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三個人看向傅止深,相互對望了一眼,坐在那裡默不作聲。
傅止深也不看他們,低頭注視着香菸燃燒的速度,臉色越來越冷,如淬了一層冰。
年兆站在一邊看了一眼三個人的方向,給傅止周打了一個電話。
三分鐘後,傅止周將三個人的全部信息打給了年兆。
年兆看向對面的三個人,“江平,港城人,出生於1985年5月13日,母親亡故,父親在蓮城打工,家中有個妹妹??”
江平聽着臉色一點點變了。
到了後面,個人信息越來精細。
再看傅止深放在菸灰缸裡的一支菸,已經剩下一點點,馬上就要燃到了菸蒂,連忙出聲,“我說。”
其他兩個看江平都要說了,跟着出聲,“我們也說。”
傅止深擡頭,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年兆。
年兆點了點頭,“傅總,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傅止深將手裡抽剩的半支香菸撳滅在菸灰缸裡站起來,握住卜綿綿的手站起來。
卜綿綿跟着傅止深出了房間。
年兆送出門,看他們走遠了才折回房間,看向江平他們,“說吧。”
江平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第一個開口了。
年兆打開錄音筆,記錄了全部通話,發到傅止深的工作郵箱。
發完郵件,他給傅止深回了一個電話,“傅總,錄音拿到了,我已經發到了你的公司郵箱。”
傅止深“嗯”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卜綿綿,將她的腦袋用力地按在自己肩膀上。
卜綿綿靠在傅止深身上,擡頭看他。
傅止深掛了電話,低頭掃了一眼卜綿綿,目光投射在她臉上,“在想什麼?”
卜綿綿擡頭,咬了咬脣,“在想??”
頓了頓,她眸光在傅止深上掃了一眼,“在想老公我今天的表現好不好?”
傅止深低垂着眸子掃了一眼卜綿綿,“記者都沒話問了,你說呢?”
卜綿綿一笑,頭髮在傅止深袖子上蹭了一下,“這麼說我表現還好?”
傅止深“嗯”一聲,低頭看卜綿綿,,大掌覆在她臉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表現很好,要獎勵麼?”
卜綿綿嘟了嘟嘴巴,“老公,要。”
傅止深低頭,眸色濃稠地掃了一眼卜綿綿,“好,晚上給你。”
卜綿綿抿嘴,“不要了。”
傅止深緊抿着薄脣眸色清冷地看着卜綿綿,“既然是獎勵,我給你的,你沒有選擇餘地。”
卜綿綿不滿地睜大了眼睛,“蠻不講理。”
“嗯,然後呢?”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薄脣微勾,抿出一抹緋人的弧度。
“??”卜綿綿咬脣咬了半天,看着傅止深,一時找不到話說。
傅止深看到車子停在公寓門口,手指輕捋了一下卜綿綿的長髮,嗓音溫綣地出聲,“到了。”
卜綿綿“嗯”了一聲跟着傅止深下車,剛進公寓看到了滿身是血的傅止康,黎叔站在一邊正在幫他處理傷口。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
傅止深蹙了蹙眉頭,眸光落在傅止康身上,嗓音很冷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