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在末蓄面前提冥絕了,那丫頭畢竟還小,經不起此番折騰。”展顏提醒米愛。
這時候米愛的對外電話響了,一看是銀陌。
“幹嘛。”米愛的口氣有些煩躁。
“吃炸藥了啊,這麼橫。”
“你找幹嘛,我忙着呢。”米愛突然想起銀陌跟冥絕還是認識的,不由得更煩躁。
要不是銀陌,末蓄也不會認識冥絕吧,要是這麼算起來,也怪她和展顏,要不是她們在意大利受傷,冥絕和末蓄也不會有機會相處。
可米愛哪知道,冥絕和末蓄早就認識了,冥絕也早就打算纏着末蓄,早就認定末蓄了。
“我打電話關心關心你都不行?我看看你是不是去拼命,然後受傷了。”他自己下的手他很清楚米愛絕對受傷了,但是沒辦法,那種情況不動手,米愛就會沒完沒了。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米愛大腦出現一絲警覺。
“看你說的,我想知道你的事還不容易?而且,你身上可還有我給的晶片呢。”這是銀陌早想好的說辭,以免米愛懷疑他的身份。
“哼!還說呢,你一個意大利軍事軍長,怎麼跟冥絕那種小人混上了,這下冥絕可害死末蓄了。”米愛把過錯全放在銀陌身上。
哼!交友不慎。官匪勾結。
“政府的軍隊雖然厲害,但是在裝備上,黑手黨的裝備絕對夠強悍,既然黑手黨無條件提供武器給意大利政府,意大利政府爲什麼不扶持?何況在每年總統換屆選舉上,黑手黨在裡面的力量也是最大的,這樣一來,我認識他們還有什麼說不通的嗎?!”銀陌說謊那是臉不紅心不跳,遊刃有餘啊。
本來有些遷怒於銀陌的米愛突然不說話了,因爲他說的有道理,每個政府的背後都有一個暗黑勢力的支持,或者說,每個政府的背後都需要一個暗黑勢力幫政府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以銀陌的說法倒是說的通。
可是……末蓄怎麼辦?末蓄的經歷誰來買單?!
銀陌知道米愛的想法,也知道她心疼末蓄,其實他又何嘗不心疼末蓄,他跟末蓄也算相處了半年了,那丫頭個性惹人疼,會撒嬌會賣萌,她有股讓人不自覺的發自內心對她好的本領。
比起他們兩個,冥絕又何嘗不是心疼末蓄至極,可是誰也無法提前預料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冥絕的本意也不是想殺了費列落得,只是費列落得不懂得見好就收,如果當時冥絕跑,費列落得不追上,今天這事就算完了,冥絕給了他一條退路,可是他不珍惜,非要跑去送死,非要挑釁他最後的生機。
神仙都救不了他,費列落得死於太自負。
“米愛,末蓄的事你心疼我知道,但是不要遷怒任何人,冥絕是真愛末蓄,不然以他的實力他不會傻到站着挨子彈。”銀陌勸說,這時候的米愛一定不冷靜。
“……”米愛沉默。
“事情的結局和開始都不是冥絕說了算的,相信你們也瞭解過情況,並不是黑手黨先去轟炸煉獄堂,而是費列落得先去調戲黑手黨,這中間的利弊,想必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所以……費列落得的死,冥絕絕對是無心的,至於末蓄……我相信她也是愛冥絕的,你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讓她放下仇恨纔對!”
