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誰不去告誰就是孫子

那尖嘴猴腮的人說道:“哼,二位不必和這白一弦起這樣無謂的爭執,他也就是逞一下口舌之利罷了。

我們今天是來要賬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任他說什麼我都無需理會,只要蘇家拿錢。

我們拿到了錢,立即就走,拿不出來錢,說什麼都沒用。”

那笑眯眯的中年人立即贊同:“這白一弦牙尖嘴利,只要不與他計較那麼多,他也拿我們無法。

蘇止溪,還是快些拿錢吧,不然,我們可就告上衙門了。到時候,你們蘇家,可真要在牢中團聚了。”

蘇止溪剛要說話,白一弦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讓她安穩待着,萬事交給自己。

蘇止溪看了看白一弦,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辦法,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白一弦看了那說話的人一眼,問道:“貴姓?”

對方哼了一聲,說道:“免……焦。”他本想說免貴姓焦,說了一半卻又故意把免貴去掉了。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奧,原來是免焦叔叔。”

衆人噗嗤一樂,對方立即氣着了,說道:“什麼免焦?我姓焦,名焦左躍。”

白一弦沒搭理他,又看向那尖嘴猴腮之人,問道:“貴姓?”

對方皺皺眉,說道:“免貴姓周,我是你周武叔叔。”

白一弦也沒理他這句話,而且又問道:“不知蘇家欠你們什麼賬?”

焦左躍哼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出來搗什麼亂?告訴你也無妨,我們之前在蘇家定了一批綢緞。

約定一月取貨,銀錢都交付完畢,蘇奎與我們簽訂了合約,若是如期交貨,就按十倍的價格賠償。”

那周武也說道:“不錯,我這也是同樣的情況。”

白一弦點點頭,表示明瞭,這兩人的話一定不是實話。定了合約,到期之後不能交貨,確實需要賠償。

但蘇胖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簽訂賠償十倍的合約?這兩人都是月餘前簽訂的合約,而且都是十倍賠償,未免有些巧合了。

焦左躍斜着眼看着白一弦,說道:“這回明白了?那就交錢吧。”

白一弦說道:“總不能你們說十倍就是十倍,可有證據?”

兩人同時揚了一下手裡的合約,說道:“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白一弦湊過去看了一下那合約,兩人也不怕,十分大方的讓白一弦看,似乎那合約真的沒有問題一般。

合約上白紙黑字寫的十分清楚,確實寫着到期未交貨,則賠償他們十倍的銀子。這兩人的合約內容大同小異。

焦左躍哼道:“看清楚,看仔細,千萬別落下什麼字。如果看不清楚,或者不認得字,咱們就去衙門,讓大人幫你認一認。”

白一弦沒有理會焦左躍的嘲諷,神情卻突然變得有些古怪,時而皺眉,時而驚訝,時而認真,最後卻又露出了微笑。

衆人看的疑惑不已,尤其是那焦、周兩人心中有些犯嘀咕,心道這貨該不會真的看出來什麼了吧?

畢竟心虛,兩人把合約一收,說道:“好了,不要故意拖延時間了,該看的都看了,快把銀子拿出來吧。再墨跡,就別怪我等無情,拉你們見官了。”

誰知道這話根本沒嚇住白一弦,就見他聳聳肩膀,說道:“哦?你要見官?那就去吧,慢走不送啊。福伯,送客。”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尤其是那三人,還有高原,一臉懵逼的看着白一弦: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人家是要拉你和蘇家的人去見官,你是理解能力有問題嗎?難道還當自己是知縣公子,他爹是知縣呢?

偏偏白一弦此時還強調道:“福伯,愣着做什麼?人家着急去見官自首,還不送客?”

福伯有些不知所措,看看白一弦,又看看小姐,最後又看看焦左躍,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而焦左躍氣的差點跳起來,指着白一弦的鼻子就罵道:“白一弦,你是不是傻了?我是要拉你和蘇止溪去見官,我自什麼首?”

白一弦說道:“拉我們見官?你這是要告我們咯?”

這小子是裝的?還是真的沒聽懂?不過好在現在聽懂了就行。焦、周兩人點頭,說道:“不錯。”

白一弦咧嘴一笑,說道:“來來來,讓你們告,我絕不阻攔,快去。”

這白一弦這麼不按常理出牌,鬧的所有人又是一陣懵逼,這白一弦到底怎麼回事?

蘇止溪也有些着急,不過看了白一弦一眼之後,又安穩了下來。

白一弦斜眼瞅着那兩人,說道:“去呀,怎麼還不去?跟你們說實話了吧,這銀子呢,我們是不會賠的。你要去告官就快去,誰不去誰孫子。只要你們敢告,老子奉陪到底。”

那兩人被氣的不清,周武說道:“白一弦,你當真不怕吃官司嗎?

哦,我倒是忘了,你姓白,不姓蘇,到底不是蘇家人,自然不會爲他們着想。

你說了不算,止溪賢侄女,你說吧,銀子什麼時候還?”

蘇止溪是怕這兩人真的去告官的,但她看了白一弦一眼,發現對方也正看着她,她心道:他總不會害我,不會害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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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止溪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慢吞吞的說道:“白大哥是止溪未來的相公,自然是蘇家人,他的意思,就代表蘇家。”

周武有些不敢置信,這蘇止溪之前明明怕他們告官,就因爲聽了這白一弦幾句話,就改變主意了?

他問道:“你們蘇家,這是要賴賬?如此沒有誠信,將來誰還敢跟你們做生意?”

白一弦心情舒爽,哈哈一笑,說道:“正人君子來,我們自然誠信。無恥小人來,我們還不歡迎呢。

這合約是假的,我們爲什麼要賠償銀子?這一點,其實你們自己也知道吧。”

兩人有些心虛,卻畢竟經歷過不少風浪,也是沉得住氣,說道:“哼,蘇家沒有信譽,想要賴賬,居然誣陷我們的合約是假的。

連這種無恥的謊言都能編造出來,還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原以爲蘇家投毒是假的,有人陷害,現在看來,如此無恥,到有可能是真的。說不定你們貪小便宜,用了什麼有毒的材料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呢。”

白一弦說道:“咦,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是該在原材料上着手檢查一下。說不定真是有人送了有毒的材料來。”

已經許久沒說話的於胖子登時跳了起來,說道:“放屁。姓焦的,你什麼意思?老子的材料要是有毒,蘇家早就出事了。全五蓮縣的布料也早都出事了。”

焦左躍急忙說道:“於兄,我自然不是說你提供的材料,我說的是他們蘇家,誰知道是不是貪小便宜偷摸從哪進了些帶毒的材料來。”

於胖子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白一弦看了幾人一眼,哼道:“老子既然說這合約是假的,就有法證明,不信你就去試試。

不過要真證明你是僞造合約,敲詐勒索,哼哼哼,怕是輪到你們去牢裡團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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