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辰每每看到蘇淺憂拉着明夕歌手的樣子,那張臉都黑得像鍋底一樣。
明夕歌看到他那張發黑的臉,她一度以爲沈扶辰會把他的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舉起來,對着她和蘇淺憂一頓亂砍,然後把兩人砍成肉泥,末了再加一句“姦夫****”之類的話來。
可是沈扶辰的耐性和忍耐力許是因爲蘇淺憂大病一場的原因也變得好了很多,一直沒有發生明夕歌所擔心的事情,他反倒還好心的給蘇淺憂取來了降溫的冰袋。
就在明夕歌正在感嘆他和蘇淺憂兄弟情深時,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個帶刺的手套戴在明夕歌的另一隻手上,然後再將明夕歌那隻被蘇淺憂握着的手抽出來,然後把明夕歌的另一隻手遞了過去。
明夕歌看到那隻手套上的尖刺倒抽了一口氣,下一刻她果然聽到了蘇淺憂慘烈的叫聲。
與此同時,她的手還扣在蘇淺憂的脈搏上,發現他的脈像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她正在覺思蘇淺憂的病情好得如此之快,實在是有些不正常時,昏迷了三天的蘇淺憂終是睜開了眼睛,一臉哀怨地看着沈扶辰道:“王爺,你太狠了!”
明夕歌也覺得沈扶辰實在是太狠了,因爲蘇淺憂的那隻手上滿是鮮血,她再次看了一下手套的尖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些了刺有些還帶了些倒刺,上面還掛了些許蘇淺憂的皮肉,這得多疼啊!
沈扶辰卻一臉淡然地站在那裡,伸手撫了一下蘇淺憂的額頭,此時他的額上冷汗淋淋,沈扶辰無比淡定地道:“宋神醫說你身上發一身汗就好了,可是你身上的溫度又不足以發汗,這幾日薑湯湯藥什麼的你也喝不下去,我思來想去纔想到這個法子,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蘇淺憂無言以對,只睜着一雙帶淚的眼睛看着沈扶辰道:“你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法子嗎?”
沈扶辰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溫和一點的法子能讓你渾身出汗嗎?”
蘇淺憂抿了一下脣,思附着明夕歌此時就在這裡,他開口罵娘合不合適。
他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沈扶辰的眼睛又斜斜瞟了過來:“再說了,你認識我那麼年多,但凡我要做什麼事情,可曾見我溫和過?”
這一次蘇淺憂倒有些無言以對,沈扶辰行事從來都不拘一格,這不拘一格具體體出來的方式就是不溫和,不但不溫和,還有些殘忍。
沈扶辰看到還有些呆愣地蘇淺憂道:“宋神醫說你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就不會大礙了,好生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出發。”
蘇淺憂不理他,扭頭對明夕歌道:“我的手上受傷了,夕歌,你幫我包紮一下吧!”
明夕歌想着他這一次落水或多或少和她有些關係,從人道主義出發,她似乎應該幫他一把,只是她還沒有說話,沈扶辰已經道:“你已經拉着夕歌的手三天了,她也乏了,要回房休息了,千冬,你幫蘇公子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