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莊不遠一臉茫然。
大牛和小牛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
“小牛竟然不是女孩子嗎?體型差了這麼多。”
“那只是小牛沒長大。”
“你看小牛的花,顏色和大牛的完全不同啊。”
“大概只是酸鹼度不同。”
“老農不還是個科學家呢,怎麼連小牛是男孩子女孩子都不知道?”
“耕牛榕的基因和人類完全不同,我們沒有足夠的樣本瞭解耕牛榕的性別差異。”
“你怎麼知道小牛是男孩子?”
“我仔細檢查了小牛的花,它的結構和大牛的完全相同……”
“那還是有可能只是形態上近似吧……”
“莊主你仔細想想,耕牛榕來自新手禮包對吧……”高蟹道,“如果我是耕牛榕的繁育者,我會送你一公一母,讓你自己繁殖耕牛榕嗎?”
當然不可能啊!
不送個殘缺的,沒辦法繁殖的就不錯了!
“那……”莊不遠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牛和小牛,這個時候終於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面面相覷。
“哞?”大牛看向了小牛,啥,你是個男孩子?
“哞哞哞哞哞哞……”小牛拒絕承認這個現實,轉身就哭着跑了。
“小牛,小牛!爸爸的乖女兒啊……不對,爸爸的乖兒子……唉,小牛!等等爸爸!”
心痛的老父親老農立刻追在後面,不過小牛揮舞着藤條,一次次把農利新推開來。
大牛茫然站在原地。
在結婚的時候,突然被人拆穿自己的新娘是僞孃的現實。
是個人就受不了。
不,是個耕牛榕它也受不了。
它站在那裡,大顆大顆的眼淚噼裡啪啦向下掉,看得莊不遠快心疼死了。
這可是莊園裡的第一吉祥物,莊不遠的大兒子啊!
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果不是大牛的話,當初老轟隆駕駛着機械戰犬侵入莊園的時候,莊園說不定就滅了。
“大牛乖乖,別哭啊……咱們不傷心不傷心!”
“如果大牛是真愛的話,性別不是問題啊!”
“對啊對啊,異性只是耍流氓,同性纔是真愛!”
“沒錯沒錯!把小牛叫回來,咱們繼續結婚,是不是男孩子怕什麼?”
不只是莊不遠,一羣人也在那裡七嘴八舌地安慰大牛。
大牛隻是撲簌撲簌地掉眼淚。
“好了,你們都別安慰了,都出去吧,把大牛交給我吧。”
等到人都走了,大牛這才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趴在地上,把腦袋靠在了莊不遠的身邊,哀哀地叫了起來。
莊不遠伸手撫摸着它的大腦袋,安慰它道:“大牛不哭哈,天涯何處無芳草對不對?”
“大牛你放心,爸爸一定幫你找到一個老婆!”
“不,咱們大牛要有一大堆的老婆,我就不信諾大個流放紀元,連個耕牛榕都沒有!”
“你相信爸爸,爸爸可是說到做到!”
旁邊,突然幽幽來了一句:“莊主,你這個單身狗,還敢給大牛承諾?大牛你相信莊主的承諾嗎?”
大牛想了想,哀哀叫的更傷心了。
莊不遠轉頭一看,是肖偉站在這裡,反手一巴掌就打了出去:“你這個單身狗,怎麼還在這裡?”
“我回來吐個槽就走。”肖偉吐槽完畢,心滿意足捱了打,捂着臉跑了。
莊不遠被肖偉也說的有點心灰意冷,對啊,自己身邊那麼多女孩子,自己到現在都是單身狗。
到底自己和大牛誰更慘啊!
不對,我不能這麼想!
就算是我自己打光棍,也不能讓大牛打光棍!
莊不遠猛然站直了身體。
“走,大牛,現在就跟我走!”莊不遠起身,帶着大牛就走。
大牛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跟在莊不遠的身後,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縮在莊不遠的身後。
“耕牛榕?”魔藤莊園裡,乧罘有點納悶:“有啊,你怎麼問這個……”
“那方不方便結個慶家?”莊不遠問。
“結慶家?”乧罘更納悶了,“莊兄弟你不是還很年輕嗎?都有孩子了?我倒是兒子女兒都有,你要啥?”
這是打牌嗎?還我要啥?
莊不遠哭笑不得,這些莊園主,一個個都是老妖怪級別的,看起來年輕,實際上早就不年輕了。
看乧罘誤會了,莊不遠一把將縮在他身後縮成一團藤條的大牛拽回來。
“是這孩子。”莊不遠道,“我想給它找個妹子。”
“哈?”乧罘無法理解,莊不遠如此興師動衆地竟然是爲了一隻耕牛榕。
耕牛榕雖然是莊園的重要耕獸,畢竟也只是耕牛榕而已。
其重要程度和戰爭巨犬差不多,你會爲你的戰爭巨犬徵婚嗎?
大牛被莊不遠拽了出來,連忙又縮回了莊不遠的身後,就跟怕生的小孩子似的。
“大牛,大方點,這是你乧罘伯伯!”莊不遠拍拍它腦袋道。
大牛這才冒出偷來,對着乧罘“哞”一聲叫了一聲,又縮了回去。
這是在問好嗎?
乧罘看莊不遠的表情就像是個二傻子。
大概不養寵物只養娃的人,看到抱着自己的寵物兒子閨女的叫,也會覺得不可理解。
“不過……我就怕你看不上眼……”乧罘道。
莊不遠又催促了大牛幾句,大牛才從莊不遠身後鑽出來,縮成一團的藤條舒展開來,組成了原來的模樣。
乧罘看了之後,眼睛一亮。
大牛的體型龐大,全身上下油光水滑,兩隻牛角,是完美的螺旋形,每一片葉子都乾淨地發亮,大小完美地排布。
看到大牛之後,就連乧罘都不得不讚嘆一聲。
漂亮!
所以他就擔心莊不遠比較挑剔了。
“你跟我來看看吧。”乧罘帶着莊不遠乘坐交通工具,飛向莊園的後方。
莊不遠來到魔藤莊園好久了,但一直沒有多逛過,畢竟人家莊園主沒發話,他到處閒逛也不禮貌。
這還是莊不遠第一次離開魔藤莊園的中心區域,前往莊園的其他地方。
穿過重重巨大的藤條,飛了十多分鐘,乧罘指向了後方的一片農田:“喏,那就是我們魔藤莊園的耕牛榕,相中了哪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