米愛冷笑,“誰關心費列落得死不死,我是在糾結怎麼讓末蓄上臺,堂裡一堆老傢伙還不知道怎麼擺平呢,誰有空祭奠他的死活。”
的確,費列落得的死活跟米愛和展顏無關。但是跟末蓄有關,雖然費列落得對末蓄沒付出過任何的父愛,也沒關心過末蓄的生活起居,但是畢竟是父親,血濃於水的親情誰也抹殺不了,至於銀陌說的讓末蓄放下仇恨,她們也做不到,殺父之仇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勸一勸就能放下的。
米愛跟她父親也沒什麼感情,但是如果誰殺了她的父親,米愛保證讓他們全家陪葬。
這就是親情。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銀陌不是想打探敵情,只是想真心的知道米愛的去向,他可不希望米愛又一次傻乎乎的帶人去黑手黨搞暗殺,或者轟炸黑手黨大本營。
冥滅目前在挪威根本不知道黑手黨發生了什麼事,冥魂坐鎮意大利,得知冥絕受傷已經怒火燎原了,後來看冥絕昏迷帶着槍傷被人擡回來,跳起來直嚷着要滅了煉獄堂,他好不容易纔把冥魂按住,如果這時候米愛再反回來,估計他也攔不住冥魂了,到時候冥魂一怒之下再把冥滅喊回來,後果就更不受他控制了。
以黑手黨教父的的立場,他自然樂意見到煉獄堂被滅門,然後所以生意出路和殺手檔案全部歸黑手黨所有,但是以銀陌本人的立場,他不會這麼做,第一他現在刻意隱瞞米愛身份本身就有錯,如果再在米愛不知情的情況下洗劫煉獄堂,那麼日後他說破嘴皮子米愛都不會答應。
另一方面,冥絕現在昏迷,他因爲費列落得已經把末蓄的心給傷了,末蓄待他如殺父仇人,如果現在黑手黨再把煉獄堂洗劫一空,那麼冥絕和末蓄就真的再無可能了。
從大局出發,現在絕對不是打壓煉獄堂的最佳時期,那樣只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最後冥絕、末蓄、米愛、他自己,恐怕都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買單。
他是軍火商人,所以他不做賠本買賣。
“最近我哪都不能去了,我和展顏要留在煉獄堂扶持末蓄,所以你不要太想我!”米愛聽銀陌解釋後心情好多了,也沒那麼大怒氣了。
是啊,末蓄和冥絕的感情不該由她來做結論,感情是最微妙也最難以說明了,末蓄現在是恨冥絕,可如果沒有愛又哪來的恨呢。
末蓄被展顏劈暈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醒來後,她不哭不鬧,可就因爲這樣米愛和展顏才擔心,末蓄平時最是愛笑愛鬧,如今卻面無表情的,而且醒來第一件事就問米愛和展顏兩個人。
“米愛姐姐、展顏姐姐,我什麼時候能上位。”這麼冷靜的末蓄讓人感到心涼。
米愛和展顏深深的感覺到這丫頭把恨和怨都埋藏在了心裡,如今她想要用行動說明她對冥絕的恨。
“快了,放心,我和你米愛姐姐一定會全力輔助你。”展顏安慰末蓄。
如今除了全力相挺,還能有什麼辦法!
“謝謝。”末蓄鞠躬道謝,這麼多年,米愛和展顏對末蓄的幫助不少,救命之恩更是不少,可是末蓄從來沒對她們說過一句謝,更多的時間都是她在撒嬌,扯着兩個人的衣袖懦懦的說:末蓄是你們妹妹嘛,姐姐幫妹妹是應該的。
米愛和展顏也不跟她計較,因爲確實是不需要任何的回報。
如今末蓄卻跟她們鞠躬道謝,這樣的莊重認真讓她們兩個真的很不適應。
“死丫頭你這是幹什麼,一場暴風雨把你打傻了是不是。”米愛從來不會說好話,如果能罵醒這丫頭也不錯。
末蓄搖搖頭,眼睛裡第一次出現醒來後的清純,“米愛姐姐,展顏姐姐,我是真的想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沒在我危機四伏的時候放棄我,如果你們都放棄我了,末蓄就真的不能翻身了,我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我自己知道,如果沒有你們兩個保護我,估計我現在就被堂裡想篡位的人暗殺了。”
展顏難得溫柔的摸着末蓄的秀髮,“傻姑娘,是誰說我們是你姐姐的,這種時候我們不護着你護着誰去?!別瞎想,沒有躲不過去的暴風雨,要看你用什麼心態去面對,你是我和米愛從小一手帶大的,你是我們教大的,我不可能看走眼,你絕對錯不了。”
末蓄的人品和品行絕對比費列落得高尚幾千倍不止,不然她和米愛這麼多年也不會這麼不予餘力的栽培她保護她。
她們眼睛不瞎,絕對不可能在身邊養個白眼狼。
末蓄上前抱住米愛和展顏,眼淚潸然而下,“我命真好,有你們保護我。”
米愛和展顏拍了拍她的後背,都默不作聲,她們都不是善於言詞的人,有時候行動比語言更可靠。
