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無法保證100%如我們推論的一樣。 ”商人就笑道:“但是反常的長壽幾乎是一個地標‘性’的特徵,只要有反常的長壽產生,幾乎可以90%證明附近有特殊的古墓。接觸到古墓導致長壽的可能‘性’很多,但是因爲盜墓的行爲而導致卻是第一位的。特別是在比較乾旱的山區。這些特徵這裡都有。所以我們基本會判斷這一切沒錯,而盜竊那種特殊古墓,一定會帶出什麼來,不管你是不是願意。因爲那種古墓不是那麼容易被盜的。不過,我們還是需要把所有的紅‘色’甕棺全部打開之後纔能有結論。如果所有的紅‘色’甕棺中都有同樣的東西,那麼我們就‘逼’近真相了。因爲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長壽老人同時當強盜,搶來的東西還差不多。關鍵是:在這種地方,有相同陪葬品的人全部長壽是絕對反常的。”
說着,商人從底下的陪葬品中,拿出了一隻翡翠的扳指,對着手電看了看,甩手甩給黎簇。
揹着黎簇的黑衣人張手接過,反手遞給了背上的他。商人說道:“第一次經歷吧,留個紀念。”
黎簇覺得一陣噁心,扳指非常亮,他小心的捏着,發現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髒,戒指是乾燥的,看上去從商店的櫃檯裡拿出來沒什麼兩樣。碧綠碧綠,很是好看。
他用兩個手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瞧你那樣子,你該不會是打飛機都用蘭‘花’指的主兒吧。”
小夥子也笑,只有首領嘆了口氣,看着黎簇。商人問小夥子:“今天他第一次見這種事情,算破‘處’嗎?”
小夥子搖頭:“今天只能算是看‘色’情片吧。”
首領拍了拍手,讓他們閉嘴,指了指甕棺,商人乾脆翻身進去,繼續開始整理起來。
黎簇有些尷尬,看了看自己把戒指放進口袋裡的動作,暗罵了一聲。
他被放回到車裡,接下來的過程很枯燥,一隻一隻的甕棺被啓了出來,裡面的陪葬品非常快速的被拿出來整理,然後用報紙包住,放到一隻泡沫塑料箱子裡。
從下面一共啓出來十七隻紅‘色’的甕棺,確實如他們預料的,所有的棺材裡都有相似的陪葬品,金器和珠寶非常多。
黎簇在啓第四隻棺材的時候就睡着了,一路睡到車子發動,他醒了醒,繼續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旅館的房間裡了。人都不在,窗簾拉着,看樣子天才剛剛有點天光的樣子。
他就躺在輪椅上,身上蓋着一條有異味的棕‘色’被子,這是中國酒店的標準配備,他小時候已經奇怪爲什麼被子要是棕‘色’的,後來一直到他有一次看到自己老爸吐在上面才明白。
他把被子拍開,即使是一個童年不幸的小孩,他在這方面也有相當的潔癖。
他‘揉’了‘揉’眼睛,轉身看到了房間的角落,挖出來的所有東西,全部堆在角落裡和最後一張‘牀’上。數量非常多。
同時他就看到了這些東西里最誇張的一個。
那是一個青黑‘色’的甕棺,非常暗。
青黑的顏‘色’有點像老青銅,但是更加的粗糙一點。棺材還沒有開封,就這麼靜靜的放在房間的角落裡。
在這隻青黑‘色’的甕棺的表面,能看到很多灰‘色’的“疤”,一粒一粒的好像痤瘡一樣。
黎簇心說,他們怎麼把這個東西整個搬回來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來不及開棺了?
但是不是說他們要找的是紅‘色’的甕棺,這黑‘色’‘陰’氣‘逼’人的東西是怎麼回事情,在這種時候擺在這種地方,‘陰’慘慘的太嚇人了。
黎簇嚥了口吐沫,繼續朝房間的四處打量,看那些人去哪兒了,現在總不會去吃早飯,看來應該是有事怕吵醒自己。
真貼心,但是不要把我和這些死人東西擺在一起,我又不是陪葬品!
他吸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房間,至少去走廊呆着,推着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被反鎖了。
他用力擰動‘門’把,累得出了一身汗,不由大怒,想飛起一腳踹‘門’,無奈腳完全沒有任何的力氣。
他轉身把輪椅貼着‘門’背,看着房間盡頭的黑‘色’棺甕。不知道爲什麼,忽然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被這個東西吸了過去。
他盯着它,越來越覺得恐懼,感覺不舒服,總覺得這個東西渾身散發着一股不祥的氣息。他想不看它,但是卻發現自己無法轉動頭部,有一股強迫的‘欲’望讓他看着這個東西。
他的血壓越來越高,越來越難受,呼吸都有點無法順暢起來,他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掉在地上,就緩緩的撥動輪椅靠過去,把它撿起來,準備蓋到那個棺甕的上面。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黑‘色’的缸體,一直靠到伸手可以‘摸’到,輪椅無法再前進了,因爲地上全部都堆滿了陪葬品。
黎簇深吸了一口氣,近看這個東西更加的讓他不舒服,詭異的感覺讓他後腦的頭皮都開始發麻,這也許是他完全的心理作用,但是他完全無法克服。他用沒有骨折的‘腿’勉強用力,讓自己離開輪椅,然後用力把毯子拋了過去。
毯子罩在了黑甕上,一下他鬆了口氣,忽然他聽到了一聲爪子撓缸壁的聲音,從甕棺裡傳了出來。
黎簇一個‘激’靈,瞬間失去了平衡,輪椅朝後滑了出去,他整個人摔進了陪葬品裡,頭撞在了甕棺上。
“乓”一聲,他腦殼上有一個‘洞’,摔倒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把那個‘洞’轉到了相反的方向,但是一撞還是比以往疼了很多,感覺腦漿從那個‘洞’裡灑了出來。
他慌慌張張的往後爬,缸沒有了任何動靜,仍舊被毯子蓋着,但是他看到了剛纔沒有看到的東西。他看到了這個黑缸底部,並不是直接放在地板上的,而是非常仔細的用疊起的銅錢墊起了四個腳,把缸的底部架在半空。
銅錢非常細小,所以要維持平衡很不容易,被黎簇一撞,缸的一個腳已經移位,缸已經碰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