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來的年輕人看着賈守義,說道:“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讓我給你道歉?”
賈守義急忙說道:“不不不,是,是的錯,我後面不長眼,撞了您,是我不好,公……”
對方一瞪眼,賈守義也聰明,頓時沒敢喊出來後面的字。
賈守義抱着一絲討好的笑,說道:“您恕罪,恕罪,可千萬別和我計較。”
“哼。”那新來的哼了一聲,沒搭理賈守義,轉頭看着白一弦,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白一弦拿起桌上剛纔放出來的請帖晃了晃,說道:“被邀請來的。”
這新來的,也是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但實際上卻是個女子。
乃是當時和言風上街,突遇驚馬,言風救人之後,當時被兩個女扮男裝的人糾纏不休,想要買了言風當護衛的人。
眼前這人,便是當時糾纏不休的那兩人中的主子。
白一弦聽賈守義的沒有喊完的話,公?
加上對這小子這麼恭敬,對方又是個女的。這女子,莫非還是個公主不成?
這倒是很有可能,白一弦發現,自己和皇家的人,真的是非常有緣分啊。
偶遇一個是皇室的,再偶遇一個還是皇室的,如今又遇到一個,竟然還是皇室的。
這皇室的人可真能生!
只是這位小公主,今天又是一副男子裝扮。這一次還不錯,知道束胸了,胸部扁平的,不像上次,小胸脯高高的,想讓人不知道是女的都不行。
眼前的人,確實是公主,她瞪了白一弦一眼,說道:“喂,小子,你眼睛往哪看呢?再看我把你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其實白一弦也就是掃了一眼而已。白一弦低下頭,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公主哼了一聲,她剛纔聽白一弦說自己是被邀請來的,於是便拿起桌子上的請帖,說道:“被請來的?不信,你從哪裡騙來的請帖?”
賈守義原本見白一弦和公主認識,心中正打鼓呢,心道莫非自己猜錯了,其實這小子家世不凡?
可如今聽公主也在懷疑白一弦,頓時來勁了,說道:“公……咳,公子,我看這小子,長得一副賊眉鼠目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剛纔問了,他根本不是官員之子,而是罪民之子。可見他確實是混進來的。
這種場合混進來,一定是想圖謀不軌,所以,得趕緊把他抓起來才行,以免惹出事端,破壞了錦王殿下的封王宴。”
公主有些驚訝於白一弦竟然是罪民之子,不過她卻並未表示什麼,而是看着賈守義,說道:“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賈守義無辜道:“沒啊,我眼神挺好的呀,公子怎麼這麼說?”
公主說道:“眼神好?那就是審美有問題了?他長得這麼好看,你哪隻眼看見他長得賊眉鼠目,不像好人?”
賈守義眨眨眼,這公主怎麼抓不住話裡的重點?重點是,這小子是罪民之子,乃是混進來的不懷好意之徒啊。
公主沒聽到賈守義的心聲,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你長得,比他猥瑣多了。讓人家看看你們兩,你纔是那個賊眉鼠目,不像好人的人。”
白一弦差點笑出來:這公主也太有意思了。
賈守義心中頓時十分悲憤,他長的哪裡就賊眉鼠目了?
明明也是儀表堂堂,氣質不凡的好不?公主這什麼眼神?
但他不敢對公主發火,所以轉而將火氣撒到了白一弦的頭上。
他看着白一弦,這小子長得,確實比他好看那麼一點,一看就是個小白臉。不就是仗着自己生的好看點嗎?
但這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罪民之子的事實,看我怎麼整死你。
經過白一弦和公主的對話,他也發現了白一弦和公主其實不熟,因此心中膽氣便又上來了,心道本公子一個二品大員家的公子,想整你還不是容易的很嗎?
賈守義對公主說道:“公子,他就是長相再好看,也是混進來的。錦王殿下的封王宴不容有失,我看還是把他抓起來纔好。”
公主揚了揚手中的帖子,說道:“可我看着,這帖子是真的。”
賈守義說道:“他一個罪民之子,錦王殿下怎麼可能會給他下帖子?要麼帖子是假的,要麼,就是他偷了別人的帖子。
公子想想,他千方百計的混進來,若不是想搞破壞,誰信啊?今天來的可都是三品以上大員,萬一出了事,錦王面上也無光。
若是我們知道此事卻沒有抓他,事後錦王殿下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責怪我們的。”
公主看上去有些遲疑,其實她確定白一弦不是混進來的,而確實是被邀請進來的。她甚至還知道,白一弦和慕容楚認識。
但公主有些記仇,這小子之前得罪了她,小小的報復他一下也好。先把他抓起來,大不了等封王宴之後,再把他放了就是了。
反正,皇兄不可能爲了一個外人而斥責她。再說她也沒把人怎麼樣啊。
這公主向來都是無法無天,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主,眼前又有賈守義自告奮勇的出頭。於是她就點了點頭,同意了賈守義的提議。
賈守義見狀心中大喜,急忙吆喝自己的僕人,說道:“快,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哼,先把這小子抓起來,藉此向錦王邀功。
然後這小子得罪了他,他非得好好折磨折磨他不可。
賈守義一時間,心中十分得意。他看向白一弦:小子,你得罪了我,我看你怎麼死。
賈守義身後的僕人便走上前,想動手抓住白一弦。
白一弦安穩的坐在原地,一動也未動,有言風在,這些人別想碰到他一根指頭。
白一弦開口說道:“你父親是二品大員?”
賈守義得意的說道:“不錯。”現在怕了?知道後悔了?晚了。
白一弦說道:“那你是幾品?”
賈守義說道:“未曾入仕,你問這個做什麼?雖然我未曾入仕,但誰讓我有個好父親呢。”
白一弦哼道:“抓我,可是你父親的命令?”
賈守義哼道:“你以爲你是誰?一個罪民之子罷了,抓你,還需要我父親下令?殺雞焉用牛刀?
你這種小人物,連讓我父親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他抓起來。”