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搖搖頭,說道:“這就不知了,我們開客棧,客人不說,我們自然也不會問,不能主動打聽客人的事情,這是規矩。”
白一弦很是失望,接着又問了一下掌櫃的蘇止溪住宿期間的事情,那掌櫃的還不錯,見白一弦一臉的着急模樣,便又說了一些事情。
總得來說就是蘇止溪每天早上一早就出去,晚上纔回來,一臉悲傷,飯也很少吃,常聽她旁邊的丫鬟勸她多少吃點飯。
掌櫃的說蘇止溪一直都是早出晚歸,五天前,那天卻回來的很早,中午就回來了,然後直接結賬離開了,再也沒回來。
白一弦聽的心痛不已,止溪連飯都很少吃,可見她對自己的感情已經到了何種地步,聽到他如此傷心,白一弦更是恨不得立即就找到她。
白一弦對那掌櫃的說道:“如果那姑娘回來,麻煩掌櫃的去這個地方通知我,在下定有報答。”說完寫了個地址。
那掌櫃的拿着地址有些猶豫,然後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你?”萬一白一弦是個壞人,他要是通知了,那豈不是助紂爲虐嗎?
白一弦說道:“是我未婚妻,因爲一些事情走散了。”
掌櫃的很同情,說道:“原來這樣,好,若是那姑娘回來,我一定會派人去通知你。”
白一弦說道:“多謝。”
走出客棧,白一弦呼出一口氣,這一趟雖然也算是有了蘇止溪的消息,但基本也算得上是白跑了。
止溪,你到底去哪裡了呢?
回到客棧,小暖很是期待的問道:“少爺,怎麼樣?找到小姐了嗎?”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她確實在那家店住過,但五天前就離開了。”
小暖問道:“會不會小姐沒有找到您,然後回去了?”
白一弦說道:“若是回去,福伯會送信過來的。在收到信之前,繼續找吧。”
小暖點了點頭,此時言風和撿子等也相繼回來了。
撿子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是古怪,也說不上來是氣憤還是舒爽。
白一弦問道:“找到了嗎?”
兩人都搖搖頭,撿子說道:“沒找到小姐,不過我找到那寫信的書生了。他前幾天都沒出來擺攤,今天才剛剛出來。”
撿子心中對那書生氣憤不已,就算是找人都每天會刻意的繞到那條街去看那書生出來了沒。
前幾天一直沒看到,今天剛一出現,正好被撿子發現了。
白一弦等人對那書生自然都很是痛恨,小暖直接問道:“找到他有什麼用?那你怎麼辦的?”她決定了,要是撿子不教訓那書生一頓,她就不理他了。
撿子說道:“我把他攤子砸了。”
小暖說道:“這還差不多。”
撿子說道:“那書生還跟我理論呢。我問他寫的什麼破信?他還說什麼完全是按照我的意思來的。
他說什麼,我說的少爺遇到一點意外情況,所以他寫了白少爺發生意外,難道不對嗎?兩者是一個意思。
還說我說的暫時回不去,他說他寫的回不去了,也是一個意思,完全是按照我的意思來的。
他還質問我:難道我寫的有錯嗎?”
撿子似模似樣的模仿着那書生的話,最後又說道:“不知道爲啥,我覺得好像他寫的,真的和我說的意思差不多一樣。
我還覺得挺有道理的,但我還是把他攤子砸了。當時還有幾個人想要找他寫家書呢,聽我那麼一說,都沒人找他了。”
白一弦說道:“幹得漂亮。”什麼一個意思,明明撿子說的和他寫的意思是南轅北轍的。
這書生,自認爲自己是讀書人,有文采,喜歡用一些想當然的話來表明自己的文采和與衆不同,豈不知那意思差了十萬八千里。
原本以爲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既然已經砸了人家的攤子,出了一口氣,白一弦也跟撿子說以後不要去找麻煩了,只要認真找到蘇止溪便可以了。
誰知道一頓飯還沒吃完,卻來了幾個衙役,進門看着客棧老闆,問道:“哪個是白一弦?”
一邊說,一邊往廳中吃飯的幾桌人身上看去。
客棧掌櫃的心中有些慌,任何時候,不管犯沒犯事,民都是怕官的。
白一弦他們正好在廳中吃飯,雖然心焦,也吃不下多少,但白一弦不吃,小暖撿子他們肯定也不會吃。
白一弦站起來,問道:“我就是白一弦,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衙役向着白一弦走來,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說道:“你就是白一弦?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把你給告了。”
這幾個衙役對白一弦還算有點印象,因爲蘇止溪的事情,白一弦沒少往衙門裡跑。
白一弦也有些懵,問道:“有人把我告了?誰告我?”
那領頭的衙役說道:“一個書生,告你縱僕行兇。”
白一弦等人頓時就明白是誰了,撿子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居然還敢告官……”
言風也警惕的看着他們,等着白一弦的指示,要是白一弦不願意去,這些衙役就別想抓住白一弦。
白一弦擺擺手,民不與官鬥,既然人家把自己告了,那於情於理也得去一趟。不管在哪個年代,暴力抗法都不是什麼小罪。
白一弦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趟吧,撿子和我去,你們吃完飯,繼續去找人。言風,你也不用跟來,沒事的。”
說完,就帶着撿子,跟那些衙役走了。那於衙役就在其中,白一弦又這麼配合,所以他們也就沒有鎖人。
到了衙門,並沒有見到縣令,這種糾紛的小案子,還不需要驚動縣令,直接由縣丞來辦理就可以,而且審案也不是在公堂上。
其實縣丞分管一縣治安,其實也很忙,這書生一告,他就馬上受理,看來應該是還找了關係纔對。
果然,看到那書生的時候,他旁邊還站着一個年輕人,看打扮應該是個有錢的。白一弦不認識他,不過那人似乎認識白一弦。
因爲他看白一弦的眼神很是奇怪,有一種不知名的意味,白一弦也說不上來,只是直覺他應該認識,或者是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