鎂光燈瘋狂地閃爍,在幾米遠的距離對着傅止深和卜綿綿的方向聚焦
傅止深一直卜綿綿牽着手,站在那裡,始終坦然自如。
記者問了傅止深幾個社會各界比較關心的問題後,沒問不出別的什麼,將焦點注意在卜綿綿身上。
“卜小姐,作爲傅衽醫院的女主人,對於這起爆炸,你有什麼看法?”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的方向,想到東來藥廠那些死傷的人,心情一陣沉重,“我和傅先生私下談到這件事,看法相同。對於死者,十分惋惜。”
“卜小姐,東來製藥廠引起傅衽醫院爆炸,傅衽醫院爲什麼收那邊的傷者?”
卜綿綿想到這個問題年兆那邊並沒有列出來,頓了頓思考了一下,“醫生的本職是救死扶傷,傅先生是醫生。”
她不知道說得對不對,側頭看到傅止深,見他眸色深稠,一時間琢磨不透到底有沒有問題。
傅止深微微點頭。
卜綿綿暗暗咬了咬脣,心裡有了數。
“卜小姐,你和傅先生結婚了嗎?嫁給傅少這樣的好老公,你是什麼心情?”
卜綿綿凝眉,“我和傅先生結婚沒結婚,我覺得是私事,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故,我覺得應該以默哀爲主,這個時候關注這個問題,是不是不太合時宜?”
她話音一落,整個會場突然安靜下來。
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眸色深濃。
年兆走過來低聲道,“傅總,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以記者的身份混在會場。”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看向年兆,“人現在哪?”
“請到了旁邊的房間。”年兆靠近傅止深,恭敬地點頭。
傅止深“嗯”了一聲看向年兆,“就這樣,新聞發佈會結束吧。”
年兆應了一聲,走到前面,看向場上安靜的記者們,“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到場。”
話音一落,小鐘帶着人過來保護傅止深和卜綿綿離開。
傅止深一路握着卜綿綿的手跟着年兆到了旁邊的房間。
進了門,年兆帶上門站到了一邊。
傅止深身形清頎地站在那裡,修長的手指落在卜綿綿肩膀上按着她坐下,脫了身上的風衣遞給卜綿綿。
卜綿綿接過衣服,緊緊抱在懷裡看向對面三個人,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只看三個人倉促不安。
傅止深眸光從卜綿綿身上移開,神色冷峻了幾分,抿緊着削薄的脣眸色冷幽地掃向對面的三個人,沒有出聲,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夾在修長的手指間,站在那裡一步步走過去。
對面的三個人緊張起來。
傅止深站在那裡不說話,將打火機和煙盒擱在旁邊的茶几上,擡眸掃了一眼,“我給你們一支菸的時間,自己說。”
話音一落,他將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擱在旁邊的菸灰缸裡,低頭看着,拿起旁邊的煙盒又抽了一支菸,點燃,薄脣銜住,緩緩地抽一口,夾着香菸的手擱在茶几上,青色的煙霧在他指尖一圈一圈浮起,映襯的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越發幽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