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十七章 失蹤,來信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幾個基本都是李家旁支的夫人,平時主要依附着李家大房和二房。紫幽閣ziyouge她們見不慣李夫人一個和離了的姑娘家還能帶着兒女回娘子,日子過得還那般滋潤,心中一不平衡,自然就做出點蠢事了。

如今被銀丹直接點了出來,一個個面色都不算好,唯有一個臉皮最後的舔着臉說話。

銀丹微微一笑,笑容帶着幾分淡淡的鄙夷,“需要我把你們說閒話的時間地點都說出來嗎?”

李氏看着這些人一個個臉色青白交接,心中大爲順暢。都是一個族裡的,這些人口中人品好才學出衆的孃家侄子是什麼德行,她哪裡不清楚,自然早早便拒絕了。只是讓她噁心的是,這些人居然好意思傳出那些詆譭的話語。若是她真跑去同她們分辨這些話,反倒容易坐實流言。現在好了,雲夕直接出手對付她們。

那些婦人聽着銀丹毫不客氣的話語,臉色越發像是開了染坊一樣。她們瞥見銀丹冰冷的眼神,心中明白那位公主殿下這次是動真格了。

銀丹一個丫鬟都指着鼻子罵到她們身上,說心中沒有氣是不可能的。只是形勢不如人,銀丹本身就代表着雲夕這位公主。這些婦人還真得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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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還是捨不得那會員卡。國色天香裡的東西貴的要死,她們其實也是買不起的,但是有這麼一張卡,本身就是值得得意的事情。

銀丹懶得同她們繼續廢話下去,說道:“我家姑娘說了,今日拿不到的話,明日繼續拿,明日拿不到的話,那就直接銷燬了那卡的使用權。”

她冷眼看着這些人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卡,收了起來,

這些人被銀丹直接說出她們背後說三道四的事情,面對着李家大房和二房不友好的目光,也只能灰溜溜地離開了。在短期之內,她們只怕是沒有臉面再登門。

李麗秀看着她們的背影,忍不住道:“虧得她們整日在我面前擺長輩架子,也真是好意思。”

李老太太瞥了孫女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銀丹笑道:“小姐果真講義氣。”

她同李家其他人寒暄了一下,表示楊玉蓉會在公主府中多呆一段時日。

等她離開後,李老夫人轉頭對李氏道:“玉蓉這丫頭能有一個真心爲她着想的姐姐也是她的幸運。”

李氏欣慰點頭:“那丫頭是比我更有福氣一些。”不像她,遇人不淑。

不過想到那一對貼心的兒女,李氏便又覺得先前受到的苦頭也是可以接受的。

花開一朵,另表一枝。

馮冬香在被雲夕給叫過來的時候,只當時想同她問那華嬤嬤一家的事情。畢竟她住在雲府中,華嬤嬤是否好相處,她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等她來了以後,雲夕卻沒馬上說起華嬤嬤,而是問起了她連環畫的事情。連環畫剛出來的時候,她就跟着雲深離開京城了,基本這事都是雲瑤和馮冬香兩人弄的。

雲夕回來後也聽立秋說了,連環畫推出以後,導致報紙的銷量直接翻倍了。要知道先前木棉這份頗有女權先鋒的報紙在這幾年後,基本銷量都穩固在了一定的範圍內。按道理來說,是不會產生太大的波動的。

沒想到連環畫一出,直接來了一個大躍進。不過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前買報紙的人,基本都是識字的。現在則有一些不識字的人,爲了上面的故事畫,也跟着買了報紙。

更有甚者督促他們開一份專門印刷連環畫的報紙。

雲夕也看過這報紙,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加上報紙人氣帶來的信心,馮冬香落筆更穩了。

她水平雖然稱不上特別高,但勝在畫風清麗,說起故事喃喃道來,通俗易懂,即使是目不識丁的人也能從畫上猜測出故事情節。

馮冬香被問起自己目前最自得的事情,嘴角忍不住翹了翹,一雙眸子褶褶生輝。因爲這份光彩,今日未施粉黛的她比起過去,也多了幾分清秀的意味,

“那花木蘭的故事已經連載快完了,我和雲瑤商量着將白髮魔女那個故事也給搬上去呢。”

馮冬香說起這些,那叫一個神采飛揚。她和雲瑤的稿費都是一樣的,兩人一人一半。單單現在報紙上的收益,她一個月也有幾十兩近千兩銀子的進賬。

雲夕咳嗽了一聲,說道:“事實上,日後你分到的銀子會更多,畢竟我已經開始在開放廣告這一塊了。”

這幾個月報紙一直都是給雲霞的店鋪打廣告,讓她的快餐店賺的盆滿鉢滿的。不少有前瞻性的商家看了以後,已經開始打這方面的主意。肥水不流外人田,等廣告做起來以後,雲夕肯定會多分成給雲瑤和冬香的。

她看到冬香臉上不自覺流露的喜意,問道:“你同王越近日如何?”

