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閣笑道:“技術你們都教會我了,要不我先一個人進去試試?和動物交流我還是有點心得的,能不麻醉儘量不麻醉吧?”
楊教授說道:“你這就是不講科學了,就算你再會調教動物,這事情也不大可能!”
丁教授卻笑嘻嘻地說道:“那你去吧,公麝我們已經關到一處了,你帶上耳機和攝像頭,我們保持聯繫。”
一看就沒安好心,這是等着看笑話呢!
李君閣換上白大褂,推着草料,帶上取香工具和核桃,進入了關着公麝的圍欄。
圍欄也不小,公麝們一看李君閣進來,都嚇得往角落裡躲。
李君閣也不在意,只將空間的牧草添到料槽裡,然後就盤腿坐下來。
空間牧草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加上李君閣被空間改造後的氣質,讓公麝們覺得親近且毫無威脅,慢慢的,膽子稍大的一些靠了過來。
最大膽的一隻走到李君閣身邊,李君閣慢慢地伸手拿起一根牧草,又慢慢地遞給它。
這隻公麝低頭嗅了嗅,開始啃食起李君閣手上的牧草來。
李君閣又慢慢地伸出另一隻手,將手放在公麝的身上,輕輕撫摸起來。
公麝只是警惕地看了李君閣一眼,又繼續埋頭吃草了。
有一就有二,公麝們都走了過來,將李君閣和核桃圍在中間。
這時就該核桃出馬了,就見它跳到李君閣的胳膊上,也開始摩挲起公麝的脖子來。
沒幾下,公麝的眼睛開始眯縫,逐漸進入了睡眠狀態。
就聽見耳機裡一陣吵吵:“這是怎麼回事?!太神奇了!”
李君閣微微一笑,雙手託着這隻被催眠的林麝,輕輕將它放倒。
然後開始取出手術工具,掏挖這頭公麝的麝香。
其餘的公麝只是好奇,卻沒有害怕或者逃跑的動作,有兩頭甚至還那脖子蹭了蹭李君閣的後背。
看似拿着金屬器械在麝香的香腺裡掏挖,其實只是李君閣將器械放入香囊,輕輕攪動,然後將香腺裡的麝香取到空間裡,然後又放回到器械上取出來,對公麝一點傷害都沒有。
等到一隻麝的麝香逐漸取完,李君閣給它香腺周圍消了毒,核桃這纔在公麝的腦門上一拍,這隻麝清醒了過來,翻身起來繼續吃草。
然後核桃又開始放倒另一隻。
五十隻林麝的香取完,李君閣這才帶着核桃,推着小車,輕輕地從鐵絲網圍欄裡出來。
林麝們圍着空間牧草吃得開心,就跟這事情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等到李君閣回到實驗室,一羣人要不是怕驚擾到麝場,只怕是早都歡呼起來了。
楊教授將核桃抱過來左看右看:“怎麼回事?核桃乖乖這是怎麼回事?!”
李君閣笑道:“這個得你們來研究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它很小就能催眠白大大呆它們,我就想着帶它來試試,沒想到還真成了!”
丁教授笑得合不攏嘴,又遺憾:“可惜這方法不能複製,這樣取麝香可太輕鬆了,核桃就是無價之寶啊!”
李君閣取出敞口玻璃瓶,說道:“一隻麝差不多二十克麝香,這裡就是兩斤了喲!”
丁教授笑道:“人家大青山集團做生意可真實在,楞沒有將麝香掏了再給你運過來,九月買麝,十一月取香,你娃可真會算計!”
李君閣說道:“就是在泰國現說的生意,要不是你給我電話,我也不知道取香是這時候,不過看來黃胖子這人,可交!”
丁教授看着瓶子裡黑乎乎的東西,說道:“全都是好香啊!品質是最好的了,怎麼着,都賣的話我給你聯繫藥廠?”
李君閣笑道:“這好歹是我碧峰山麝場首次出香,留兩百克做紀念吧,找個瓶子陳化起來,其餘的,麻煩您幫我處理了。”
丁教授立刻開心地給徒弟打起了電話:“喂小子你趕緊來李家溝,嗯,出香了,差不多一公斤,品質保證你見都沒見過!是啊是啊,這下你的痔瘡有救了……哈哈哈哈……好吧是你們廠的痔瘡栓有救了……趕緊啊,明天見不到人我可就給其它徒弟打電話了……哈哈哈哈好,好好,給你留着!記得給我拎兩瓶老酒來就成!”
等掛了電話,丁教授說道:“這玩意兒太緊俏,國家爲了保護大廠大藥方,都沒漏一點給中小廠子啊。一年的供應量只夠五分之一的需求量,藥廠聞着風就來。待會我稱好給你錢,先說好啊,研究用的麝香也從你那兩百克里邊出!”
