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我不太怕疼嗎?對於疼,我已經學會自動忽略!
我怕的是,那種排山倒海淹埋理智的莫名快樂!
痛恨這個男人,卻在他身下感覺快樂,這是多麼下賤的一回事!
冷墨梵一下比一下重的撞擊,令我窒息!令我抽縮!然後是竄向四肢百骸的痠軟酥麻!
衝撞,讓我渾身冒出綿密的汗,冷墨梵一直盯住我,我知道但我緊閉着眼睛不看他,只緊咬着脣角細細碎碎的啜泣和喘氣連連。
“難受就叫出來!我喜歡聽!嗯?叫吧!暖!”冷墨梵一手托住我的後腦,讓我仰挺了上半身,然後俯下頭吻吻我眉心,再移下來,大力吸吻住我脣角狠狠舔吮,身下沒命地一記深頂。
“啊!”我忍無可忍地嗚咽出聲,挺起腰就想逃離他。
可是他不許我逃,鉗住我的腰將我困在他懷裡,他吻我、撫慰我、舒緩我,我咬他頸肉,他也任由我咬,還喃喃的一聲聲喚着我名字。
我迷濛了,跟他這樣糾纏也不知道耗了多久的時間。
他抱我下車,我睜開朦朧的淚眼,發現我們倆又回到了那座該死的牢獄別墅裡!
他又要將我囚禁了!這回是多長時間呢?我慌亂的想着。
“不要來這裡!我不要再在這裡!”我哭喊着。
“就一晚!我們就住一晚,明天送你回去!”冷墨梵沉聲說道。
我眨眨眼睛,他的話能信嗎?但是不信也得信,不信我又能怎麼樣?
他抱我去沖澡,我的頭無力地抵住他肩膀,由得他給我抹沐浴露,我不想動。
我和他身上的泡沫越來越多,我的疲累也一如這些泡沫,感覺積累得越來越多!這段時間以來,準確的說,認識冷墨梵以來,我活得真累!
我不太站得住腳,腿發軟,不得不倚在他身上。
他慢慢的呼吸濃重,手抹摸着就漸漸收不住,力道失控地揉我,我擡眼默默瞅住他。
他無聲地回視我,突然間啞澀地開口說:“我想你,想得太厲害了!曲暖,你說你頭腦是什麼構造的?怎麼能——?”他彷彿哽住了,說不下去。
他臉上肌肉抽搐幾下,猛地掰起我腿兒,大力頂了進來。
我被這忽然而至的力道撞得後背一靠溼冷牆體,就這樣被他抵在瓷磚牆上狠命撞擊,他太大力了,眉間帶着濃濃的懲罰意味,貼緊了我的身體徹徹底底地貫入……
迷迷懵懵中,只聽到冷墨梵附在我身邊啞聲問:“……暖!你就是喜歡我這樣追逐你?感覺這樣夠刺激?”
變態冷魔!強將自己變態的想法加於我身上!試問哪個女人願意嘗試這種刺激?我還想活得長久一點好不?!
我心裡這麼罵,可整個人連罵他都感覺無力!
他見我沒有迴應他,便緊繃得身體開始兇猛的衝擊,然後在我一陣陣緊縮裡咬牙切齒道:“暖!你咬得我好緊……”
……我在暈過去的時候對自己低低說了一聲,我堅持不跟他妥協,不跟他交易,這究竟能傷他多深多重?抑或是我在自殘,根本於他無害?曲暖,他拖你入地獄,可你對他無能爲力!
……
“暖……”一把我極不願意聽到的熟悉男聲,在低啞地喚着我。
我胸口堵得慌,周身泛着強烈的酸澀,因爲冷墨梵壓在我身上忙碌地咬啃着。
沒完沒了啊,他夠了。
“什麼時候送我回去?”我澀澀開口。
他擡起頭,兩眼裡涌動着洶涌的情緒,他緊緊地包攏我坐起來。
“你說話不算話?”我意識到他食言,淚水便在眼眶裡打轉。
他按下我的頭,黯啞着聲音說:“別哭!讓我再佔久一點……一小時,一小時後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嘴脣綿密地吻着我的皮膚,灼熱氣息吹拂熨燙着我,讓我的心如被火焚般的灼痛着。
“我答應過會放你……會做到的,別哭!”他的指腹揉壓我的臉頰,柔中帶了點肉緊,聲調是誘哄的,可是尾音有點顫。
我感覺他沉浸在一種莫名悲傷中,這念頭閃過我腦海的時候,我好想掐死自己,我怎能同情他?去他的莫名悲傷!
