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沒有說話,這種書生,大約是讀書讀傻了,理解能力也有問題,寫這樣的家書,得害多少人啊。
這種人,給他個教訓也是應該的。白一弦想着,這種讀傻了的書呆子,大約這一輩子都別想能考取上功名了。
這次所用的速度極快,但也足足用了一天多的時間,才趕到了杭州。
他們先找了個地方住下,還是找的之前那客棧,還不知道要找幾天,自然要先安排好住所,也是爲了方便聯絡。
萬一蘇止溪回去了,福伯會派人送信到這家客棧。
接着,白一弦畫了很多蘇止溪和冬晴的畫像,除了畫像之外,上面還寫了這家客棧的名字。
他讓撿子負責去張貼這些畫像,要是蘇止溪能看到,就會來客棧找他。若是別人看到了,有蘇止溪的線索,提供了之後也能得到獎賞。
這就跟前世的那些貼在電線杆上的尋人啓事差不多。白一弦的畫法簡單,卻很是傳神,將蘇止溪兩人的樣子畫出來了七八分像。
言風受傷了,不方便行動,白一弦便讓他帶着元兒在客棧之中等待,萬一有人來提供線索,讓他將人留下來。
然後,他和小暖,馬車伕等人每人都拿着一張畫像,準備去街上尋找試試。
言風堅持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而且他說自己有功夫,速度也快,堅持要出去找人,於是白一弦也沒堅持,讓小暖和元兒留了下來。
撿子去張貼畫像去了,白一弦他們分散開來,在大街上,見人就上去,拿着畫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畫像上的姑娘。
但是要尋找一個人,就算在現代這種通訊比較發達的年代都極不容易,更何況是古代呢。
白一弦他們這種辦法,基本上跟大海里撈針無異。
除非他們能找到官府幫忙,出動衙役,兵力等等的幫忙搜尋。可現在的官府可不像後世的JC,能幫忙尋人。
每年報失蹤的案件那麼多,何曾見過他們派出衙役挨個搜查來的?
想着蘇止溪她們得吃飯住宿,白一弦還特意去了一些客棧,酒樓,飯館,甚至路邊攤等等,去詢問掌櫃的或者老闆有沒有見過蘇止溪她們。
真是跑斷了腿,卻一無所獲。
說起來還是人少,能幫忙的人更少。
白一弦還跑了數趟衙門,又說好話又遞銀子的,但最終人家也只是答應登記在案,然後就讓他回去等消息。
還是之前那個幫忙查閱卷宗的於衙役看不下去,悄悄告訴白一弦,蘇止溪畢竟是五蓮縣的,雖然五蓮縣也屬於杭州府的轄下。
但蘇止溪對杭州城來說就是個外地人,他們本地的案子都忙不過來,自然不會那麼費心去幫忙找一個外地人。
白一弦心中也是發了狠,想着等以後,有機會也要弄個官噹噹。
雖說麻煩了些,但只要自己足夠強大了,不但沒人敢招惹自己,而且自己一旦有什麼事情,肯定有無數的人搶着爲自己解決。
一連兩天,都沒有任何的線索,甚至連個來提供線索的人都沒有。
撿子雖然學習了很多技巧,但這種事情,就算是河叔出馬都不一定能找到。這和之前蘇家的案子幫忙找線索不一樣。
高家就在那裡,所有與案子有關的人和證據也都在那裡,自然比較好尋找。可如今是從茫茫人海之中尋人,自然不好尋找。
不過白一弦想起來撿子是乞丐出身,還想了一個主意,讓撿子去召集一下杭州城的乞丐。
他們每天穿梭於大街小巷之中,就算之前沒見到蘇止溪,但那麼多人,也可以幫忙尋找一番。
讓這些乞丐幫忙就容易多了,一天都花不了一兩銀子。
按理說,蘇止溪既然是想尋找白一弦,那自然不會一直在客棧之中呆着,肯定會出來的。既然出來,就一定會有人見過她。
這幾天,每天都張貼不少畫像,又加上這麼多乞丐,再加上每天白一弦都跑客棧,酒樓飯館,就算沒找到蘇止溪,也應該有一點線索纔對。
可事實是,又過了兩天,加起來已經四天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讓白一弦的心中不由越發的不安起來,時間已經太長了,從蘇止溪離開到現在,加起來已經十多天了,該不會蘇止溪來了杭州,沒有找到他,所以想不開了吧?
可冬晴一定會攔住她的吧,而且,還有那車伕在,若是蘇止溪真的出事了,他一定會回去報信的。
所以,止溪一定沒事。一定是因爲杭州城太大,人太多,所以不容易尋找,一定不能放棄。白一弦在不斷在心中自我安慰着。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白一弦他們一大早又出去,等到中午回來的時候,小暖臉上微有喜意,說有人帶來了蘇止溪的線索。
白一弦心中大喜,急忙來到客棧的後院,見到了來人。那是一名普通男子,看到白一弦,先是問了畫像上說的提供蘇止溪線索有獎勵是不是真的。
白一弦說是真的,但得確定消息的準確性。
聽到白一弦肯定的答覆之後,那人才說他在六天前,在某個客棧之中見到過畫像上的姑娘,她身邊還帶着一個丫鬟。
白一弦當即和那人來到了他所說的客棧,客棧地處位置不算太好,但勝在清淨,到是很符合蘇止溪的喜好。
客棧的掌櫃看了畫像之後,很肯定的說蘇止溪曾經在自己的客棧之中住過,大約是在十多天前,一連住了有七八天時間。
每天都外出,晚上回來,臉上帶着淡淡的哀愁和悲傷。
那客棧掌櫃說的確切,白一弦根據時間,確定了消息的準確性,給了那提供線索的人銀子後,又去問客棧掌櫃詳細的情形。
“那位姑娘呢?可還在這裡?”白一弦很是迫切。
那掌櫃卻搖了搖頭說道:“她已經結賬離開了。”
白一弦有些失望,但總算也有了一些線索,便又問道:“離開了?什麼時候走的?”
掌櫃回憶道:“大約五天前吧。”
白一弦急忙問道:“那請問掌櫃的,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裡?或者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