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張 交戰

白一弦略微的有些尷尬,也無心聽他們的恭維,只是客氣的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便找了只小船,去遊西湖去了,只留下了一衆的才子才女們站在原地。

“這位白一弦公子,果然是有大才。”

“是啊,以前的時候還覺得,他雖然能對出絕對,並寫出三副上聯,雖然有才華,但說不定是因爲早就準備了良久,就等着一鳴驚人呢。”

“結果今日一看,高兄算是服了吧?”

“服了,服了,站在西湖邊上,他定然也未曾料到我們會過來。如此詩作,張口就來,這等才華,誰人不服啊。”

“此詩一出,怕是我杭州學子,有好長一段時間,無人再敢寫詩描繪西湖美景了。”

“咦,洛秋兄,在下記得,過兩個月,便是文遠學院招收學子的日子了吧?”

“嗯,不錯,五蓮縣距離杭州不算遠,想必這白一弦應該會來考取。”

“以他的才華,必然能進文遠學院,到時候,文遠學院的前三甲,怕是又會有變動了。”

“不過我聽說,白一弦雖然有才,但他的父親是個罪民,如今被關在京部大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這可是他親口承認的。”

“是嗎?那就有些可惜了。有個這樣的父親連累,就算是再有才華,怕也是難以進入仕途吧。”

“嗯,我看也是,就算是進了文遠學院,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真是可惜了,原本還想着與之結交一番的。”

“互相交流一下倒是可以,結交嘛,還是算了,這種註定了仕途多舛的人,終究跟我們不是一類人。”

“說的也是。”

“嗯。”

這個小圈子裡的才子才女,屬於杭州城的官家子弟,他們心中對於白一弦,也不知道是當真覺得有些惋惜,還是慶幸這樣一個人無法與他們競爭。

不過經過剛纔白一弦所念的那首詩,弄的他們心中沒有了弄什麼詩會的興致倒是真的。

白一弦自然不知道這羣才子對自己的議論,此時他已經乘着小舟,悠閒的飄蕩於西湖之上了。

雨勢不大,那船家依然身披蓑衣,帶着斗笠,從外表上看,像是四十多,又像是五十多。

他們常年勞作,不忙的時候就會來西湖上划船,風吹日曬雨淋,所以即使在杭州這樣養人的地方,依然顯得很是老氣。

船上有釣具,小暖和撿子心中興奮,便開始忙着釣魚。白一弦則抱着元兒,和那船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話。

白一弦指揮着船家一直往裡,漸漸的,周圍已經看不到什麼船隻了,周圍都是茫茫湖水,湖面淫雨霏霏,朦朧一片,彷彿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他們這一艘小船一樣。

中午就在船上吃飯,船家親自從西湖裡撈上來的新鮮的魚,就用船上的小爐給燉了,味道異常的鮮美。

待到吃過了午飯,雨勢卻又漸漸的大了起來,船家請示過白一弦之後,便準備返回。

慢慢的,又能朦朧間看到周圍的船隻,只是隱隱約約,有些看不真切。

“少爺,您快看。”撿子指着一個方向驚呼,白一弦望過去,卻發現那邊有兩艘船,看樣子似乎是在互相追逐。

一艘在前,劃的飛快,一艘在後,拼命追趕。

只不過後船的船隻要大,所以速度要快一些,待到兩艘船快要靠近的時候,卻從後船上跳起了五人。

這五人全部身穿緊身玄衣,外面罩着一黑色大鰲,頭髮束起,像極了電視中的那些朝廷的錦衣衛。

那五人全部都手持長劍,劍已出鞘,跳起後,舉劍向着前船攻擊過去。

這一幕,雖然隱隱約約看不太清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讓白一弦的心一下就沸騰了起來。

他發現,一件事,當你以爲它沒有的時候,便總也碰不到。但若是遇到了一次之後,便開始一直遇到。

他剛來這個世界,沒想到有武功這回事,便一直相安無事,直到遇到了那位紅衣女子,便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現有好多人會武功,發現爭鬥。

就像是現在,想不到來西湖泛個舟,都能遇到這樣的一幕。

這一幕,他可太熟悉了,因爲以前的時候經常在電視上看到。但此刻和電視裡不同,這可是真實存在的。

白一弦制止了船伕繼續往回劃,而是停在了原地,好方便他繼續觀看。

前船一直沒有動靜,只是急速飛奔,船頭船尾都沒有人,看來人應該是在船艙之中。

那五人手持長劍,從天而降,五柄長劍,刺穿了那隻小船的烏篷。長劍非常的犀利,刺中之後,五人分五個方向,順勢往下一劃,整個烏篷便四分五裂,露出了其中的人。

竟然是一名女子!

當然,應該還有一名船家,只是那船家大概是已經被嚇的跌坐在地了,加上隔得距離比較遠,白一弦只能看到那名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身柳綠色的衣衫,看不清樣貌,只能朦朧間依稀感覺她的身段極爲的窈窕曼妙。

在濛濛的霧氣之中,女子猶如天上的仙子一般。

那女子大概早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全然不亂,手中竟然還撐了一柄油紙傘。

反倒是那進攻的五人,在看到女子之後,如臨大敵一般。他們長劍往船上一點,借勢回到了後面的大船上,調整了一番之後,再次躍起,向着那女子進攻而去。

那女子並不慌亂,從容應敵,雙方很快就交戰到了一起。

雖然是以一敵五,但那女子並不落下風。反而是那五名男子,出手間似乎是在顧忌什麼一般,連白一弦這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他們有些畏首畏尾。

白一弦看到雙方戰鬥,看的心馳神遙,小暖等人卻有些緊張害怕,擔心殃及池魚。

那船伕問道:“客官,有些熱鬧是不能看的,我們還是走吧。不然一會兒若是受了連累,後悔就晚了。”

在這西湖之上,這些人一個個都這麼兇,還帶着長劍,都是有功夫的人,萬一對他們來個殺人滅口,然後拋屍湖中,別人連個線索都找不到。

活了大半輩子,船伕深知這個道理,因此勸說着白一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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