他緩緩壓倒我,在緊緻中輕慢廝磨,我睜開了眼,柔白的晨光灑在他小麥色的身上,反射出一種淡金色。他睜着滿布了血絲的眼睛緊盯着我,好像不願意放過我每一絲的細微表情變化,以及每一個呼氣吸氣的小動作!
他的脣仍是冷冷抿合,但他的眼底內容全然不是同一回事。
“我送你回去,會跟你哥商量訂婚的事,然後談判注資給‘衆銘’的事宜。”他托起我的後背,一口含住一邊柔軟。
我被那種極致的舔吮弄得手足無措,雙手茫然地插入他濃密的頭髮裡摳挖。
“啊!”他痛叫一聲,身體一陣緊繃。
我縮回雙手,看見滿手鮮血。
我攀着一臉蒼白的他坐起身,我壓下他的頭看到他後腦勺上有鮮血涌出。
我挖穿了他那道剛結痂的傷口!
那傷口不長但很深,就是菸灰盅的一角鑿下去的三角形!他竟然不縫針,是爲着臭美嗎?!
好吧,他生與死不關我的事,我推開他就想抽身離開。
“別走!”他抱緊我,不讓我動彈。
“你要止血!”我沒好氣的說。
“這點血不會死人!”他撥開我凌亂的頭髮,吻着耳側。
“……隨你便。”我皺着眉,冷冷說道,心裡補充了句,你愛死不死!
“暖!你在關心我?是嗎?”他推開我一點,凝望着我。
“……”我無語,被他這樣相逼,如果我還關心他,那我算什麼人了?
他得不到迴應,有些泛白的俊臉閃過一絲痛苦,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喉底咯出的沙子一樣,“曲暖,別激怒我,至少今天不要,激怒我你沒好果子吃,我要你這個身體,你要我的錢,我們交易。”
交易!
交易是平等的對換,是你情我願!但他是先把我吃了,然後硬逼我交易!
我平緩着情緒,調整自己的心態,他說對了,別激怒他,先離開這裡,我忍!必須忍!
冷墨梵所說的一個小時期限到了,他真的放開了我,獨自去浴室沖澡。
我還是那樣,自個兒爬起身去衣帽間找來一身衣飾,站在浴室門口等他出來後,我從容走進裡面洗刷。
跟他一起登上幻影回g市,司機和護衛帶來了早餐,我們倆在後座上解決了肚子問題。
我打電話給我哥,當着冷墨梵的面按下免提,直白地說明他的談判意圖。
我哥在電話那頭久久沒有說話,我只聽到他不甘不忿的略粗呼吸聲,是啊,他的怒憤我心同感受,都努力過了,卻弄到這田地,能說什麼呢?
“你跟冷墨梵直接來g市分公司的辦公大廈!”我哥簡單明瞭地作出安排。
我看看冷墨梵,他點頭表示贊成。
掛了電話後,冷墨梵施施然調兵遣將,分派人手前往談判。
按我哥的意思,幻影直達指定的辦公大廈大堂前停下。
我和冷墨梵下車,他的一干精英屬下早已先一步抵達,個個黑色西裝革履、拎着公文包候命,我領着他們走去坐電梯直上頂樓會議室。
“今天晚上錄製復活賽,你先到我別墅去休息,我開完會回去帶你去電視臺。”冷墨梵篤定的對我說,他的手始終摟緊我的腰。
“我想回自家的別墅好好睡一覺,那樣會睡得更安穩!”我冷冷挑着脣角說。
談判還沒達成呢!我憑什麼要聽他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