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纔解了半天,可是知道有多難的,沒想到白一弦竟然如此輕鬆就給解開了,這莫不是個天才不成?
白一弦問道:“剛纔的步驟,你可看清楚了?”
慕容楚點點頭,說道:“嗯,不過還得親自試試才行。”
白一弦說道:“那你組裝起來試試。”
慕容楚看到了解法,心想按照解法去組裝不就好了?不會解還不會裝嗎?他頗爲自信的伸手取過那些木塊,結果組裝了半天發現,他裝不上。
慕容楚不由有些懷疑人生,這解不會解,竟然連真的裝都不會裝。可不怪他呀,這根本裝不上嘛。
慕容楚看了看白一弦,問道:“白兄,你會?”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葉兄,我組裝給你看,你記住這些步驟。”
慕容楚聞言,心中一動,說道:“莫非白兄又要將這功勞讓給我?”
白一弦說道:“我只是不喜歡出風頭,你要這麼說,也無不可。”
慕容楚有些感激,說道:“白兄,說句不見外的話,其實我真的需要出這樣的風頭,所以我就不推辭了。
大恩不言謝,此情,慕容楚記下了。”若白一弦是他的幕僚,他不必謝,可白一弦不是他的下屬,而是朋友,那就必須感謝。
白一弦其實也不需要他的感謝,只是有這句話,確實心裡覺得舒服。這總比那種不知感恩,將別人的饋贈當成理所當然的人要強多了。
白一弦說道:“葉兄不必跟我客氣。”說完之後,仔細的將組裝方法一步一步的教給了慕容楚。
慕容楚很聰明,學的也很快,這幸而也是魯班球中比較簡單的一種,若是複雜的,短時間內可能也記不住拆解組裝方法。
慕容楚試了幾遍,直到裝解都非常熟練了,才興奮的作罷,說道:“我現在就上去,看那楚國小子還如何囂張。”
慕容楚一直溫潤如玉,說話和風細雨一般,但畢竟年輕,比白一弦年長不了幾歲,自然也會興奮,也有跳脫的一面。
如今將白一弦真正當成了朋友,興奮的時候那溫潤外表下的活潑一面就顯現了出來。
白一弦急忙制止道:“葉兄,等等,你此番上去,先解開,並且教衆人解開的方法,但是先不要組裝。”
慕容楚問道:“這是爲何?”但他畢竟聰明,旋即不等白一弦解釋,他就恍然明白了過來,說道:“白兄,果然奸詐。”
白一弦嘿嘿一笑,說道:“彼此彼此。”他們自然是想讓衆人先自己組裝一下,知道這球他們根本組裝不起來。
到時候慕容楚再上去,那效果可是比他解完之後直接組裝要好的多了。
一炷香的時間快要結束,衆人卻無奈的發現,這球無論怎麼弄都是卡住的,根本解不開。
有人將目光投向了寶慶王,他喜歡這些東西,會不會解?還有人將目光看向了慕容楚,但隨即又搖搖頭,覺得這次應該沒那麼幸運了。
燕皇依舊在和楚雲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眼看燕朝衆人解不開。但不知爲何,他這次確實老神在在的模樣,一直微笑面對,似乎心中並不擔心一般。
五皇子那邊也忍不住的看向白一弦和慕容楚,發現他們又在喜笑顏開的說話,他有些疑惑。
衆人都在愁眉苦臉,他們還笑得出來?難道,他們又解開了?這不可能吧?
而就在那香快要燃盡的時候,楚雲軒面帶微笑的問道:“怎麼樣?可有人上來將此球解開?”
燕朝衆人無一人迴應,頓覺有些臉面無光。而就在此時,慕容楚再次在衆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楚雲軒忍不住一陣詫異,燕朝衆人卻面露希冀之色,三皇子和五皇子則驚怒交加,又有些妒恨。
他們雖然也不希望燕朝丟了顏面,但絕對不希望這個能解開難題的人是慕容楚。
而燕皇則面露微笑,好像早有預料一般,至於皇后那邊,早就驕傲開心的不得了了。
一時間,場中的所有人雖然都面帶微笑,但心情卻並不相同,慕容楚就在這種情況下,在衆人的注視之中,走到了前面,行禮道:“父皇,母后,兒臣可以解開此球。”
燕皇說道:“快快解來。”
慕容楚從楚雲軒的手裡取過球,高高舉起,在所有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輕輕撥弄了幾下,整個球,頓時解體。
衆人震驚了:竟然這麼簡單?竟然寥寥幾步就真的給解開了?
可就是這麼簡單,他們剛纔,卻無論如何都解不開,以至於還曾經懷疑這球根本就是一體。
隨後,衆人按照慕容楚教的方法,都將球給解開了。
一時間,場中又不斷響起了誇讚和拍馬屁的聲音。把個三皇子和五皇子氣的夠嗆,偏偏還得保持微笑,跟着一起誇,差點被憋出內傷。
楚雲軒此時說道:“七皇子果然厲害,竟然當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球解開了。只是不知,你可能完好的重新組裝起來嗎?”
楚雲軒直到此時,都還頗爲自信。之前第一題的時候還以爲慕容楚是幸運,靠蒙的。而這個球,也有可能會被人蒙着無意中解開。
但不可能兩次都是同一人蒙對,所以,應該確實是這位七皇子聰明,他破解開的。
只是,組裝可比解開要難的多,解開此球,他用了一炷香,組裝的話,恐怕就難了。因此,楚雲軒並不擔心。
慕容楚笑道:“只是解開了此球,還未試過組裝,待我先組裝一下試試。”
楚雲軒笑着點了點頭,吩咐僕人重新換了一炷香,說道:“光讓解題,沒有獎賞可不行。
一炷香爲限,誰能將此球重新組裝好,小王這裡,還有一寶物相贈。”
燕皇也說道:“哈哈哈,可不能讓六皇子專美於前,倒顯得朕小氣了。誰能裝好,朕,同樣有賞。”
衆人頓時興奮了起來,獎賞事小,能讓皇上看重,那纔是最重要的。
慕容楚走回座位,向着白一弦眨了眨眼睛,兩人再次說笑起來。
如今的慕容楚,不僅僅是感謝白一弦,他對白一弦可是更加的好奇了。似乎從他認識白一弦開始,對方就表現的好像無所不能一般。
好像任何難題都難不住他,即使看上去像是在絕境中,他似乎也能找到生機,反敗爲勝。
見慕容出一直看着自己,白一弦無奈的放下酒杯,說道:“葉兄,在下不好男色,你別一直盯着在下啊。
你也得表現的好像是在努力嘗試組裝才行,畢竟現在上面的那幾位可都在看着你呢。”
他這什麼都不做,到時間了就上去組裝,別人不懷疑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