於是,在煉獄堂遭遇一場浩劫後的第四天,米愛和展顏召開了全堂的一次大型會議。
分佈在各國分佈的副堂主以及堂內的老法長全部到齊。
會議就設立在煉獄堂總部的地下室裡,偌大的會議大廳,末蓄高坐中間,米愛和展顏站在她身邊,按照堂規應該是堂主坐中間,如今費列落得下落不明,多半是死了,所以中間的位子空了出來,如果按照輩分來分,這中間的位子應該是堂裡資歷最長的老法長來坐,但是今天米愛和展顏就偏偏要把末蓄供到這個位子來。
因此,衆人對米愛和展顏的做法很是不服氣。
“鬼魅、暗魅,你們什麼意思,太不把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裡了。”其中一個長相威武、身材魁梧的老男人一臉不高興的進門就開始大喝。
對於這麼有分量這麼威嚴的一個堂內長輩,米愛只是淺笑,一隻手拿槍,另一隻手若無其事的撫摸着她心愛的沙漠之鷹。
慢條斯理的說,“不把您放在眼裡就不會請您來參加這次會議了。”
“哼!你們以爲我老傢伙看不出來你們先斬後奏的架勢!”老長老帶着一股渾然天成威武氣質,如果不是米愛和展顏夠膽大心細,還真要被他這氣勢給嚇住了。
“我們來研究研究下任堂主的事宜吧。”沉默了良久的展顏開口了,她實在沒那耐心聽這羣老傢伙廢話。
說來說去不就是爲了爭權?別看着幫老傢伙快入土了,可是他們的子女根系都在煉獄堂,他們這把年紀還出來爭權無非就是爲了他們的那些子女和根系。
不過,有米愛和展顏在,誰也別想跟末蓄爭。
管你是老法長還是分佈的副堂主,米愛和展顏從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放肆,下任堂主?!誰決定的,你有那權利?”另一個堂裡的長老大怒拍案而已,伸出手指怒指說話的展顏。
展顏冷眸一挑,“不然是你有那權利嗎?”
“反了反了,你們要造反了啊!”長老直接給米愛和展顏定罪,他們等的也是這個機會,此刻下方紛紛議論起來,有的對米愛和展顏破口大罵,有的對她們兩個表示質疑,有的一團團的附合叫罵的人。
偌大的會議廳,衆多煉獄堂的兄弟中,只有米愛、展顏、末蓄三個姑娘是一國的,如今的形式是三個姑娘對上整個煉獄堂。
米愛和展顏對他們的說辭不予理會,造反?隨他們怎麼說,誰在乎,她們只看最後的結果,她們兩個人一下一下的擦着手中的沙漠之鷹,那種森冷的氣質讓人懷疑,她們下一刻就會衝着誰開槍。
可是沒人怕,雖然米愛和展顏平時在堂裡橫着晃,貌似費列落得都拿她們沒辦法,可是他們現在人多啊,還怕什麼,平時他們衆多人也是對鬼魅和暗魅連大氣都不敢出,如今他們也算是暫時站在同一戰線,還怕了她們兩個姑娘不成。
下面一片亂糟糟的叫罵聲,末蓄騰的從中央的座椅上坐起來,現在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表明了立場,她身爲兩個姐姐要保護的人,不能時刻都指望她們兩個,該她自己出頭的時候就要自己出頭,否則就真的被這羣人看遍了。
於是,末蓄拍掌,“靜一靜,我爹地不在了,煉獄堂由我接手有什麼不對的嗎?!”
一直都是堂裡嬌公主的末蓄,神色異常的淡漠,那些看着末蓄長大的老傢伙們,看到突變的末蓄心裡不免震懾了一番。
不過……也僅僅是震懾了一番而已,隨後他們便不把末蓄放在心上,一個從來不過問堂裡的事物,凡事都由鬼魅和暗魅罩着的奶娃娃有什麼好懼怕的。
“末蓄,你就確定你爹地死了?!屍體呢。”中東分部的一個分堂堂主問。
“飛機從幾千米高空墜毀,屍體沒找到。”末蓄冷靜的答。
對於她爹地的死,她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心痛轉爲平靜,不知道爲什麼,比起他爹地死帶給她的心痛,她更恨冥絕對她的欺騙。
她現在已經看不清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恨冥絕到底是恨他殺了自己的爹地,還是隻是因爲冥絕對她的欺騙和對她的忽視。
“既然屍體都沒找到就說費列落得死了,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末蓄擡眼看跟末蓄對話的分堂堂主,“就算爹地沒死,煉獄堂剛剛受了重創,現在必須需要一個堂主。”
“就算需要一個新堂主,那也不該是你吧?”最開始拍案大叫的那個老法長馬上否決末蓄的資格。
“爲什麼不能是我,煉獄堂是我太爺爺從一個小堂口慢慢發展成了今天的煉獄堂,我太爺爺把位子傳給我爺爺,我爺爺把位子傳給我爹地,現在我爹死了,位子傳給我有什麼不對嗎?”這是家族史,誰也不能抹殺。
煉獄堂是她太爺爺一手創立的,要說她沒這個資格接任,那誰有?下面這些自認清高、自認資歷長的人有?
