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御書房內,皇帝目露審視的看着眼前的徐三爺,“你要調任新河府任新河刺史,爲什麼”。
人家現任的新河刺史幹得好好的,現在要人家讓位,你讓人家去哪兒。
七王爺,八王爺,九王爺都有些不置可否,這個徐老三從來都是行事幹脆又有些許乖張的主。
徐三爺看皇帝的臉色並沒有難看,“陛下,您瞧着臣現在還能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臣那糟心的妻子”。
衆人一聽簡直是天大的奇聞啊,京都第一黃金單身漢竟然有了妻室,未見定下親事一說啊。
徐三爺繼續道,“臣的妻子一月前回了新河府,陛下,您就當可憐臣都二十五了,再沒個人替我生兒育女,難道以後讓臣老死了沒人送終不成”。
皇帝笑罵他,“沒出息的東西,西郊大營你撒手不管跑去新河府,就爲了個女人”。
徐三爺突然變得嚴肅,“請陛下允了臣吧,臣就要做新河刺史,臣只要護她周全,這一生都是這句話”。
御書房裡沒有人再出聲,皇帝沉吟了一會兒,便允了他,讓他去任新河刺史,但只給他一任,也就是三年,三年後若無意外再回西郊大營,官復原職。
徐三爺領了命,第二日便去西郊大營交割,回府就去向老太君說明。
出發前,徐三爺囑咐文尚,“把藥停了吧”。
文尚自是知道什麼藥。
臨行那晚,侯府衆人用過晚膳,老太君的暉立院花廳裡,衆人無話,徐大夫人正在垂淚,榮忠候世子妃與二少夫人正在旁邊勸。
徐大夫人抽噎着說,“好好兒的都統不做,要去什麼新河府,文伯候府的親事,再過三個月就要談小定了,你這樣一走又不知道何時了”。
徐大夫人不說文伯候府的親事還好,徐三爺想到要不是那個沒腦的蠢女人,項詅怎會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南下。
“母親還是少些與文伯候府的人打交道,親事的事兒子自有主張,至於爲何要調任新河府,陛下已做了定論,母親就不要擾心了”。
徐大夫人見他如此,想到這個兒子自小就與自己不親,老侯爺還在時多是與老侯爺在一處,待後來,老太君說要一個孫兒在她身邊,徐三爺便搬進了暉立院。
待到十歲直接去了外院,除了例行的晨定昏省,母子倆往日裡就沒什麼交流。老太君看着徐大夫人,心裡有些無奈,這個兒媳婦什麼都好,家世顯赫,嫁到徐家後持家穩重,相夫教子,這些年下來挑不出理,只是一點不好,就是耳根子太軟,又心思太過純良,想事成事。
想着老三這個年歲了,做母親的竟不知兒子的心意,不能說她沒盡心,只能說母子倆論不到一處去。
對於徐三爺去新河府,榮忠候爺倒是沒說什麼,徐三爺雖這些年看起來是有些不盡如意,但如今終歸是大權在握,免不了旁人眼熱,他又太年輕,陛下能答應他,自然有理由,況且只是去三年,就當是下放歷練,也沒什麼不好。
世子爺一向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時候有些張狂,但終歸有底線,但看着母親傷心,做兒子的也只能安慰,有些話,太君說得,侯爺說得,做兒子的卻說不得。
不管徐大夫人有什麼意見,第二日卯時徐三爺還是拿着官印文碟上了往新河府的船。
消息傳到文伯候府時,文伯候府衆人大驚,不管徐大夫人是什麼態度,兩家終究是沒有正式定下來。
細想之下,徐老太君一直都未表態,這是不是表明徐老太君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答應。
想來對文伯候府大姑娘的所作所爲徐三爺根本就不用做什麼,在議親正當口離了京都就是給了文伯候府一個耳光。
文伯候府中人只覺又羞又惱,當日也只是覺得就是女兒家耍些小性子,況且對方就是個商女,頂破天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哪想到如今親事論不成了,自家女兒刁蠻任性的名聲卻傳了出去。
文伯大姑娘當場砸了茶碗,傷心的哭起來,想來現在說什麼都爲時已晚。
------題外話------
一路追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