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一皺眉,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他倒不要緊,大不了就是挨一頓揍,可蘇止溪不行,天知道這些混混們會對他做什麼事?
白一弦對蘇止溪說道:“我儘量拖住他們,你快走。”
蘇止溪搖搖頭,白一弦急了,說道:“笨蛋,我挨頓揍沒什麼,你要是留下來,你可知道你會有什麼後果?快走,跑回家多帶些人來。”
蘇止溪這才流着淚,點點頭,就在白一弦不要命一般的衝上前,想拖住他們給蘇止溪提供逃跑機會的時候,突然有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那天降之人是一名女子,身穿一身火紅色的衣服,頭髮高高束起,顯得十分的帥氣。樣貌生的也是嬌俏可人,嘴脣微抿,眼神帶着一絲倔強,一絲灑脫,還有骨子裡的高傲。
她手中握着一柄紅色劍鞘的劍,劍並未出鞘。只見她跳入人羣之中,身形急轉,手中劍鞘在衆混混的身上不斷拍擊。
隨着幾聲叫喚,五個混混就全部躺在了地上,或蜷縮起來捂着肚子,或者抱着自己的一條腿,都在那哎喲哎喲的叫,站不起來了。
整個過程非常快,女子的動作也如行雲流水一般,看傻了白一弦。
女子救完人之後,並未停留,轉身便要離開,白一弦急忙喊道:“等一下。”
那女子轉身,上下打量了白一弦那麼一瞬,然後問道:“什麼事?”
白一弦措好詞,說道:“多謝……女俠相救,在下白一弦,這是我未婚妻蘇止溪,不知女俠高姓大名?若是女俠不嫌棄,我們二人想請女俠吃個便飯,以示感激。”
那女子一身紅衣,如火一般,但個性看上去卻有些冷漠,聞言只是冷聲說道:“不必。我之所以救你們,是因爲你剛剛的舉動。”
她指了指蘇止溪,說道:“在危急時刻,你還擋在了她的前面,還算是個男人,所以我纔出手。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我才懶得管你們死活。所以,你要謝,就謝你自己的舉動吧。”
說完之後,直接一個飛身,躍上了兩邊的高牆,幾個大跳躍,就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我去,厲害了。”白一弦又一次看傻了。
這嚴重顛覆了他的認知啊,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武功?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女子從高牆上飛下來的,然後啪啪啪那麼幾下,五個人都都倒地了。
然後剛剛那麼高的牆,一下子又飛上去,飛檐走壁,幾個大跳躍,人就沒了。
前世的時候,作爲一個現代人,他自然知道什麼武術,柔道,散打,跆拳道等等的。也聽說過現代還存在着一些真正的高手,但他從來沒有見過。
他所認知的那些什麼所謂的武術,可沒有一個能飛檐走壁的。
就算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他也從未見過。這還是第一次。難道真的有武功這回事?那不是小說家們杜撰出來的?
“白大哥,我們走吧。”蘇止溪有些怕,那女子離開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萬一五個混混再恢復過來,那他們就糟了。
白一弦點點頭,低頭看了看混混們,旋即又是一臉的兇惡,拿着石頭就上前一步,蹲在了其中一個混混的身邊,說道:“就是這隻手捂得止溪的嘴巴是吧?”
那混混有些不明所以,白一弦說完之後拿着石頭就往那隻手上用力一拍,那混混立即又悽慘大叫:“啊。”
白一弦看向其他幾個混混,幾人面容上露出一絲懼怕之色,這小子是魔鬼嗎?我們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們?
白一弦一個一個的走過去,對着每個人的爪子都狠狠的拍了一石頭,有幾個他來的時候聽到口中說着髒話和污穢之話的,可就不只是爪子遭殃了,連嘴巴都被拍了。
口中牙齒打掉了好幾顆,吐出一嘴鮮血,烏拉烏拉的叫喊着,也聽不清在說的什麼。
疼的一個個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們一個個的看向白一弦的面容都滿是驚恐之色。
白一弦丟掉石頭,拍拍手,哼了一聲,帶着蘇止溪,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找來官差,因爲打架鬥毆,不管他有理沒理,參與了就是同罪。
兩人這次沒有在街上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家。
白一弦一路上都還想着那個紅衣女子,確切的說,是她所施展出來的武功。
相信每個男人,在小時候,都有一個武俠夢,只是長大了懂事了之後,可以說是夢醒了,也可以說是這個夢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現在突然見到真有武功這回事,相信不管是誰,心思都會再次活絡起來的。
白一弦想着,要是自己能學會了,不就可以實現小時候的夢想,飛檐走壁,行俠仗義了嗎?
可他轉念一想,覺得武功這回事,在這個世界會的人可能也是少數,畢竟他來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等回到了家,早有人迎了上來,蘇府這次沒事,轉危爲安,這些奴才們一個個的也不敢再繼續亂想,更不敢有別的心思,轉而又開始認真努力了起來。
蘇胖子洗脫嫌疑,心中高興,爲了洗去晦氣和喜慶一番,府中每人都發了賞錢。
他的那些小妾們也不敢嚷嚷分家離開了,一個個的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找蘇胖子,恭喜老爺出獄。
福伯早就將府中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這些姨太太們的表現告訴了蘇胖子,這令胖子對這些姨太太們十分的惱火,如今對她們也是愛答不理的。
白一弦和蘇止溪回到各自房間,先洗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後一起去找了蘇胖子。
蘇奎這次入獄多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擔驚受怕,還要受刑,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他已經從福伯那裡知道白一弦這些天爲了蘇府忙裡忙外,這次若不是白一弦,他們蘇府早就完了。
所以他現在對白一弦心中感激的同時,也是格外的親熱,他趴在牀上,努力擡起身子,拉住白一弦的手,一口一個賢婿的叫着。
同時,他還承諾,等他傷好了,他馬上就去找人請日子,給兩人完婚。現在對於白一弦,蘇胖子是十分滿意的。
同時也有些擔心,畢竟人家白一弦現在不紈絝了,聰明瞭,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他也有些擔心白一弦不願意做贅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