“想做煉獄堂堂主的位子,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一個老長老冷嗤,語氣滿滿是對末蓄的瞧不起。
末蓄冷漠的眉頭一擡,動作迅速的搶過米愛手中的沙漠之鷹,碰一聲,一枚子彈不偏不倚的打在那名瞧不起末蓄的長老的眉心。
眉心處從血窟窿裡流出的鮮血,順着他的臉留下去,滴滴答答的滴到地面上,那名長老死都沒想到末蓄會突然開槍,更沒想到一個他從不看好的小姑娘如今會有這魄力,他算是成了個冤死鬼了,從開始到死只說了幾句話,就被末蓄給殺雞儆猴了。
“末蓄,反了你了,居然開槍把奧理長老給殺了。”那名喝聲最大,罵的最歡,也是堂裡最有威望的長老拍案跟末蓄叫板,他倒是不怕末蓄用槍對着他。
他跟奧理長老不同,當年跟着老堂主,也就是末蓄爺爺打天下那會兒,他給老堂主擋過子彈,所以老堂主死的時候交代要善待他莫斯長老,所以他才這麼有恃無恐的趁着費列落得不在跟末蓄爭位。
米愛突然詐屍了,渾身殺氣騰騰的衝着下面的人,都他媽死了一個人了還敢這麼叫囂,殺的人不夠分量是吧!
“反了?誰反了?費列落得死了,末蓄接任有什麼不對,你們都他媽有什麼意見。”米愛滿腔怒火,堂裡的人也都知道鬼魅是個有脾氣就發的人,說話從來都粗魯,所以也見怪不怪了。
莫斯長老突然笑的無比猥瑣的看着米愛和末蓄,然後點點頭,“按理說這末蓄接任到也合理,但是煉獄堂剛剛受了重創,如今把負傷累累的煉獄堂就交給末蓄丫頭,出了事怎麼辦?”莫斯長老也不來強的,用理智說話,這很容易服衆,而且現在的煉獄堂他最有說話的分量,要不是鬼魅和暗魅兩個人出來礙事,他早就登位了。
“你以爲末蓄小就什麼都不是?!煉獄堂的修復可不是靠年紀的,我和暗魅16歲踏入殺手界,17歲將世界第一殺手取而代之,這跟年齡有關係嗎?!”米愛亮出她和展顏的背景,不爲別的,就爲讓大家再一次看清,她和展顏的實力,以及目前的形式。
現在不是誰反對了,末蓄就不能即位的事,而是無論如何,末蓄必須即位,可是就有一些蠢蛋看不清楚事實。
“哦?既然跟年紀無關,那就是跟資歷有關了,那麼我倒想問問,末蓄丫頭對煉獄堂的重組有什麼建議?”莫斯長老滿不在乎的問。
米愛和展顏不語,等着末蓄的回答,因爲她們兩個也想知道末蓄肚子裡到底有多少東西,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個信心和能力坐穩煉獄堂堂主這個位子,畢竟她們不可能護她一輩子。
末蓄冷眼看着莫斯長老,莫斯長老看着她長大,而且也是她尊敬的以爲長輩,平時對她也是和藹,如今看他這幅刁難的嘴臉,再跟以前僞裝出來的和藹比起來,真讓人覺得虛僞噁心至極。
世態炎涼,當初有她爹地在,不管她多不得她爹地的喜歡,但是她的身份還是煉獄堂的公主,現在她爹地不在了,所以人都想把她踩在腳底下,她算是看清人的嘴臉了。
如果不是米愛姐姐和展顏姐姐一直護着她,她一定被這羣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煉獄堂早年以殺手組爲主要營生,這一業務一直維持到我爺爺去世,到了我爹地手上後,煉獄堂纔開始做走私毒品的生意,後來我爹地還要跟意大利的黑手黨爭搶市場,所以才落得如今得罪黑手黨,甚至遭遇滅堂的災難,所以我想我們煉獄堂要回歸煉獄堂最初的業務範圍,重新擴展殺手勢力。”當年的煉獄堂殺手勢力在全球都受人矚目,那也是煉獄堂爲何能用最快的速度崛起的關鍵。
只是後來她爹地接手煉獄堂後,就有些好高騖遠了,甚至去觸碰毒品和軍火,漸漸的忽略了殺手那一塊的經營範疇,近些年各國特工層出不窮,很多人都將煉獄堂的殺手組給淡忘了。