李君閣笑道:“我們兩家就別見外了,研究用的麝香我們麝場給你們農大包了。”
丁老喜滋滋地說道:“等到明年,三百頭小也兩年齡了,這就是一百多頭,麝香產量能達到六公斤,那就又是百萬的收入,足夠你運作這個麝場了!對了核桃是不是能留下給我們研究一下?”
李君閣趕緊將核桃抱在懷裡:“別,親兒子呢!太小了,現在還不想送它住校!”
丁老立馬翻臉了:“那就滾!別杵這裡耽誤我們工作了,正好測試一下新鮮麝香的組分!”
車還沒到李家溝,銀行轉賬信息就過來了,八百來克新鮮麝香,作價三十五萬。
李君閣心裡美得冒泡,這三十五萬加上篾匠叔和石頭叔轉來的各三百多萬,就湊夠了七百萬,這次進京總算不會是窮酸了,去年打火機里弄到手的那枚鑽石,可以託玉雕海派掌門劉信之給鑲嵌出來了。
摸出手機跟黃胖子扯了半天龍門陣,又跟他道了聲謝,將車停在蘭場,李君閣下車去看望旺財叔一家子。
蘭場外邊還是老樣子,一羣奶奶嬸孃在做手工。
這裡已經成了李家溝婦女活動中心。
林婆婆一看到李君閣過來就生氣:“這孩子!阿音都來過兩次了,就沒見你上門!你這是把婆婆當外人?”
李君閣一口大黑鍋立馬甩到旺財叔背上:“哪能呢?早就說來看你老了,旺財叔不讓,說是小別勝新婚,讓我這兩天別來打擾他跟素英嬸子。”
這話惹來女士們一通大笑,調笑的焦點立刻就轉移到了旺財叔身上。
旺財叔正在往保溫瓶裡邊加開水,一聽手一抖,水都溢到壺外邊去了:“你……皮娃你這嘴……我是那樣說的嗎?”
李君閣笑道:“說是沒那樣說,但是話裡話外就是那個意思,我李家溝好人情,可不敢上面做惡客!”
林婆婆打了李君閣一下:“你這孩子就會胡說八道!不過好人情真是好人情,就說君安和小佳兩口子,船兒面賣得好是他們的本事,可每個月愣是要給我三千塊錢,說是謝師費,皮娃你幫我說說,老婆子就是舉手之勞,叫他們以後不要這樣。”
李君閣笑道:“您老就心安理得地拿着吧,等二堂嫂的店子開起來,估計還得給你加,你這算是技術入股,裁縫的尺子——正吃!對了我嬸子呢?”
林婆婆說道:“忙服裝廠的事情去了,聽說機器都運到了,這兩天就要開工呢!”
李君閣說道:“素英嬸子真的沒得說啊,裡外一把手,旺財叔去年那身衣服搭配,我都不想說他!”
一句話說的衆人都拿他直瞟。
李君閣嘿嘿赧然道:“這個……這個……我這是唯大丈夫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跟旺財叔不一樣……”
一羣人繼續搖頭,林婆婆又再他手上一拍:“說人話!別整聽不懂的!”
得!奶奶嬸孃們的文化水平還有待提高,李家溝鄉村文化建設任重而道遠啊……
跟衆人瞎扯了一大通,李君閣拉着旺財叔去看蘭場。
現在的蘭場上方有架上了一個大棚,這是給蘭花保溫用的。
進入蘭場,各色秋蘭含芳吐蕊,這味道可就太迷人了。
李君閣笑道:“旺財叔,李家溝所有工作裡頭,怕是就你這個最享受了!”
旺財叔哈哈笑道:“要不是這樣,我能癡這幾十年?皮娃過來,給你看個西洋景。”
領着李君閣走到一個角落裡,李君閣一看大驚:“喲!石斛這時節還能開花?!不該四五月份嗎?”
旺財叔得意洋洋:“嘿嘿嘿,所以纔是西洋景嘛!滇州和粵州的石斛,有時候也能着秋花的,不過在我夾川,估計也就我們蘭場了。”
說完又道:“對了,你不在的時候,我們蘭場也收了不少石斛,有二十多斤的樣子。”
李君閣又弄不明白了:“等等,石斛不是三年才成藥嗎?”
旺財叔說道:“是啊,所以那些三年以上的老枝,營養季過後都要剪下來成藥啊,不然一到繁殖季不就浪費了?”
李君閣說道:“那石斛還能活?”
旺財叔說道:“怎麼就不能活?這不還有兩年枝和當年枝嗎?不過要等我們的組培苗,孢子苗大批量出來,那是必須三年以後了。”
李君閣撇着嘴說道:“一百一兩,一千一斤,一二十斤也沒多少錢。”
旺財叔翻着白眼:“你說的那是普通的切片貨!你旺財叔手裡出來的東西能跟那些一樣?少了三百一兩不給,其中還有三分之一是楓鬥,那些得六百!”
李君閣說道:“那也才十萬。比蘭場的珍稀蘭苗差遠了。”
旺財叔氣鼓鼓地道:“這第一年就有了收益,你還要怎樣?我也不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