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爲堆積的太久的原因,那些家丁中有不少人大小便失禁,此時簾子一拉開,那股了噁心的味道也鑽進了明千秋的鼻子裡。
明千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好步。
他大聲問道:“夕歌,你這是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舅舅纔是。”明夕歌冷冷一笑道。
“我今日纔回來,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明千秋皺眉道。
明夕歌瞟了他一眼道:“舅舅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年來舅媽和大表姐是怎麼對我和我孃的,舅舅難道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嗎?”
明千秋愣了一下,明夕歌冷冷地道:“如果沒有舅舅的縱容,舅媽會帶這麼多的家丁來要我們母女的性命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必要對明千秋客氣,話說得也很直白。
楊姨娘聽到這裡忙插話道:“老爺,這事我是親眼見到的,夫人做得有點過了,之前夫人還曾陷害過夕歌,想讓岑少毀了她的名節。”
祝蓉沒料到楊姨娘竟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她怒道:“楊嬌鳳,你胡說八道什麼?”
楊姨娘往明千秋的身後一躲道:“老爺,夫人好凶!我好害怕!”
此時祝蓉被吊在房樑上,狼狽不堪,她竟說她害怕,明夕歌覺得楊姨娘除了是根合格的攪屎棍子外,還個很有才的人才。
明千秋聽得眉心直跳,卻裝傻道:“夕歌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份了,什麼叫做我縱容你舅媽和大表姐對付你們母女?竹君是我的親妹妹,你是我的親處甥女,都是我的親人,不說別的,這些年來我給你們的月銀你們兩人加起來都有十兩,又給了你們住處,平日還管吃管喝,這世上不會有比我更稱職的舅舅了。”
他說到這裡怒斥祝蓉:“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話,遲些我必不會輕饒你!”
“很好。”明夕歌一把拉開祝蓉嘴上的佈道:“敢問舅媽這些年來舅舅給我和孃的月銀都用到哪裡去呢?”
祝蓉面色一變,她被吊了半個晚上,對明夕歌可以說是恨到了極致,因爲身體不舒服,也暴躁到了極致,她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一個是賤人,一個是賤人生的賤種,我讓你們住在明府已經很好了,還想從明府拿銀子,做夢!”
明夕歌扭頭對明千秋道:“舅媽的話舅舅也聽到了,舅舅娶了舅媽這麼一個不賢惠的媳婦,當真是明府不幸,枉舅舅在蘇城有第一善人之名,原來竟是這樣待自己的親媽媽和外甥女,這事要是傳出去了,舅舅只怕面上也無光。”
明千秋知道祝蓉有剋扣明竹君母女的月錢,他原本就是個摳門的鐵公雞,所以對這件事情也睜隻眼閉隻眼,卻沒料到祝蓉的膽子竟這樣大,竟全給扣光了。
他冷冷地道:“祝蓉,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竟做下這樣的事情!”
他說完這句話又對明夕歌道:“那些月銀舅舅會補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