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讓他那樣輾轉反側過,可如今,只能成爲放在胸口,獨自溫暖和預習的一部分了。
他只要記得,白衣飄飄的青春年代,有那樣一個美麗生動的女孩住進過他的心裡就已經足夠了。
從今以後,他的生命裡,只有那個在外人面前張牙舞爪,卻在自己面前乖巧聽話的小怪獸。
那個小怪獸啊!一想到心口都會蔓延出甜蜜的感受。
“哥哥,南門貞躲起來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了,”宋璐仰頭去看他,聲音裡都是難以抑制的難過。
“躲起來了啊,那也挺好,不如你也試試看,找他五年能不能找得到,”宋嘉寞說的不甚在意。
宋璐突然之間有種衆叛親離的感覺,哥哥,明明就是她的哥哥。
怎麼在偏袒南門貞呢?
不滿的瞪着宋嘉寞,墊起腳尖在宋嘉寞耳邊說的話,成功的讓他的表情豐富了起來。
“真的嗎?你是說……”宋嘉寞激動的問。
“噓,”宋璐朝着他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我現在就去找南門貞,把這件事告訴她,”說着快速的跑開了,“哥哥,我敢打賭,我不出五天一定能找到南門貞,然後用很多很多個五年,一直和他在一起。”
宋嘉寞站在原地,小半響,纔回過神來,“他居然當舅舅了,小語家的那個小奶包,應該也和小語小的時候一樣粘人可愛吧!”
他還真是想要快點見到她呢?
***
下過雨的清晨。
褪去了燥熱之後。
顯得格外神清氣爽。
舊城區。
隔着一道圍牆的距離。
卻將一切隔成了兩個極端的世界。
圍牆後面是高聳的大樓參入雲天。
商業街,步行道,娛樂場所,用餐的高檔場地。
是所有人吃喝玩樂的必備場所。
而圍牆前面卻是一座座復古的四合院。
古色古香。
小橋流水。
褪去了都是浮華和躁動,流動的盡是安然和祥和。
清晨的風吹過。
四合院門口,粗壯的梧桐樹宋嘩嘩作響。
院內的涼亭下。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一身黑衣黑褲,蒼白着臉色映襯着那張美輪美奐的精緻臉龐。
映襯着周圍的景象也黯然神傷。
擡頭沉默的看着不遠處花園裡正開的奼紫嫣紅的花朵。
放在輪椅兩側的手指輕輕敲擊着。
不時張望門口的動作。
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身後不遠處的年輕護工。
看到這樣帥氣中帶着憂鬱的男子。
年輕的臉頰不由得發了紅。
她是幾天前。
被人找過來的。
因爲私人護工的特殊身份,她們大多接到的工作。
都是照顧重病在身或是生命即將垂危的老人。
很少遇到像陸先生這樣的年輕人。
雖然她是他的助理請來的護工。
可大多的時候,她根本不需要照顧他。
因爲陸先生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
大多的時間都在沉默的發呆。
從清晨到黃昏。
只要是天晴的日子他都坐在院子裡,望向不知名的方向。
可她卻總能在他的眼裡看到等待兩個字。
她不知道,他在等待誰。
可能讓陸先生這樣優秀的男人等待的。
該是多幸福,多幸運的人。
猜測之後,微微的嘆息。
放緩腳步走了過去,站在他身後。
握上了輪椅的把手。
“陸先生,吃早飯了,”連聲音都刻意放緩了幾分。
大多的時間裡。
她都害怕,自己的魯莽會驚擾了這個安靜的男子。
南門貞很輕的“恩”了一聲。
胸口的毯子滑落。
年輕的護工小心翼翼的幫他拉好。
擡頭時,才發現他們靠的如此近。
彭彭亂跳的心臟,讓她一下迷了心智。
“陸先生,我叫mary。”
在mary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徑自走了進去。
正在喝粥的南門貞,看到門口出現的人,拿着勺子的手一顫,勺子差一點就掉在了地上。
繼而便很快恢復如常。
生硬的別來了臉。
她很少穿亮色的衣服,卻不知道,像紅色這樣明亮的顏色,會襯托出她的嫵媚來,看上去越發的柔情似水。
讓人難以抗拒。
掃視了一眼桌上的各式小菜,女子不悅的皺了皺眉。
側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怎麼全是素菜,我想吃醬牛肉,麻煩你幫我準備一些。”
mary這樣的工作和身份,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
看到那紅裙女子徑自坐在南門貞的對面。
而南門貞自從她進來之後,雖然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可整個人卻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對於她的各種要求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
便聽從了她的安排,讓廚房去準備醬牛肉了。
端着牛肉再次出現在餐桌上時,發現南門貞的一小碗粥還有一大半沒有喝完。
而那女子託着腮,塗着大紅色指甲油的手指不停的敲擊着桌面。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對面小口喝粥的男子。
不經意間的一個低頭更是發現,餐桌對面挑着高跟涼拖的女子,將腳伸到了南門貞的小腿處。
