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宅。
陸徵親自做了一頓飯,款待塗玉雅和塗玉晴。
作陪的除了柳家衆人和杜月瑤之外,陸徵還通知了沈盈,所以沈盈和姒靈曦也來了。
而當知道眼前這位身穿大紅宮裝的女子乃是南疆鳳凰山之主時,塗玉雅和塗玉晴和別人一樣,也陷入了日常震驚的狀態。
陸徵:()
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陸徵都希望姒靈曦在此常住了,來的是朋友可以漲面子,來的是敵人那就更好了,參見之前攔路的鬼物,怎麼着也是千年道行的大人物了,連名字都沒留下就死翹翹了。
自己還能收一波氣運之光,簡直完美!
“原來當年還有這件事,我當年可能在閉關吧,卻不知道。”姒靈曦搖頭說道。
她在南疆,卻不曾專門瞭解過中原和北域的紛爭,雖然看出了柳青妍的跟腳,不過也沒在意。
畢竟,當世能讓她特意關注的人和事,其實並沒有多少。
說起塗家姐妹邀請柳青妍今年過年時前往塗山一事,姒靈曦也點點頭道,“那時間也趕得上。”
她說的是自己十月邀請陸徵等人前往鳳凰山一事,和過年還隔着兩個月呢,不會衝突。
塗玉雅和塗玉晴聞言,起身欠身道謝,不過今年明年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她們可不敢做主開口邀請姒靈曦,那可太唐突了。
“那這段時間,你們是回去,還是留下?”柳青妍問道。
“當然是住下!”塗玉雅理所當然的道,“我先傳你們《塗山經》,咱們九尾天狐一脈還是要修煉這門本源功法。”
柳青荃聞言眼神一亮,急忙舉手問道,“我也可以修煉嗎?”
塗玉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你身上也有天狐血脈,當然可以!”
“嘻嘻,太好啦!《天妖九化煉血法》太難了!”柳青荃開開心心的笑道,“換一個就好了!”
“呃……”
塗玉晴不由一愣,眨眨眼說道,“其實,《塗山經》也很難……”
柳青妍忍不住給了柳青荃一個腦瓜崩,“那是伱懶!”
柳老丈立刻開口問道,“我夫人能修煉嗎?”
柳夫人連連擺手,“我不用的!”
塗玉晴搖頭說道,“不是我們不教,只是《塗山經》對於天狐一脈的效果最好,對於普通狐族並無太大助益,我這裡有一部《玉狐映心法》,乃是塗山其他狐族日常修煉之法,可以教給夫人。”
“真不用,我感覺我修煉的《照月經》就挺好的。”柳夫人說道。
塗玉雅笑道,“《照月經》藉助月華修煉,當然不錯,對於大部分妖族也都適用,不過夫人可以兼修《玉狐映心法》煉神,也多有助益。”
“沒關係吧?”柳夫人問道。
“當然沒關係。”塗玉晴笑道。
於是柳夫人也就放下了心,輕聲笑道,“那就好。”
……
當天晚上,塗玉雅和塗玉晴就住在了柳家,傳授了柳老丈、柳青妍和柳青荃姐妹《塗山經》。
第二天一早,柳青妍難得的沒有去仁心堂出診,而是帶着塗玉雅和塗玉晴姐妹逛街。
陸徵則出門,往桃花坪而去。
“咦?”
剛剛出門,陸徵就發現城裡多了很多書生。
“今日縣試?”
“正是。”在巷口不遠處賣包子的李大娘接話道,“前兩天就有書生入城了,呼朋喚友,挺熱鬧的。”
“哦哦!”陸徵了然,估計他當時注意力都在那塗家姐妹身上,所以並未注意,此時回想一下,好像街面上的書生,是比平時要多些。
“祝玉山……”
陸徵忍不住又想去儀州府了,不過昨天和沈盈說了要去桃花坪,他當然不可能因爲一點好奇心就放了沈盈和姒靈曦的鴿子。
所以陸徵點點頭,就在李大娘的攤子上買了幾個包子,一邊吃着,一邊就逆着人流出了城,很快就來到了桃花坪。
“陸郎來啦!”
來到桃花莊,就看到小翠已經在前院老桃樹下沏好了茶水,端上了點心,擺好了麻將,就等陸徵了。
今日活動:打麻將!
按照姒靈曦的話,麻將雖然比圍棋簡單多了,不過四人鬥智鬥勇,卻更加熱鬧,而且技術和運氣成分都不小,還挺有意思的。
這是來自於千年大妖的肯定,也不知道華國發明麻將的創始人,會不會感覺祖墳冒青煙。
不動神念,不記暗牌,嘩啦啦的搓過之後,砌牆開擺!
“青妍今日還去仁心堂嗎?”沈盈問道,“八條。”
“二筒。”陸徵搖頭說道,“沒去了,她帶着塗家姐妹去玉伶園了。”
“碰!”姒靈曦亮出兩張二筒,然後眼神一閃,“二萬。”
小翠沒得要,只能摸排。
“難得。”沈盈忍不住笑道,“青妍難得破戒一回。”
陸徵也笑道,“主要是最近仁心堂也沒什麼病人,柳伯一人足以照顧的過來了。”
“南風。”姒靈曦出牌,看向陸徵問道,“最近有沒有新的曲子?”
陸徵不禁嘴角一抽,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哪有這麼容易啊!”
姒靈曦眉梢一挑,語氣淡淡的道,“你就是懶。”
陸徵,“……”
沈盈和小翠聞言竊笑,小翠不敢說話,沈盈卻飛了陸徵一記媚眼。
在姒靈曦看來,陸徵在音律上頗有天賦,有了自己指點,最近更是進步神速。
這一點,從前兩天白婷兒拿着她的作品前來請教時就能看出來,都不用自己出手,陸徵就能小調幾處,讓那首曲子更加出色了。
按理來說,在境界突飛猛進的情況下,創作慾望應該是很強烈的,怎麼可能沒東西?
那麼唯一的原因,就是懶了。
“真不是!”陸徵叫屈道,“最近幾天不是因爲塗家姐妹的事情,所以沒時間麼。”
姒靈曦淡淡的道,“也就兩天。”
“咳咳!”陸徵乾咳兩聲,頗有一種小說作者被催更的感覺,只能找藉口道,“作曲也是需要靈感的,我再想想……再想想……”
姒靈曦眼神一鬆,不爲己甚,只是說道,“也沒必要吹毛求疵,音乃心聲,技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乃是樂中之想,主次不能顛倒。”
陸徵眉梢一挑,“你看出來了?”
姒靈曦淡淡一笑,眼看沈盈打了一張六條出來,兩手將自己眼前的麻將一推,“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