冬香怔了怔,嘴角的笑容轉爲甜蜜,聲音也多了幾分的羞怯,“他說,他這段時間已經寫信回去,告訴家中父母我們兩人的事情。”

看得出她是真心爲這段感情感到開心的。

雲夕有些不忍,心中卻十分明白,長痛不如短痛。她沒有直接說是玉蓉看到的,只是對她說道:“萬事屋的人,看到了王越同一個大戶人家的侍女態度親熱,甚至還拉着那姑娘的手。”

馮冬香臉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了過去,雲夕道:“不過也有可能是那姑娘是他的妹妹也說不定,一般裡不都是有這樣的劇情嗎?父母爲了讓兒子成才,忍痛將女兒賣進大戶人家做丫鬟。”

馮冬香搖搖頭,她嗓音顫抖了起來,“沒有。他在家除了父母,只有一個弟弟,沒有所謂的姐妹的。”

原本以爲的良人,卻一下子成爲了所謂的負心漢,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是何其的殘忍。

馮冬香並不認爲舅母會爲了棒打鴛鴦而說謊話欺騙她,畢竟先前雲夕也是挺贊同他們兩個的。

雲夕道:“我已經讓人去盯着他了,倘若他和那姑娘再次見面,我會讓人通知你。”

馮冬香神思不屬地點頭,臉色依舊不太好看。

雲夕握住她的手,說道:“沒事,倘若他真的辜負你了,那也是他沒眼光。我們冬香會持家會賺錢,長得可愛,隨便都能找到比他更優秀的。”

馮冬香做美容工作也差不多也有一年多,皮膚白皙了不少,身段窈窕了許多。一白遮百醜,加上每日學習琴棋書畫,氣質和自信都上來了,模樣也顯得好看多了。雲夕誇起她來,也不帶半點的心虛。

馮冬香聽着這話,嘴角勾了勾,雖然心中依舊很難受,卻已經好了不少。

雲夕關切問道:“你平時同他的書信可有說過什麼露骨的話語?可否有給他留下手絹荷包一類的禮物?”倘若王越當真不是她的良人,到時候那些東西肯定得拿回來的。

馮冬香搖搖頭,“我擔心奶奶不小心翻到,所以不曾同他書信往來。”她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也就只送了他一個荷包。”

雲夕挑了挑眉,荷包的話倒是還好,到時候也容易拿回來。

她見馮冬香依舊鬱鬱寡歡的樣子,故意將話題往連環畫上扯,又誇她和雲瑤兩人合作默契,馮冬香心情果然好轉了許多。

她知道這是雲夕的一番好意,儘管內心仍然難受,卻也有股暖流緩緩流過。

雲夕回來休息了兩天後,便擺了幾桌的宴席,招待了一下親朋好友。

雲穆一直抱着珠珠不放手,畢竟他也整整兩三個月沒有見到珠珠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一個錯眼沒看到,就感覺大了許多。珠珠現在雖然還只能說斷斷續續的詞語,但是架不住腔調準確,只是走路卻還是搖搖擺擺的,需要人牽着。

雲穆看着粉雕玉琢的珠珠,忍不住道:“你們這對父母也真是狠心,路上那麼辛苦,也非要帶着珠珠一起。”

他原本就勸過兒子和兒媳婦將孫女留在京城中,珠珠作爲雲府的嫡長女,加上受到的寵愛衆所皆知,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敢怠慢她,捧着還來不及。

雲夕微微一笑,說道:“原本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只是珠珠這孩子粘人,沒法離我太久。”

當時將珠珠放鳳凰縣中幾天,珠珠每日睡前都要哭一場,若不是有趙夫人溫柔安撫着她,遲早要哭壞嗓子。每次想到這件事,雲夕便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去接女兒。

雲穆想起孫女黏兒媳婦的程度,加上他們又平安無事地回來了,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讓雲夕稍微改觀的是,好歹雲穆沒說趕緊生個兒子一類的話語。

她後來才知道,這還是因爲珠珠的緣故。雲穆擔心珠珠年紀還小,有了孩子的話,沒法很好地照看她。

等用完宴席以後,大家也都各自散去了。華嬤嬤生得嚴肅,看着就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尤其是板着臉的時候,總有種見到了前世訓導主任的錯覺。

只是當她看着珠珠的時候,神色卻十分的溫柔,顯然也是想起孟芷芸。

“這孩子生得同小姐極像,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雲夕道:“畢竟是親祖母。”

華嬤嬤神色愧疚,“我現在回京城後,才知道這些年來,世子爺不知吃了多少的苦頭。”甚至被毀容,流落人間。畢竟當時雲深養在宮裡,而她也是見過楚息元對雲深的寵愛的,加上曹家的威脅,這才帶着兒女回到了家鄉。

雲夕道;“都過去了。”

過往的這些經歷,也成功締造了現在的雲深。而曹家也得到了他們應有的報應,曹家死的死,還活着的也都貶爲平民。曹家的靠山二皇子又是連爵位都沒有的廢太子。

雲夕轉移話題,“嬤嬤接下來是想要住在京城裡嗎?”

