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的朋友。”卓不凡淡淡的說道。
廉侍劍聽到卓不凡的話,輕輕咬了咬下嘴脣,先生說是我的朋友。
光頭男臉色兇橫道:“你是她的朋友,也不應該來多管閒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難道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嗎?”
其他幾個馬仔也都拿起身邊的鐵釺,冷冷的盯着卓不凡。
“卓先生對不起,連累你了。”廉侍劍愧疚的看着他。
“大哥,今天不能放這小子走,不然的話咱們的事情就敗露了。”染着黃毛的混混提醒道。
光頭男一腳把他踹在地上罵道:“老子辦事還用你來教我。”
“給我打,打了全部捆起來。”光頭男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提起手中的鐵桿就向卓不凡衝了過來。
卓不凡不急不慢,在身邊一棵落葉小喬木上摘下一片粉嫩的垂絲海棠花瓣,屈指彈射出去,嗖的一聲從光頭男臉上擦過去。
光頭男登時在奔跑中停頓下來。
其他小混混都沒反應過來,驚疑不定的看着光頭男。
光頭男睜大驚恐的雙眼,伸手在臉上摸了一下,登時出現一道劃痕,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
飛花摘葉!
皆可傷人!
“噗通。”
光頭男的勇氣瞬間沒了,尊嚴臉面能幹嘛,直接跪在了地上,猛的磕頭,把額頭都磕破了,“大爺饒命!”
他跟隨大佬身邊多年,雖然沒親眼見過高人,但是也常常聽別人說武道高手飛花摘葉,御氣傷人,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小混混惹的起的角色。
恐怕就算東哥來了,也得磕頭謝罪。
其他幾名小混混不是傻子,一片花瓣就割傷了光頭男的臉頰,若是打在喉管,恐怕能當場殺人,能拿花瓣殺人的,是普通人嗎?
見到光頭大哥都跪下來了,他們哪裡還敢抵抗全部跪在了地上。
“誰派你們來的?”卓不凡淡然問道。
“我……我不能說啊。”光頭男額頭冷汗如爆瀑,哆哆嗦嗦道。
“死到臨頭還不說,找死!”卓不凡聲音一寒,隔空一揮手,光頭男臉上瞬間出現一個五指印,整個頭滾冬瓜似得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光頭男捂着臉龐,哎呦叫聲不斷,隔了三四米遠卓不凡卻輕輕一揮手就打在了他臉上。
其他小混混都嚇傻眼了。
黃毛趕緊叫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說……是南城的大東哥讓我們這麼幹的,但是沒告訴我們爲什麼,只叫我們把她綁架過來,不讓她出去。”
“南城的大東哥?”卓不凡琢磨道,旋即說道:“既然你們敢動我的人,也沒活下去的理由了,今天就全部死在這裡吧。”
聽到卓不凡的話,幾個人嚇的直接尿了。
面對這樣的高人,他們莫說反抗,連逃跑的信心都沒有。
廉侍劍突然拉住卓不凡的手臂,搖搖頭,“卓先生,還是算了吧,他們也沒傷害我,殺人不好的。”
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哪裡見過動不動就要殺人的場面。
卓不凡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道:“你善他就欺,既然你開口了,那就饒了他們的狗命。”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衆人感激涕零。
卓不凡讓廉侍劍上車,直接把把車開出了玩具廠,按道理來說廉侍劍的家庭條件一般,如果真的有人想綁架勒索的話,也不會選擇她。
“謝謝你,卓先生。”連是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一雙紫葡萄似得大眼睛,偷偷的看着卓不凡。
卓不凡道:“你還是別叫我卓先生了,咱們年紀差不多,這樣叫着聽着好像我很老一樣。”
“那我叫你公子吧。”廉侍劍囁嚅道。
卓不凡沒有反對。
“你家住在哪裡?”卓不凡開口問道。
“紫藤路三號。”
當初卓不凡去仙界修真用無上法力將年少的記憶全部牢牢刻印在了腦海當中,紫藤路他自然記得在哪裡,那裡是一片還沒有改造的舊城區,房子都是低矮的磚瓦房,條件好點的人都買了新城區的房子搬走了。
廉侍劍的姑姑看起來很有錢,她卻住在這裡,只因爲也是庶出的孩子,卓不凡爲她出手,心裡多少覺得她和自己同病相憐。
很快到了廉侍劍的家。
是一棟低矮的平方,牆壁上趴滿了爬山虎,牆皮剝落。
年輕而敏感的自尊心讓廉侍劍臉有點紅,“公子,我家裡很簡陋,讓你見笑了。”
“我曾經住的房子和你這裡沒什麼區別。”卓不凡淡淡笑道,想起了很母親當初在金陵住的廉租房,那真是外面大雨裡面小雨的日子,“你進去收拾東西吧。”
“收拾東西?”廉侍劍小臉上露出迷惑之色。
卓不凡道:“你住在家裡不太安全,你母親不是在醫院療養嗎?你一個人在家裡也沒事情,搬到我的別墅裡去吧,我那裡還空着許多房間,你自己選一間。”
他的語氣不容別人質疑和反對,畢竟曾經是傲世九重天的仙尊!
廉侍劍猶豫了一下,咬着水潤的嘴脣點點頭,“謝謝公子。”
等她收拾好東西,也就是一些簡單的衣服和書本,卓不凡開車一起回了鳳天驕。
卓不凡爲她安排好房間,又購置了一些常用的洗簌用品,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廉侍劍在房間裡,抱着一個可愛的海豚抱枕,手掌拖着下巴,腦海之中全部都是公子剛纔救他的樣子。
“要是能一直陪在公子身邊就好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
……
廉蓮坐在酒店房間裡的沙發上面,聽着電話裡傳來的聲音,皺着眉頭說道:“你說什麼,她被人給救走了?”
掛斷電話,廉蓮用力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這時,外面有人竅門打斷了她的思緒。
打開門,是助手和吳大師兩人走了進來。
“吳大師。”
“廉總,已經辦妥了。”
廉蓮的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小米,快點打開給我看看。”
叫小米的助理手中抱着一個矩形的錦盒,點點頭,將盒子放到茶几上面,小心翼翼的打開,只見裡面鋪墊着明黃色的絲綢,一隻花色絢麗的瓶子靜靜的躺在裡面。
廉蓮彎下腰仔細的看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笑容:“如果吳大師不告訴我這是贗品,恐怕我都要打眼了。”
吳大師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淡然說道:“我在花瓶上施加了帝皇陵的皇氣,就算是浸淫古董多年的人也要打眼,事成之後希望廉總能幫我多多美言幾句。”
廉蓮詫異的看了吳大師一眼,最近幾天吳大師對她態度無比恭謹,一改之前的淡漠高傲之態,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聽到他的話,還以爲是對自己大哥美言:“一定一定。”
說完,廉蓮又看着助手問道:“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這個局已經布好了,找得歐洲那邊專門幹這種事情的組織,陳家的人已經上勾了。”助手回答道。
“那就好,這次盂蘭盆上,一定要讓陳家的人栽跟頭。”廉蓮眸子裡抹過一道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