可是你要知道,當年道上誰提起煉獄堂不知道煉獄堂的殺手讓人聞風喪膽,當年的煉獄堂,只要你出的氣錢,就沒有煉獄堂辦不了的事。
現在呢?誰還記的煉獄堂的殺手?誰還記得煉獄堂以前的威名?他們只知道煉獄堂最近在經營毒品,對於毒品,末蓄也不喜歡,雖然他們做殺手組也不是什麼做什麼善事,但是總比毒品好,毒品那是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末蓄不喜歡。
不管她心裡被多少恨遮掩,但是她心裡某一處還是有一塊純淨的空間。
米愛和展顏聽了末蓄的話心裡很是滿意,沒想到這丫頭平時不是滿世界的瘋玩兒,就是偷懶耍滑的,沒想到對煉獄堂倒是很瞭解,而且對煉獄堂的定義也很正確,比他那個死鬼老子可強的太多了。
可米愛和展顏滿意,不代表莫斯長老就滿意,“小丫頭就是小丫頭,誰不知道毒品生意最賺錢,你現在居然要放棄毒品生意,你讓我們堂裡的弟兄喝西北風啊。”
莫斯長老這話一說,下面又是一陣亂糟糟的咒罵聲,各國分堂目前都是以毒品交易爲主,而且有些分堂已經在聯繫軍火走私訂單,軍火和毒品可比殺手好賺的多,他們這些人在道上混了這麼久,名利名利,名跟他們不挨邊,自然要圖個利了,至於這利是什麼,當然是錢了。
毒品是現成交易,有上家有買家,這筆生意就成了,殺手就不同了,好的殺手要從小培養,全世界各地的選拔,然後送到訓練基地,再從衆多小朋友裡選擇最拔尖的培養,這一培養最少都要幾年,米愛和展顏就是這麼被老堂主選上的。
這是個慢工出細活的賺錢方式,這麼多年來跟着費列落得,他們已經習慣了快刀斬亂麻,風風火火的賺錢方式,所以他們對末蓄的提議很反感。
末蓄直直的看着莫斯長老,冷漠且鏗鏘有力的說,“毒品市場不一定哪天被政府一窩端,軍火市場黑手黨一家獨大,想去跟黑手黨分一杯羹,最後就得像我爹地一樣的下場,既然我們沒那個實力跟黑手黨對抗,爲什麼不做自己擅長的殺手生意。”
突然一個分堂的堂主鄙視末蓄的想法說道,“難怪傳我們煉獄堂的末蓄公主跟黑手黨的冥絕藕斷絲連,這麼看來不假。”這處處避讓黑手黨的做法,誰看了都覺得有鬼。
末蓄眸子一厲,還沒等她動火,這名分堂堂主的手臂就被人打了一槍,開槍的是米愛,米愛憤怒的衝下臺揪起他的衣領,“說話想想後果,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難不成你要跟末蓄爭位不成。”
這分堂堂主米愛知道,莫斯的人。
槍打出頭鳥,打的就是他這個冤大頭。
這分堂的堂主被米愛一身的殺氣和那枚子彈給唬的一聲不敢出,但是出於面子,也要冷着臉對米愛冷哼個幾聲。
米愛不想跟他們廢話,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
於是米愛一個轉身附在莫斯長老的身邊,貼在他的耳邊說,“莫斯長老的小老婆現在好像快臨盆了吧?!”
莫斯長老一聽臉色陰鬱,沉聲問,“你想怎麼樣?”
“好像是男胎吧?”米愛說完轉身高傲的走開,朝着末蓄和展顏的方向走。
莫斯長老大急,上前拽住米愛,“你做了什麼?”如今鬼魅敢這麼威脅他,那她一定是抓了他的小老婆的。
“沒什麼,怕你在這議會,沒人幫她生產而已,你也知道我的醫生,我特別輕小婦人過來生產而已,就不用謝我了。”
生產?莫斯長老聽完米愛的話頭皮發麻,他的小老婆還有一個月纔到生產的時間,如果現在強迫生產,再加上米愛親自接生,必然一屍兩命。
------題外話------
明天寫挪威那邊的米也和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