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起吃了飯慶祝,白一弦這幾天確實也是累壞了,吃過飯之後就早早的回了房間休息。
中間還逗弄了元兒一會兒,說着等歇息之後,就帶他回杭州找父母。
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都知道他累,所以誰也沒有來打擾他。
吃過了早飯去找蘇止溪,才知道蘇胖子雖然有傷在身,但還惦記着生意,高家這次完了,蘇奎也想趁機侵佔高家的市場,所以自然沒有時間修養。
如今老久背叛,他身邊也沒有個人使喚,便帶走了蘇止溪,說是讓她趁着這次搶佔市場的機會多多學習一番。
這令白一弦很是感嘆,果真每個人的成功都跟努力分不開,都傷成那樣了還如此的拼命。
撿子帶着河叔來到了蘇府,他如今是白一弦的人了,徵得了白一弦的同意,將河叔也帶了來。
白一弦做主給兩人分了一個小院落,如今他在蘇家是炙手可熱,這種小事完全可以做主。
撿子帶着河叔見過了白一弦,便去了自己的住處。
撿子對河叔很是恭敬,沒有他,自己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只是他對河叔的本事也很是好奇,問道:“乾爹,您也太厲害了。
那麼多隱秘的事情,您到底是怎麼打聽出來的呀?”
河叔有些得意,笑了笑,說道:“這算什麼?那高家的高原,自詡聰明,其實是個沒見過世面的。
他做出的事情,破綻百出,留下的蛛絲馬跡太多了,好查的很。”
河叔對那高原很是看不上眼,因爲比這難得多的,做事滴水不漏,不留下絲毫蛛絲馬跡的他都查過不少。
高原與那些人一比,那就是個渣渣。
撿子說道:“乾爹,您可要好好教我。”
河叔說道:“以後待在蘇府,跟着白一弦,其實也用不到那麼多。蘇府這麼多年來纔出了這麼一次事情。
你以後啊,也用不到太多的本事,只要學會一些人情往來事事,機靈一些,就足夠了。”
撿子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又笑道:“其實幹爹那麼厲害,以後真要有事,我來請教乾爹就行了。”
白一弦在府裡歇了一天,頓覺有些無所事事。
傍晚時分,他在府中走動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正是老久的妻子王氏。
雖然老久背叛,但蘇胖子也不知道是沒有想起來她還是怎麼着,並沒有攆走王氏,而是還讓她在府裡供職。
以前的時候,託老久的福,王氏和老久在蘇府也是有一個小院子住的,如今王氏還住在裡面。
而她做了一件讓白一弦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竟然將那杜蘭接了回來。
按照她的話說,杜蘭畢竟懷了老久的孩子,如今老久出了事,她也不想讓老久絕後。
這要是放在現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只能說,這個時代的女子,傳宗接代,三妻四妾這種思想根深蒂固。即使是個妒婦,竟然也能做到如今這一步。
這讓白一弦心中不知道是敬佩還是悲哀。
等到了掌燈時分,蘇胖子和蘇止溪纔回了蘇家,兩人的眉頭都是緊緊皺起,愁眉不展。
吃飯的時候白一弦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蘇家自從出事,信譽一落千丈。
雖說現在已經澄清是被人陷害,店鋪也已經解封,但依然還是門可羅雀,幾乎無人去買東西。
原因無他,因爲大家都覺得,雖然不是蘇家人下的毒,但誰知道店鋪內的布料上,哪些有毒哪些沒毒?
萬一還有其他的布料上有毒咋辦?那買回去不是送命的嗎?
所以即使胖子他們一直澄清,有毒的布料都已經處理掉了,但效果還是不大。
高家的市場份額很大,別的綢緞商人都在緊鑼密鼓的加緊時間侵佔高家的市場,可偏偏蘇家這裡,無論如何,都不見絲毫起色。
這在胖子看來,就相當於白花花的銀子擺在眼前,卻只能別人拿,他看着。不但如此,甚至是屬於他的那一份,也有被別人拿走的趨勢。
胖子和蘇止溪愁眉不展,商議了很久都拿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蘇止溪說道:“父親,若實在不行,只是損失大一些,將所有的布料全部當衆處理焚燬掉。然後擺些新的布料上去,這樣才能讓衆人放心。”
蘇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連降價促銷等都不起作用,若是實在無法,只能如此了。
只是這麼一來,損失頗大。現在店鋪之中已有的布料全部處理焚燬,我到是不心疼,蘇家也能損失的起。
但趕製新的布料,卻要花費很多時間。如今的情況,其他的綢緞鋪都在搶佔高家的市場和客戶源。
而我們這段時間卻沒有布料供應,時間一久,高家的市場和客戶我們一點都分不到。
高家害我們如此慘,他們的市場和客戶我們卻分不到,爲父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而且不僅僅如此,爲父擔心,就是我們自己的市場和客戶,怕是都會損失一大半。
一旦我們勢微,別的綢緞商起來之後,怕是會趁機打壓我們,到時候蘇家的生意,可就難了。”
蘇止溪說道:“可如今,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父親再不拿出魄力作出決定,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蘇奎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只能如此了。”
白一弦聽來聽去,突然說道:“不必如此,要想渡過這一關,其實也簡單的很。”
蘇奎和蘇止溪一愣,紛紛看向白一弦,有些不敢相信,這白一弦,難不成連生意都會?
蘇奎急忙問道:“不知賢婿有何良策?”
白一弦笑道:“你們稍等,我去取點東西。”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蘇止溪和蘇奎坐在那裡,面面相覷,心中既有焦急,又有期待,還有一些不敢置信,不知道白一弦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幫助蘇家渡過這次生意上的危機。
蘇奎問自己女兒道:“這白一弦,現在連做生意都懂了?”
蘇止溪搖搖頭,有些茫然,說道:“女兒也不知道,但女兒覺得,既然白大哥說有辦法,那他就一定有辦法。”
就連冬晴站在蘇止溪身後都點點頭,說道:“對啊,好像白少爺說他能做的,最後都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