華嬤嬤道:“承蒙小少爺等人的照顧,我在京城中也置辦了二十畝的田地,養家餬口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她家鄉的那些田地都已經被水給淹了。加上兒子去世,孫子年紀還小,家裡沒有一個支柱,就算她帶着銀子回老家,也不一定護得住。至少在京城中,小少爺也會看着不讓他們隨意被外人給欺負了去。

雲夕的目光落在華嬤嬤身後的一男一女上。說起來華嬤嬤也稱得上是命運多舛,兒子因爲曹家的算計而斷了腿,之後一直纏綿病榻。前幾年給華嬤嬤留下一個孫子後便病逝了。華嬤嬤的女兒則因爲難產而去世,她那丈夫後來續娶了一個填房,有了後母就有後爹,華嬤嬤索性將外孫女也給接過來一起養了。

華嬤嬤的孫子華誠今年也就五歲,懵懵懂懂的樣子,模樣清秀,十分討喜。她的外孫女管秋則是十四歲,相貌十分尋常,不過眼睛生得倒好,一雙桃花眼,嘴角下還有一點的淚痣,讓她那過目即忘的平凡面容都多了幾分的風情。

她那外孫女手中牽着自己的表弟,垂眉順眼的,進屋後除了最開始請安,便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邊。

雲夕微微一笑,“真是兩個可人疼的。”

她一個眼神示意,銀丹便捧着托盤,托盤上放着她給這兩人的見面禮。給華誠的是一個裝着金裸子的荷包和一套的筆墨紙硯,還有幾本小孩子開蒙用的四書五經,上面還有備註。給管秋的禮物則同樣是一個荷包、兩匹綢緞和一對的金釵和一對的翡翠。

考慮到他們還得在京城中過活,雲夕還特地挑選了分量重的金裸子。

管秋接過見面禮後,又拉着懵懵懂懂的表弟行了一禮。從她的一舉一動可以看出,管秋被華嬤嬤教養得很好,禮儀都是按照宮裡的標準教導的。

雲夕連忙道:“不必多禮。他還是小孩子呢。”

她對小孩子一向十分寬容,還拿着糕點哄他。

華嬤嬤問道:“不知世子爺何時回京?”

雲夕道:“這個得看他們一行人的行程,我還真無法保證。”她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我會同雲深說一聲的。他知道你回京後應該也會很高興。”

華嬤嬤搖頭道:“能看到小世子成親生子,生活順遂,我便了卻了這一樁的心病了。”她似乎有什麼話想同雲夕說,只是像是顧慮着什麼一樣。

雲夕同華嬤嬤說了一些後,華嬤嬤便離開了。走之前,雲夕沒忘記給她備上一份禮。華嬤嬤既然要定居在京城中,她便索性給了她二十畝的田地。先前孟良也直接大手筆地送給了她們一個一進的小院子,在京城中也價值幾百兩。

等華嬤嬤離開後,銀丹道:“華嬤嬤倒是比想象中明事理。”

原本以爲她會提出什麼七七八八的要求的,誰知道她就是過來拜見一下。

雲夕微微一笑,“她好歹也是婆婆的奶孃。”當時能夠一直留在孟芷芸身邊,素質水平肯定不錯。只可惜今日見面的時候,人多口雜的,雲夕都不好問她其他的問題。

只是等到了十號,雲深等人一直都沒有返回京城中,按道理來說,是不該這麼久沒消息的。

雲夕心中不免擔憂了起來,直接詢問隱門。

只可惜隱門中所截獲到的關於雲深一夥人的消息,也就是四天前。四天前在樂州那邊曾經出現過一回。

樂州距離京城也就是兩天的車程。

雲夕頓時坐不住了,想着要不要親自過去調查一下。她對雲深的實力有信心,不認爲以他的本事真會出事。可是就算理智上知道,情感上也會忍不住擔心對方。

就在這時,雲夕收到了一封信,信件的信息一目瞭然:對方想用賬本換取雲深等人。

雲夕在收到這信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因爲信件上的字跡還真不是一般的眼熟啊。

------題外話------

要死了對不起大家。原本今天要寫一萬字,結果因爲在醞釀一個大的事件,悲劇地發現自己沒理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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