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周看到白一弦自信的模樣,兩人心中有些驚疑,心中不斷泛起嘀咕:難道這白一弦,真的能分辨?還是在詐我們的?
此時那高原卻說話了:“白公子,你可不要爲了在止溪面前圖表現,就故意裝模作樣的不懂裝懂。
這合約,我們都看不出有任何有問題的地方,可見是真的。你想詐兩位叔叔,還慫恿他們去告官,豈不知,你這樣的做法,等於兩蘇家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我就知道,你畢竟不是蘇家人,自然不會真心爲了她着想。”
焦、周兩人原本還疑惑,聽了高原的話,立即就認定了是白一弦在詐他們。不然別人都認不出來有問題,偏偏你看一眼就知道有問題?你以爲你是神仙啊?
白一弦斜睨了高原一眼,說道:“怎麼高公子,我說我能看出合約有假,你似乎很失望一般?莫非你不希望這合約是假的?
你看不出,說明你傻,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出。還有,止溪是我未婚妻,麻煩你要臉一點,請喊她蘇姑娘。”
白一弦說完,看着焦、周兩人,說道:“要麼就走,要麼就去告,蘇家奉陪,慢走不送,福伯,送客。”
福伯看了看蘇止溪,對方遲疑了一下,最終咬牙點了點頭,這回福伯就不客氣了,他也早看這兩人不順眼了,直接走到兩人面前,說道:“兩位,蘇家不歡迎你們,還請離開。”
兩人立即氣的吹鬍子瞪眼,看着白一弦說道:“你們,還有蘇家,給我等着。到時候真的去了衙門,可別後悔。”
白一弦說道:“趕緊走吧,就怕你們不敢去。!”
“好好好,你們給我等着。”兩人說完,氣的一臉鐵青的直接離開了。
白一弦的目光又看向於胖子,對方雖然有些驚訝,不過卻一臉淡然的看着白一弦:他是不怕的,那焦、周兩人的合約有可能是假的,但他的可是真的。
他於胖子見白一弦看過來,便說道:“蘇家將欠我的材料錢給結了,我立馬就走。”
白一弦看了一下他手中的合約,說道:“材料錢?材料不是一年一結嗎?這才半年,不到期結什麼?你乾脆也離開吧,要告官什麼的也隨便你。”
誰知那於胖子根本不懼,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說道:“你這一套,對他們起作用,但對我沒用。”
頓了一下,才接着說道:“你不知道嗎?按照約定,材料錢可以一年一結,但也可以半年一結,甚至一月一結,只不過當初與蘇奎合作久了,又覺得月結麻煩,這才一年一結。
因此,就算是告,縣令大人也會支持我。若是不信,你可以問問止溪賢侄女。”
白一弦回頭望了望蘇止溪,對方點點頭,表示於胖子說的是真的,他這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於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們,說道:“如何?還打算攆我出去讓我去告官嗎?”於胖子心中甚是得意。
白一弦發現於胖子手裡的合約是真的,充其量只是虛報了材料錢,可當初定的這個價格就不是死的,乃是上下浮動的,真要告還不知道誰能贏呢。
再說,就算蘇家最後能贏,也浪費了很多的時間,蘇家如今缺的就是時間。
這和剛纔那兩人不一樣,剛纔那兩人,白一弦倒是盼着兩人去告。而這於胖子,則不能同理辦之。
蘇止溪悄悄扯了下白一弦,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剩下於胖子自己,雖然要的多,但蘇家還是能拿出來的。
她覺得不如去財免災,乾脆給錢把於胖子打發走得了,也省的糾纏不休浪費時間。
白一弦自然不同意,他就不是那種願意當冤大頭的人。安慰了一下蘇止溪,轉頭看着於胖子那得意的模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下,眼珠子一轉,便有了注意。
他走到了於胖子的身邊,伸出胳膊,一下子就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副哥兩好的模樣。
於胖子極不適應有人這麼“熱情”的對待,剛要掙扎,卻聽到白一弦一句神秘兮兮的話之後,停下了動作。
白一弦在他耳邊說道:“胖子,你剛纔得罪了神明,想不想神明不找你算賬?我教你一個辦法,保管你安然無恙。”
於胖子心中正爲此事糾結,聞言當即就問道:“此話當真?你真有辦法?沒有騙我?”
白一弦說道:“愛信不信,不信拉倒。我本來是不想幫你,想看你倒黴的。
不過是因爲蘇家,所以我才大發慈悲,你若不信,也可以不聽,到時候後悔了別來找我。
真要等到應驗了,你後悔都晚了。”
於胖子平時是極信這些的,想到自己別說腸穿肚爛的身亡,就是傾家蕩產,窮困潦倒這些他就受不了。
正猶豫間,白一弦又伸手往上指了指,強調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胖子一下受了刺激,當即就說道:“好,你說,只要你不是騙我,當真管用的話,我可以答應你,蘇家案子了結之前,不再來找蘇家麻煩。”
忽悠於胖子非常簡單,白一弦打開搜索引擎,隨便搜了一段神棍忽悠人的話,就把於胖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於胖子並非不懂這個,他既然信這個,那他平時自然接觸了不少,但正因爲他半懂不懂,才最好糊弄,聽了白一弦的話,當即就驚歎不已,開始深深相信白一弦是真的沒有騙他。
於胖子聽的雙目放光,頭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隨着白一弦一句:“還不快去,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於胖子當即直接告辭,還說道:“多謝賢侄,於某人說到做到。蘇家案子了結之前,絕對不會再來找麻煩。”說完之後就帶着隨從匆匆告辭了。
蘇止溪等人驚訝莫名:這就搞定了?到底說了些啥,就讓於胖子離開了,還保證不再來找麻煩?
蘇止溪問道:“白大哥,你這是……”
白一弦擺擺手,制止了蘇止溪,又看向高原,說道:“高公子是吧,熱鬧看完了,還不走?怎麼,還打算留下來吃午飯不成?不好意思啊,蘇家沒打算管飯。”
高原心中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白一弦確實變化挺大,竟然連這樣的麻煩都能解決。
他說道:“白兄似乎對我有很大意見啊,在下不過是聽說蘇府出事,所以來看看罷了。”
白一弦撇撇嘴,心道當然有意見,你他麼都來搶我媳婦兒了,還能沒意見?那意見可大了去了,沒把你打出去都算是老子心善。
他說道:“多謝美意,不過,這是我和止溪的家事,以後就不必你費心了,高公子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高原說道:“在下不過是不忍心止溪難過着急,想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說完還一臉委屈的看着蘇止溪,說道:“止溪,你明白我的,我是真的想要幫你,可這位白公子,似乎對我有些不太友好。
要知道,那焦,周兩人若是真的告官,也是非常麻煩的,我到時候可以在一邊幫襯一下,做個明證……”
蘇止溪面無表情的說道:“高公子慎言,我們並沒有那麼熟,請喊我蘇姑娘。
小女子多謝高公子的心意,不過小女子的未婚夫既然不喜歡高公子,那麼還是請高公子離開的好。小女子可不希望我未婚夫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