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辰聽了這話,訝異的挑起眉梢,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
他冷聲,“你懷疑?你猜測?真是可笑,沒有半點證據,盡靠懷疑說事,本王不信你的一派胡言。”
“你在心裡還是相信蘇常笑是吧?就算我只是懷疑,你沒見她們夫婦有多惱羞成怒?他們甚至不敢跟我到皇上跟前對質,這還不能說明他們有問題?楚玄辰,你我現在是夫妻,你的事我本來不想管,但是如果你有事,我也沒好下場,所以我們暫時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以爲我替你治太后是討好你,我是大夫,不可能見死不救。你要是因爲對蘇常笑有舊情,就縱容她害人,不願意面對真相,那我也無話可說。”雲若月冷聲道。
“你和本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是替皇帝辦事的麼?”楚玄辰冷笑。
笑完,卻在思考雲若月的話。
雲若月一滯,隨即道:“對,不錯,皇上是叫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把你的動向報告給他,但我從來沒向他報告過任何事,更沒有背叛過你。我如今像塊夾心饃饃似的,卡在你們中間,我纔是最爲難的那個人。但我饒是再爲難,都沒背叛過你,請你以後不要動不動就瞧不起我,說我是爲皇帝辦事的人。”
雲若月本來不想和楚玄辰說這些。
她們又不熟。
她只是不想再被楚玄辰誤會是皇帝的棋子,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他解釋一下。
她知道,原主是因爲特別特別的愛楚玄辰,才寧願被自己的父親責怪,也不背叛他的。
可惜楚玄辰沒看出這一點,只看出雲若月是皇帝的棋子而已。
楚玄辰沒想到雲若月會對他說這番話。
即使雲若月這麼說,他也不會相信她。
雲家的人一向狡詐,他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她。
“晉王妃一事,你沒有證據,本王希望你不要亂說。”楚玄辰叮囑雲若月。
他不是在維護蘇常笑,而是知道晉王那一夥人有多麼的陰毒。
雲若月這麼直直的撞到他們的刀口上去,不會有好結果。
至少,也要有了證據,纔好說。
雲若月一聽,一顆心都涼透了。
她冷笑,譏誚的望了楚玄辰一眼,“說來說去,你都在維護你的小情人,楚玄辰,我瞧不起你。”
說完,她冷哼了一聲,轉身爬上牀,躺到了裡面,拿被子蓋住自己,背對着楚玄辰,根本不理他。
楚玄辰冷冷的蹙眉。
小情人是什麼?
憑雲若月的爲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說他,他真想一掌劈了她。
可想到是她把太后救回來的,他頓時忍下這口氣,有機會再找她算帳。
—
半夜,楚玄辰從耳房閃了出來。
耳房外面守着的都是他的人,所以他可以自由進出。
不過壽康宮外面,卻守着的是弘元帝的人。
但這也難不倒楚玄辰。
他一個輕靈的一躍,身子就躍到宮牆上,瞬間隱進了樹林之中。
很快,楚玄辰駛着輕功來到太醫館,王太醫住的地方。
雲若月只會猜測,沒有證據,那他就來找證據。
他潛到王太醫的房門前,用一根簫管,輕輕的在窗戶上戳了個洞,然後,往裡面吹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