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慕容楚和白一弦自然不知道已經被人妒恨上了,兩人正悄聲相談甚歡,慕容楚自是對白一弦感謝不已。
燕朝衆人放鬆了下來,廳中再次熱鬧了起來。
楚雲軒看着燕朝衆人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再次開口說道:“燕皇陛下,這第二題嘛……正是此球。”
什麼?還有?衆人心中不由微微一驚,急忙擡頭看去,卻發現楚雲軒的手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木頭圓球。
楚雲軒再次複述了一遍道:“這第二道題,便是此球。”
衆人皺眉看着那個球,由一些小木塊組合而成,這個球有什麼不同嗎?不過他們也知道,既然能被燕朝太子帶來,那肯定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
因此,所有人一時之間都在觀望。
這其中還包括了爲了楚國的難題,專門研究了一年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那幾個人。
他們看楚雲軒終於拿出這種需要動手解決的難題,很是高興了一陣子。
於是立即摩拳擦掌,想要上去大展一番拳腳。只是人家楚國太子還沒說規矩如何,所以才按捺了下來。
白一弦搭眼一看,這不是魯班球嗎?而且是其中比較簡單的一種。
在白一弦那個世界的歷史之中,魯班是春秋時候的魯國人,乃是真正的建築和機械大師。
他發明創造的許多東西,即使到了現代,都讓人嘖嘖稱奇。同時,他還被土木工匠們尊稱爲祖師。
可讓白一弦好奇的是,歷史是在秦朝之後發生偏頗的,而魯班大師可比秦朝要早。所以,按理說,他應該是存在過的。
既然存在過,那肯定會有人人的此物啊。楚國太子將此球拿出來,就不怕有人認出,或者把玩過嗎?
白一弦輕聲說道:“這好像是魯班球。”
慕容楚疑惑道:“白兄認得此物?魯班球,這又是何物?”
白一弦說道:“魯班大師發明的一種益智小玩意兒。”
慕容楚更加疑惑了,問道:“魯班大師又是何人?”
白一弦看着慕容楚,問道:“你不知道魯班,魯大師?”
慕容楚搖搖頭,說道:“從未聽過。”
白一弦不由奇怪了,難道是因爲慕容楚身份高貴,所以纔不知道這位工匠祖師?又或者,其實魯班大師在這個歷史中,從未出現過?
可是魯班球都出現了呀。
正在白一弦疑惑的時候,燕皇發問了:“哦?一個木球,這又是何物?”
楚雲軒說道:“這是小王在我楚國境內,一個魯姓村莊內發現的。據他們所說,這乃是他們的先祖所製造,並流傳下來的。”
燕皇點了點頭,白一弦也有些恍然,姓魯的村莊內,祖先製造流傳下來的?
這麼說來,魯班大師確實出現過,只是遠遠不如他所在的那個歷史出名而已。
不過白一弦相信,是金子總會發光,魯班大師既然有這些東西流傳下來,說不定魯班書也會流傳下來,那將來遲早都會名揚天下的。
楚雲軒此時笑道:“這個球,若是沒有一定的技巧,想要將他解開,可是不容易呢。不過燕朝人才濟濟,想必難不住大家纔是。
長夜漫漫,只欣賞歌舞,未免過於無聊了些,所以小王便拿出此物來消遣消遣。”
這話說的,那意思就是說,若是燕朝人解開了,那也算不得什麼,畢竟只是用作消遣的玩物。
若是燕朝人解不開,那可就更加丟臉了,畢竟連一個消遣用的小玩物都解不開。
有人說道:“這個,若想解開此物,總要讓我們拿到手上一觀纔是。可你只有一個,我們這麼多人,這又該如何是好?”
楚雲軒笑道:“這小玩意兒,其實製作起來非常簡單,所以小王來的時候,便帶了一些,給諸位發下去,你們可以研究一番。
而今天的題目,是不僅要能解開此球,最重要的是,解開之後,還要再完整的組裝起來。
不過,時間有限,自然不能一直無休止的研究下去,所以,便以兩炷香爲限。”
什麼?解開之後還要再裝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球?
楚雲軒說完之後,便一揮手,立即有隨從捧着一個個的魯班球分發了下去,基本上一桌子一個。
就連皇帝和皇后那裡,也給發了一個。皇帝饒有興致的拿起來,把玩了一會兒。
發完之後,楚雲軒便讓隨從點上了一炷香,計時開始。楚雲軒說道:“這第一炷香,給你們時間,先解開此球。”
對於這個魯班球,他很有自信,那個村莊是個隱世村莊,很少會有村人外出。
據他們所說,這個球,從未流傳出去過。
只要掌握了方法,解之不難,組裝也不難,在那個魯姓村莊裡,就連五六歲的稚童都會裝解這球。
但若是沒有掌握方法,任你再聰明,也絕對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掌握到訣竅將之解開並重新完好的裝上。
他看燕朝這回,還敢不敢自詡爲上國,敢不敢說自己人才濟濟了。
況且他有言在先,這只是個娛樂解悶的小玩意,若是解不開,燕朝這次的臉面必然會丟盡。
不出所料,燕朝衆人都在苦苦思索。這個球,看上去簡單,但想要解開,卻每一塊都死死卡住,根本就沒有辦法將之拿下來。
甚至有的人都有些懷疑,這個球,根本就是一體的,只是外表看上去不是一體,所以根本無法解開。
那幾個暗暗摩拳擦掌的人也給蔫了,他們覺得,自己這一年,真是白尋找那些稀奇古怪之物,白浪費時間研究了。
有人更是發狠的說道:“解開此球,直接砸開砍碎,算不算的上是解開?”
楚雲軒笑道:“這……自然是要完好無損的解開才行。不過,你若是想要砸開砍碎也行,只是等會兒,你如何再完好的將其組裝起來呢?”
那人沒話說了,衆人也都不在說話,只是都在竊竊私語的商議。
慕容楚研究了好半天,也沒研究出來,正苦苦思索都無解,不由泄氣道:“這根本解不開嘛,該不會是個一體的吧。”
“自然不是一體。”旁邊的白一弦先伸手一招侍女,侍女附身下來,白一弦對她耳語了幾句,侍女領命前去,出了殿外,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白一弦這才轉頭看向慕容楚,說道:“葉兄,你可看好了。”
說完之後,他將球從慕容楚的手中取了過來,慕容楚驚訝道:“白兄,莫非,你又會解了?”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看好。”只簡單幾步,那原本死死卡住的球,就給解開了。
慕容楚頓時目瞪口呆,說道:“就,就這麼簡單?就這樣解開了?白兄,你也太厲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