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人家原本將他當成女婿看的,只是瞭解了他的事情之後,已經將他PASS掉了。
不過白一弦從江家出來,還是被錢管家客氣的送出來的,這倒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古時候的官員,住處大都是在同一片區域的,出入江府自然會被其他人看到。
就算他們不認識白一弦,不過,年輕,樣貌出色,抱着小孩,跟着侍女和跟班這一特點還是很好認的,加之是從江大人府上出來的,因此別家也很快判斷了出來。
白一弦還沒走多遠呢,便被那反應快的又給攔住了,說自家大人有請。這回居然還是個正六品。
這也容不得白一弦拒絕啊,因此便被拉到了這位宋大人的府上。
和之前的套路一模一樣,先是被相看了一會兒,又詢問了一番家裡的情況,最後的結果自然又是被客氣的送了出來。
這些官員,一個個的精明的很,也敏感的很。白一弦有個未婚妻,住在她家裡,他們真不在乎。
大不了就是退親便可以,他們自認所有男人,在前途和仕途上,都知道該怎麼選。
就算白一弦不退親,那讓蘇家姑娘做個小妾,也沒什麼,一個商戶之女,說什麼也不能爬到他們寶貝女兒的頭上。
讓他們打退堂鼓的,還是白一弦的那個罪人爹,白中南。
一個小小的縣令,被關在了京部大牢,誰知道他犯了多大的案子?到時候一個牽連,別說官位不保,就是性命都不好說。
那些小姐雖然不捨,但一個個的也都知道輕重,加之才見一面,也不是非他不可,便都被雙親給說動了。
白一弦便莫名其妙的,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下,被這些人給PASS掉了。
不過這倒是省了他的麻煩,因爲如果沒有白中南這件事,他們看中了白一弦的話,要是讓白一弦退親,白一弦是說什麼都不會肯的。
到時候免不了又會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和爭端,如今這樣,挺好的。
白一弦如今只覺得這些官員一個個的腦子有問題,莫非真的只是爲了請他去閒聊兩句,認識一下?
從宋大人家出來之後,又被請到了從六品的文大人的家裡,不過當他從文大人的府中出來的時候,便沒有大人再請他去了。
因爲他的身世,已經漸漸的流傳了出去,令一衆大人紛紛覺得有些可惜。
回到客棧,已經又到了晚上該吃飯的點,幾人就在客棧的樓下吃了飯,小暖問道:“少爺,下午那些大人們,請您去,就爲了聊天啊?”
白一弦不置可否的說道:“大概吧。或許是因爲他們閒的沒事幹,也或許是因爲他們杭州有這個傳統,遇到有才的才子都會請去閒聊幾句。”
小暖點了點頭,白一弦說道:“好了,這幾天也辛苦了,難得來一次杭州,明天少爺帶你們遊玩一天,去西湖上看看美景,後天我們回家。”
小暖和撿子一聽就高興了起來,紛紛開始期待明天。就連他們以前身爲奴婢和乞丐,都聽說過西湖美景,只是沒有機會過來。
如今聽到少爺要帶他們去遊玩,別提多高興了。
第二天,天空居然下起了小雨,小暖等人有些憂愁:這回西湖去不了了。
白一弦卻笑着說道:“去,雨中的西湖更美。”小暖頓時開心起來。
吃過早飯,幾人便一路往西湖而去。來到西湖邊上,小暖等人頓時就驚呆了。就連前世去過不止一次西湖的白一弦都有些再次被驚豔到。
因爲前世的西湖美則美矣,只是人太多了。
雨中的西湖真的太美了,岸邊楊柳依依,西湖煙雨濛濛,周圍的羣山朦朦朧朧,若有似乎,奇妙無比。
西湖上有人泛着小舟,遊蕩在水波之間,整個美景,猶如一美麗的水墨畫一般。不,這是一種連畫卷都描繪不出來的美麗。
來到這裡,看到這樣的美景,只覺得連心靈都放空了一般,什麼都不想,眼前只有美景。
西湖邊上正有一些才子才女們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大約是弄些詩會之類的吧,這些才子才女們天天閒的沒事幹,就喜歡弄什麼詩會。
今天西湖下着小雨,雨勢又不大,卻分外能渲染西湖的美麗,因此他們自然不放過這樣的機會。
白一弦自然不關心他們在幹什麼,他正四處搜尋,打算也弄搜小船,泛舟湖上。
“那不是白一弦嗎?”有人認出來他,喊了出來。衆人紛紛向白一弦看來。
有些見過白一弦的才女今天再看到他,眼中卻沒有了那天晚上的激動,有的只是複雜和惋惜之色。
洛秋也在其中,看到了白一弦,想了想,說道:“我過去打聲招呼。”
“一起去吧。”衆人紛紛說道。才女們也打算一起過去,因爲她們雖然有些惋惜,但卻依舊十分欣賞白一弦的才華。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這首描繪西湖美景的詩,大約是白一弦爲數不多的不用查搜索引擎也能背出來的一首了。
“好!好詩,好詩。白兄果然高才。”誰知剛唸完,身後便有人高聲叫好。
白一弦回過頭,發現了洛秋他們。這些才子才女的臉上,一個個都滿是震驚之色,剛纔這首詩,實在太妙了。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果然好詩,白兄大才,真是令我等敬佩不已啊。”
“想不到白兄不僅對對子厲害,連作詩都如此出衆,實在令我等汗顏。”
“是啊,這首詩一出,讓我等以後都不敢再寫詩描繪西湖美景了。”
他們是真的震驚,洛秋這次是真的服了,如此詩作,白一弦張口就來,別說是他,就是文遠學院的前三甲,怕是都沒有能與這首詩比肩的詩作。
輸給這樣的人,不丟人。
才女們也再次激動起來,白一弦確實有大才,可爲什麼偏偏有個罪民的爹呢?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