們閒扯,冷着臉白了幾人一眼後,就抱着膀子坐在了一邊。
幾女見此,也都看出來他心情不怎麼好了,便識趣的沒再開玩笑,轉頭繼續圍攻楚恆。
楚恆也沒再搭理岑豪,又玩鬧了一會後,才以累了爲由,給了小費,結了賬,帶着岑豪乘着離開。
一路無話。
哥倆很快回到酒店。
剛一進屋,覺得自己不乾淨了岑豪就一頭衝進了衛生間,足足洗了半個鐘頭澡才從裡面出來。
出來後,他死死盯着楚恆,一字一句的說道:“楚爺,我再提醒您一遍,我化妝成女人的事你要是敢跟別人說,我就敢把你跟秦京茹搞破鞋的事情跟嫂子說!”
“知道了,知道了!耳根子都快聽出繭子了,放心吧,你們家楚爺我嘴是最嚴的了。”楚恆不耐煩的皺皺眉,便把他拉了過來,仔細覆盤了一下岑豪的行動經過,待確認沒出什麼疏漏後,才心滿意足的去洗漱,隨即熄燈鑽進被窩,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
而就在這倆損種呼呼大睡的時候,文華大酒店卻亂了套了。
“救命啊!有鬼啊!”
“阿梅啊,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要找我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隨着幾聲淒厲慘叫響起,那五個被岑豪丟進了1805房間的人連滾帶爬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瘋狂的竄到電梯間,拼命的拍打着叫梯案件,個個臉白如紙,神情惶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他們一邊焦急的等待電梯,一邊忐忑的回頭張望。
“叮!”
很快,電梯到了。
五人爭先恐後的鑽了進去,其中那對男女甚至都沒在乎自己還光着屁股。
因爲,此刻他們只想快點離開這間恐怖的酒店!
畢竟命要比臉面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