輕輕磨蹭的動作,讓南門貞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謝謝,你可以去忙你的了,”那女子拿起牛肉夾了一塊後,咬了一小半。
接着將剩下的一半遞到了南門貞的嘴邊,“你也嚐嚐,挺好吃的。”
南門貞緊抿着嘴脣沒有張口。
擡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後,很快又垂下了眼眸。
“小姐,陸先生只吃素,”mary因爲南門貞垂下眼眸的動作受到了鼓舞。
大着膽子提醒。
才說完宋璐便輕笑了起來,“我是他太太,自然是知道他只吃素的,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提醒,”挑起的眉眼之間盡是不屑和冷然。
mary眼眶一紅,去看南門貞卻發現他依舊低着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絲用喝粥的動作掩飾的笑意,還是毫不意外的落進了她的眼裡。
“我雖然是個下人,沒有你生的金貴,但陸先生現在歸我照顧,我就有義務提醒你那些東西對他不好,那些東西對他有害,”mary可憐兮兮的看着始終沉默着的南門貞。
在她看來,宋璐這樣的女人,雖然長的漂亮,但終究不過是憑藉着長相勾,搭男人,不務正業的女人。
她所有的趾高氣揚,自來熟的將自己當成女主人,不過是在自導自演罷了。
“看來在這位能幹的護工美女面前,我成了一個十足的惡人了,南門貞,你要是不吃下這塊牛肉,這位美女就會認爲我想害你呢?”宋璐起身柔若無骨的身體,一下靠進南門貞的懷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夾着一塊牛肉遞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沒有絲毫準備的南門貞,身子不自覺的往前傾了傾,差一點宋璐的腰就撞上了桌子。
他連忙伸手下意識的護住。
擡眼便看見吊着眉角的宋璐,魅惑的姿態讓他的身體止不住的燥熱起來。
連忙生硬的別開了臉。
“你先下去吧,有需要我會叫你的,”無視mary發紅的眼眶,南門貞沉下聲音說道。
mary忍了好久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南門貞卻視而不見,張嘴咬上了宋璐夾過來的牛肉。
看上去平淡的眉眼裡,掩藏着深刻的欣喜若狂。
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此刻,即便遞上來的是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張嘴含下去。
這個女人,他真是愛慘她了。
可又害怕,她會再一次的離開他。
那種不安和恐慌,折磨着他所有生動起來的因素。
所以,他只有讓自己冷靜冷然的拒絕她。
纔會得到最想要的天長地久。
***
四合院的光景。
休閒靜謐。
很容易讓人感受到別緻的歲月靜好。
午睡時,南門貞躺在涼亭下的躺椅上。
躺下去不多會便沉穩的睡了過去。
紀宣文說的對,他的身體實在是極其虛弱。
嗜睡和蒼白,讓宋璐陷入了長久的自責中。
側躺在躺椅對面的吊牀上,毫無睡意。
午後的風。
徐徐吹過。
像是訴說着一首永遠也唱不完的情歌一樣。
美好的不像話。
伸出手指。
臨摹熟睡中的南門貞好看的眉眼。
被心頭溢滿的一陣多於一陣的悸動,纏繞着笑出了聲。
索性,下了吊牀,直接窩進了南門貞的懷裡。
這麼近距離的看他,才發現這男子好看到犯規。
薄薄的光線,如同某種光芒一樣籠罩在他的周身。
神秘又性感。
宋璐一個沒忍住。
朝着他禁閉的嘴脣輕輕的靠過去。
清淺的呼吸,帶着屬於記憶中南門貞的氣息。
一點點的滲進她的口腔。
吞噬着她的靈魂。
時光很輕,宋璐卻發現她的心足夠沉重。
被幸福和滿足。
充斥着的沉重。
這個世界上有一人,能夠讓她如此瘋狂不顧一切的去愛,就已經足夠。
這世間的,歲月靜好,大抵如此。
有他就已足夠。
伸手撫平她肩頭的衣服,輕笑起來,“mary是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陸先生他大概連你的名字叫什麼都沒記住吧,所以,你在癡心妄想些什麼。”
“我沒有,”mary的臉色一變。
繼而否認道。
“沒有最好了,你明天早上就可以離開了,南門貞是我的丈夫,照顧他是我的責任,你的工資我會按照合約期的工資,雙倍的給你,”宋璐姿態隨意,說出來的話卻很有威懾力。
“請我來的人是陸先生,讓我離開也只能她說了算,”mary不客氣的回嘴,“晚上都不同房的夫妻,還真是少見。”
離開前小聲的嘲諷聲,自然也落到了宋璐的耳裡。
頓時覺的火冒三丈。
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終於,忍無可忍。
扔掉手裡的毛巾。
衝出了房間,開始大力的砸南門貞的房門。
一整天下來,她都主動成那樣了。
南門貞卻依舊一副對她愛答不理的樣子。
她說好半天,他要麼不回答,要麼只是輕輕的‘嗯’一聲。
現在連一個下人都來嘲笑自己了。
剛睡下沒多久的南門貞,聽到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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